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自動手攙扶他八哥趴到了驛丞的背上。
驛丞揹著鄭王殿下一路快步往驛站走去,鄭王殿下回頭朝言語揮著手說:“小語,我先走一步,回去等你啊!”
言語高高的應了一聲,而後聽到身側的陸予騫,不懷好意的調侃她,“怎麼樣啊,你能走動嗎?要不要我也揹你回去?”
言語在心裡給了他一個大白眼,他面無表情地與她對視。她彎起眉眼對著他笑笑,“我能走動,不敢勞駕王爺。”
他目光輕蔑地瞥了她一眼,低聲嘟囔,“你是我八哥的座上賓,有什麼可不敢的。”
作者有話要說: 論蠢人多作怪。
昨晚給大衣裝飾物換位置,將大衣鋪沙發上開始逢。。。。。。逢完收衣服,一提,沒提起來,又一提,還提不起來。一探究竟後發現,我。。。。。。我把大衣一塊逢沙發套上了!我。。。。。。
☆、唐曄
言語懶得理他精神分裂似的情緒,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不緊不慢地說道:“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報恩都來不及,怎能勞駕您揹我呢!”
他十分不領情的撇撇嘴,沒應聲。
她忽然想起他的左手,傷口本來都快癒合了,可能是這些日子騎馬時避不可免的碰到了傷口,那條刀口竟又反反覆覆總不見好。
她瞅準時機表達對救命恩人的關懷,“您的傷口好些了嗎?”
他聞言緊繃著面孔,一副風平浪靜的樣子,可惜順著眼角往外溢的笑意洩露了他的心聲。
他把右手伸到她眼前晃了晃,“待會給救命恩人換換藥。”
她看他一副一本正經裝模作樣的樣子就覺得好笑,但又怕他看到她笑話她,會趁機奚落調侃她,便強忍著沒笑出來,結果表情也變得跟他一樣古怪。
……
驛站外種植了一排柳樹,粗壯的枝幹顯示了它們飽經滄桑的年紀。柳絲低垂,微風曳柳,婀娜多姿剛柔並濟。
陸予騫折了幾根軟軟的柳條編了一頂草帽,趁言語不注意,扣到了她的腦頂上。言語抬手就要摘下來,他以王爺的身份打垮了她扶在腦袋上的手。
他們進驛站時,唐曄和高茁也恰巧過來。
唐曄見到言語,頷首微微一笑。
高茁現已把她當做自己人看待,他熱情誇讚了一句,“草帽編的不錯。”話畢,莫名自己惡寒了一下。
陸予騫看唐曄幾次望向言語,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他倆一番,然後萬分仗義的自行先走一步。
高茁見丞王終於識相了一回,他站兩人中間不合適,於是他也十分有眼色的麻溜閃人。
言語和唐曄沉默而行,臨進驛站一樓大堂時,唐曄開口問:“怎麼樣,身體還好嗎?這樣趕路有些辛苦。”
言語笑笑,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確實。不過我還好,就是鄭王殿下有些受不住了。你們跟丞王說說,幫鄭王換輛舒適的馬車吧!一位身嬌肉貴的王爺頂著日頭趴大木箱上實在不像話,畫面也不好看。”
唐曄苦笑,壓低聲音說:“他身嬌肉貴,別人的皮肉就不值錢了?誰不是頂著日頭風吹日曬,你看看你這些日子瘦的。你不用管他,若是能給他換車,還用等到現在?丞王的軍中沒有搞特殊化這一說。”
言語知道陸予騫軍中紀律嚴,對上對下一視同仁。可是整日聽著鄭王在耳邊哎呦哎呦的叫苦不迭,她的日子實在難熬。
可能是怕陸予騫當面拒絕,他面上掛不住,他自己又拉不下臉找唐曄高茁等,在陸予騫面前說話很有分量的人給他做說客,因此才不得暗示她去找他們為他請命。
也不知道還要走多久才能到峪京,託人換車這事鄭王歪歪繞繞已暗示她許多次。
她繼續遊說:“可鄭王他不是你們軍中的人吶,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用多舒服的車,能有個擋日頭的棚子就行。”
唐曄眼神探究,覷了覷她的臉,輕笑道:“是他讓你來說的吧?”唐曄瞭解鄭王那人,面子上的老好人,一個王爺要求改乘豪華舒適馬車除了丞王沒人敢有異議,更何況只要求換輛普通馬車,可鄭王這人思想跟正常王爺不一樣,說句難聽的就是那啥後還想要那啥牌坊。
言語很是講義氣的,她堅決搖頭不承認,“不是,是我也想託鄭王的福,跟著他換輛車。”
唐曄瞭然一笑,爽快答應,“行,我抽機會跟丞王提一提,成不成就看丞王的意思了。”
言語很是感激又不好意思的朝唐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