兒一時不察並沒有發現這條路乃是繞到了假山腹地,待她反應過來之時,一陣異樣的甜香撲面而來,而後再無意識。
張大生那邊也是差不多的情況,只不過到底是個男子,將他拖拽過來就耗費了不少的力氣,黑色面巾遮臉的人狠狠地崔了一口,這才將手裡粉色瓶子裡頭的粉末兌了濃濃的水掐著張大生的下巴灌進去。
且說蘇好那邊兒掐著時間又換了一套不失禮的衣裳,看著時間差不多了,蘇好掐著時間出去,對著外頭的侍女客氣道,“多謝姑娘一路相陪,時辰不早了,我們就去玲瓏閣如何?”
那侍女不驕不躁,舉止與一般的大家閨秀並無二致,低頭答了個話,就退後幾步跟著,心下想著這位王妃還好懂得避嫌,並沒有給什麼東西,否則主子不一定如何想自己呢。
另外一頭湘潭將諸事料理得平平順順,也讓一眾貴婦人看得極為滿意,眼看著時辰就到了。
湘潭心中略微一算,向著在座的行了一禮,“啟稟各位夫人小姐,玲瓏閣那邊應當已然佈置好了,王妃吩咐過奴婢算著時辰便過去,再過一會子日頭就毒辣起來了,不如各位貴客此時挪腳如何?也免得等會兒曬太陽。”
各個貴婦人不得不說湘潭說的極好,此時已經是六月初,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太陽的,這樣一說也沒有人反對,跟著湘潭一路走在花園的樹蔭下一邊兒賞景一邊兒慢慢的往著玲瓏閣走。
“唉,”有一個貴婦人走得累了,用手帕墊在假山上頭歇腳,“以前總是嫌棄日頭毒,過來這麼多次,還沒有看過這邊的如花景色呢。”
眾人正要附和,卻聽見假山山腹裡頭傳出斷斷續續的不可描述的聲音,湘潭一臉懵懂,可是在場的貴婦人卻羞紅了臉。
這……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竟然有人如此不知羞恥!
各家的夫人哄了自家帶來的姑娘去別處玩耍,不許靠近這邊,國公府大夫人身份最高,連忙令身邊的丫頭去請蘇好過來。
“怎麼了?”
蘇好人還沒有到近前就一疊聲的問,等到了從滿面通紅的湘潭嘴裡聽得了事情,一時間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略一思索,道了一聲冒犯,看各自都用手帕遮了面,這才讓人去外間喊了小廝進了假山腹中,裡面砰砰噹當的響了好一陣子,幾個小廝這才將衣衫不整的張大生與趙萱給拉了出來。
只見兩人面色酡紅,張大生臉上還有幾個口脂印子,趙萱頸側靠近以及鎖骨以下的地方還有吮吸出來的紅痕,當真是精彩極了。
眾位夫人心下慶幸還好自家的姑娘沒有看到這般的腌臢場面,一邊用各種各樣的藉口告辭,至於將軍夫人想了想依舊將自己的侍女暫且就在郡王府,蘇好也不怠慢,當下就命人將人送去好生歇息。
安慶郡王並不喜歡宴會之類的,也就沒有參加,正在書房與自己的心腹幕僚一起商量著莊子上的收益,門外卻突然闖進來一個人,不分輕重緩急更不顧安慶郡王的面子,大呼。
“王爺!趙姨娘,趙姨娘和大公子的私情暴露了!您快去看看吧!”
這話說的真是有水平,就好像安慶郡王早先就知道卻慣著兒子不說一般,父子共用一女,這樣的醜聞試問誰能夠接受?
安慶郡王見幕僚們神色各異,只覺得呼吸急促,腦子裡一陣一陣的眩暈,可是心底還抱著一分僥倖,“都有誰……”知道了。
話還沒有說完,那位小廝特別懂事的道,“是在假山那邊,因著今日府上宴請要去玲瓏閣聽戲,所以……都知道了。”
這根本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安慶郡王眼前一黑,只想著再也不醒過來才好。
只是事不遂人願,等再次醒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見蘇好端坐在床前,手裡拿著一碗藥就要喂他,安慶郡王覺得全身都麻痺了,舌頭也不聽使喚,說不出話來。
“王爺,”蘇好閒的道,“別費力氣了,太醫說您怒氣攻心,有引發舊疾致使全身癱瘓,日後您怕是離不得這張床了。”
安慶郡王費力的張大了嘴巴,卻只能夠發出“嗬哧呵哧”的聲音,口延也不受控制。
“您是擔心一雙兒女嗎?”蘇好極為善解人意,“您放心,大公子身子並無大礙,只是趙姨娘似乎並不是自願,傷了根本,以後大公子難有子嗣,聲名遠揚。如此一來大小姐也只有長伴青燈古佛了,我定然會好好的照顧的。”
說完,蘇好站起身就走了,外頭明媚的陽光徹底的隔斷了屋子裡頭的陰暗,蘇好綻開了來這邊之後的第一抹極為燦爛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