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苑趁著李恪不在她那裡的時候認識了一個窮書生,並冒充富家小姐和書生私定終身,準備捲款潛逃,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李恪的家丁發現了。
書生從沒見過這樣陣仗,在崔苑不可置信的眼光下,連連推脫他和崔苑的關係。
李恪也不想多招惹事端,將書生打一頓就放過了。至於崔苑,直接按照不守婦道的逃妾處置,沉塘致死。
桃紅自從自作自受小產後身材就有些走形,面容也不似之前鮮嫩嬌豔,再也沒有受到過李恪的寵愛,更是屢次被錦雀陷害禁足。
再加上踩著她上位的錦雀心思比她通透的多,直接籠絡了一大批曾經被桃紅擠兌欺負過的丫鬟“伺候”她,桃紅天天過得水深火熱,竟是一連兩個多月一點葷腥都沒吃到過。
她實在是忍受不了這種尼姑似的日子,偷偷趁著丫鬟不備,換上她們的衣服溜到廚房偷吃東西。
結果當晚桃紅就發起了高熱,身上燙的嚇人,臉上更是出了許多痘痘。
有見多識廣的丫鬟生怕她得了天花,連忙報備府裡,去找大夫診治。
宋大夫只看了高熱昏迷不醒的桃紅一眼,臉色大變,倉皇退出房外,生怕自己沾染上什麼髒東西。
他這表現大家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桃紅得的果真是天花!
蘇好將照顧過桃紅的丫鬟下人通通隔離起來,嚴格規定府中每個人必須保證自己的手足和食物衛生,禁止在不當差的時候隨意走動,更不準私自外出散佈謠言。
府中各個角落都被撒上生石灰和陳醋,並強制府裡的人每天都喝著防止疫病的湯藥。
即使蘇好想盡辦法,府裡還是有三個下人被傳染上天花。
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桃紅因被丫鬟們仇恨害怕,不肯照顧她,當夜就一命嗚呼了。
作為府中身體最孱弱的人,李倫是大家格外關注的焦點。
昨晚李倫突然發起高燒,身子燙的驚人,卻始終降不下溫度。好在只是普通的風寒,大家勉強放下了心。
不過他的身體太弱,受不得虎狼之藥的刺激,蘇好只能命人用烈酒幫他擦拭身體。天剛亮時,李倫才稍微退熱清醒些。
誰能想到,就在李府剛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一隊官兵圍住了李府,並強行進入,準備將所有人都抓起來。
李恪面對這個陣仗也不知如何是好,關鍵時刻還得蘇好上陣。
“不知各位到我李府是想抓什麼人?我們向來都是守法知禮的尋常百姓,官爺們總得讓我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吧?”蘇好不著痕跡的往為首的衙役手裡塞了一個荷包,好聲好氣的說道。
“你是這府裡什麼人?”那衙役掂量了一下輕飄飄的荷包,便知道里面肯定裝了面值不小的銀票,態度也軟和了許多。
“我是這府裡二房的夫人,所以還請官爺隨意點撥我們幾句。”蘇好嫣然一笑說道。
“呵呵,”那衙役聞言突然翻臉不認人,厲聲喝道,“你們府裡出個天花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不報官,是想害死所有人嗎?果然最毒婦人心,來人,將她押走!”
李府頓時吵嚷熱鬧的跟大街似的,蘇好注意到那為首的衙役聽到她身份突變的神色,不由得嘆了口氣,恐怕這次事情的起因又是因為她了!
曾經盛極一時的淮城首富李家就這麼簡單的被全體下獄,不管李府裡的人如何哀求叫嚷,也無法改變既定的結局。
李恪錦雀與蘇好李倫關押的地方只隔了兩間牢房,其他的下人則被囚禁在其他地方。
奇怪的是,馮氏並不在這次被抓捕的人之中。她似乎突然從天地間消失了一樣,不見蹤影。
監獄裡黑暗潮溼,不見天日,憑著送飯的次數來看,他們至少已經被關了三天了。
李倫本身病情就沒好,如今在這麼惡劣的環境裡待了那麼久,身體更是糟糕,竟是連吃飯吞嚥都沒有力氣,不斷的說胡話。
“唉,我李家到底是遭了什麼孽啊,都怪你,先是剋死了你爹,又連累了李家的氣運。要不是娶了你這個喪門星進門,我們李家也不至於倒黴至此!”李恪頹然的靠著牢房的鐵欄杆,斜眼瞪著蘇好,罵罵咧咧說道。
人在最無助的時候,只能透過欺負別人緩解心中的不甘和壓抑,不過蘇好並沒有忍氣吞聲當他的出氣筒的打算。
“你這話說的好沒道理,我在李家受到這麼多的算計陷害,你就一句話帶過了?說不定人在做,天在看,這是對你的報應。”蘇好冷嘲熱諷道。
“呵呵,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