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個人獨享呢。現在我把玫瑰堂妹帶到爺爺面前,也算大功一件,搶了你一點
小光彩,你就惱羞成怒了嗎?哈哈!”
“夠了,都不要再說了!”
玫瑰捂著耳朵,她不想再聽了,她要好好想一想,一個人好好消化這些鉅變。
身形一轉,她朝來時路往外跑。
“玫瑰,你去哪?”戚季予急急地拉住她。
她掙脫開來,聲音裡沒有溫度,“讓我靜一靜,我求你。”
“你是我的女奴。”他僵硬而執拗地說。她是他的,這輩子都休想逃。
她一怔,隨即發出悽切的笑,“是啊,我是你的奴,你花一百五十萬美金買
來播種的奴……”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可陳聲卻制止了他。
“讓她自己一個人想一想吧,我會派人跟著她。”
香港夜未眠,街頭滿是人潮,店頭的音樂聲響得震天,但走在人群裡的玫瑰
還是覺得好寂寞、好寂寞。
她用雙手環住自己,渾渾噩噩地走著,壓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寧園離開來
到市區,好像是在失神中上了輛計程車,司機說到了時,她便像縷幽魂似的下了
車,司機嚷著要她付車資,她置若罔聞。
她不知道的,是不放心她跟在她身後的戚季予為她付了錢。
一般人若遇到這種事會怎麼處理呢!開開心心地去當所謂的富家千金,過揮
金如土的生活?
戚季予呢?她又該拿他怎麼辦?當他承認他買她是為了家產時,她的心好痛
好痛,好想質問他,她是不是就只是一顆棋子而已,可她不敢再問了。
因為,在心痛的同時,她才發覺自己已不知在何時,愛上了他。
一般人不會遇到這些荒謬的事吧,她苦笑,她直想抗議,卻又不知向誰喊冤
去。
路過一間PUB前,一群男男女女走了出來。玫瑰不注意,被一個男子撞倒在
地,跟在她身後十公尺遠的戚季予,心疼的直想衝上前去扶起她。
然急奔的腳步驀然停滯,只見那群人中有個短髮的東方女子驚呼——
“哎呀,你不是白玫瑰嗎?你怎麼會在這裡?”汪恬恬驚喜地攙扶起她。
“我……”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啊,她盡見著一些意料之外的人。
汪恬恬是她的大學同學,和她並不算相熟。事實上,她是那種沒什麼朋友的
人,同性會因嫉妒她的外貌而排擠她,而異性接近她都是不想做單純的朋友,再
加上她得忙著打工賺錢、閒暇時要把握時間唸書,根本也不會把時間花在交朋友
這事上。
“真是好久不見了,來,我跟你介紹我的朋友們……”
“恬恬,你看看你朋友啦!”站在汪恬恬身旁的Amy拉著她,小聲的提醒著。
真是受不了這個大神經的恬恬。
她這才發現,玫瑰的臉上滿是淚痕,“玫瑰,你怎麼了?”
看著汪恬恬,許是她真誠關懷的臉與聲調所致,驀然,玫瑰繃了一晚上的情
緒突然崩潰,靠在她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稍後,街尾一間名喚CafePocopio咖啡館裡
“恬恬,不好意思,害你不能跟朋友一道去玩,留下來陪我。”
汪恬恬大剌剌地揮揮手,一副小case的模樣,“唉,是朋友就甭這麼客氣。
你好點了吧?”
玫瑰剛進了洗手間用冷水拍了拍臉,臉色看起來好多了。她輕輕應了聲,
“嗯。”
汪恬恬突然又搔了搔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是把你當朋友啦,雖然我
們好像只是同學,不過我不分的啦,反正大家都是好朋友嘛……瞧我笨的,都不
知道在講些什麼。”
她露出一個真摯的笑,“其實是我不好,以前太孤僻了。”
“不是,你工作忙,誰叫你沒爸媽養嘛——啊,糟了。”汪恬恬連忙捂住嘴,
真受不了自己,老管不住自己的嘴。
她給她一個不介意的笑容,“沒關係,那是事實。”
汪恬恬另起一個話頭,“對了,你到香港來玩嗎?”唔,瞧遇見她時她哭成
那樣,實在不太像,難道是跟男朋友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