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但卻重要。
所幸吳寒也算習以為常了,雖是抱怨,但也老老實實的工作了起來。
……
夜濃的深沉,鉅鹿城中卻依舊燈火通明,在有項羽的入主,以及各路諸侯的湧入後,這座原本空寂的城池,再度煥發出新生的活力。
城中,大軍駐紮地偏西的一座軍帳裡,堆滿了無數叫人眼花繚亂的金銀珠寶,偌大的軍帳,幾乎每一個角落,都被它們所充斥。
“呼……累死我了,總算清點完畢了。”
看著眼前不知凡幾的錢財,吳寒長舒了口氣,手中五彩流雲扇輕搖,一團虛無的火光從中煽出,在吳寒身上一掃而過,叫其渾身和衣服上的汗水,被蒸發殆盡,同時身體的疲倦和心中的煩悶,也隨著汗水蒸發而散盡。
顯然,吳寒已將所有現階段用不著的東西盡數清理了出來。
稍作一番休整後,吳寒沒有休息,馬不停蹄的將這些資源,全擺到了交易空間裡,因為不是重要物品,吳寒也就沒有設定苛刻的入門條件,也沒有限定交換的物品,只要價值對等即可,因而吳寒在將它們放到交易空間後,便不管不顧了。
“是時候去與那個人碰面了……”
徹底解決手中所有問題後,吳寒如釋重負,他抬頭望向一片漆黑的帳外,心中暗道。
吳寒之所以無所事事的居家整理資源,就是在等那個人的到來,可惜的是,那人始終沒有出現。
吳寒清楚那人是在等自己前去,所以絕然不可能主動前來。
因為誰主動誰就將失去主動,只能按照對方的節奏來。
就仿若兩個博弈的棋手,都在等對方先落子,都想要對方先主動,拼的就是耐心,吳寒自然可以繼續耗下去,但他卻不想等了。
倒不是吳寒沒有耐心,而是壓根沒有必要耗下去,彷彿既然當了婊子又何必立牌坊,來故作矜持?
“真是個穩坐釣魚臺的老狐狸!”
深吸一口氣,吳寒雖依舊搖頭苦笑,但眼神卻異常堅定,步伐也相當沉穩的朝帳外邁去。
……
楚軍大軍主帳,空蕩蕩的帳內,一人閉目假寐,其一襲白袍,手中黑sè羽扇下意識的輕搖,端坐著仿若一尊供奉。
因為趙王歇獻出了自己的行宮,所以項羽是在宮中暫居,而現在軍中主帳所居的便唯有范增。
而吳寒所等待的那個人,赫然便是范增。
“報!吳參軍來訪。”
突然,帳外傳來一聲吶喊,假寐中的范增,立即睜開雙眸,手中羽扇猛然前揮,一陣勁風被煽出,帳門被直接吹開。
范增沒有回應,然而這個反應卻也直白無誤的表達了他的意思。
“來訪而不是覲見……”
帳外,吳寒看到那大開的帳門,以及先前的那聲報告,他心中明白,自己在鉅鹿之戰中的影響,不可避免的影響到了楚軍劇情人物和士兵,所以他心領神會的朝裡面看了一眼,而後跨入向前,朝裡面走了進去。
“老東西竟然還來下馬威,哼!”
在吳寒跨入帳中的剎那,帳門便瞬間落下,一股氣勢朝他撲面而來。
熟悉的厚重感,就仿若一座巍峨的巨山,鎮壓在吳寒身上,壓的他感到沉悶,再加上范增的刻意針對,吳寒更是難以動彈又不能呼吸。
就實力而言,儘管經歷鉅鹿之戰,但吳寒的個人能力並未有大幅度的提升。
所以他現在依舊不是范增的對手,氣勢方面自然不及,不過也不是毫無反抗之力,無法抗衡並不代表無法承受,儘管范增的氣勢厚重如山,不斷的壓迫著吳寒,但吳寒表面卻始終面不改sè,泰然自若,似乎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雖然有所預料自己主動前來,會遭受一定的冷遇,但吳寒心中依舊微怒,眉頭不由微皺。
“想不到,老夫麾下竟隱藏著你這般人物。”
片刻後,范增緩緩收斂自己的氣勢,緊緊的盯著吳寒,低沉的譏諷道。
“軍中臥虎藏龍,隱藏之能人,又何止我一個。”
當范增撤去自身氣勢,吳寒所承受的壓力也便盡散,他恢復平淡的神sè,毫無懼意的迎向范增緊盯自己的目光,淡然說道。
“你是在譏諷老夫老眼昏花,沒有識人之能?”
“不敢。”
“不敢?這天下還有你不敢的?”
“那得看有沒有利益,如果沒有利益,我又何必浪費唇舌,如果沒有利益,我又何必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