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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回 議新政蕭巋惆悵 和親財寶引賊貪

“是,王爺。微臣照辦就是了。”華皎見梁王如是說便不好再勸了,只得答應下來。

“瑒兒,下去準備一番,明天陪為父一道送你妹妹去京城,正好也可當面將今日所議事項分說清楚。對了,六弟也一道去見見這大隋新皇楊廣是何樣人物。諸卿若無事便回吧!”

殿內百官聽罷,只得陸續退出殿外。雖眾臣中還有人有不滿之處,但絕大多數文武官員臉上卻似波瀾不驚,他們中很多人要麼在長安有自己的產業,要麼家中有人在大隋朝為官,對大隋全無反感,倒有一分親近。

最高興者當屬蕭巋之女蕭美娘了。

自從去年在洛陽牡丹詩會上遇到微服私訪的楊廣並與他私定了終身後,蕭美娘便日日想念著楊廣,盼望著其兌現諾言儘早迎娶自己的一天,不想這一天竟然提早了半年到來。

梁府後堂得悉喜訊後,早已是一派歡天喜地之狀了,尤其是蕭巋之妻張氏,對女兒的這樁婚事極為滿意。雖並未見過大隋皇上楊廣,但對於這位皇子的民間傳說卻是早有熟知的,女兒這次不光是嫁給了大隋皇上,而且還將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其身份地位遠超自己這個地方封王的王后,豈能不喜?更別說那楊廣是大隋朝數一數二的有“美姿儀”之稱的美男子了。

在王后張氏的張羅之下,蕭美娘此次入京成婚的嫁妝豐厚無比,足足裝了十幾車,幾乎搬空了王府中的所有好東西,張氏尤嫌不夠。這次進京嫁女自己也將隨行,好歹不能在親家大隋獨孤皇后面前失了臉面。

第2天,在2千家將的護衛下,梁王蕭巋夫婦和其弟蕭岌,子蕭瑒出襄陽城一路往北徑往京城而去。沿途敲敲打打,途徑之地的梁國百姓無不為隋梁兩家結為連襟之國交口稱讚著,這也讓梁王蕭巋和東平王蕭岌深有感觸。只是這一路宣揚和滿載的財寶,卻引起一處響馬山賊的注意。

南陽城北南陽鎮外有一座高山名叫南山,這南山上有一處山匪響馬的山寨,稱作南山寨,這裡便是那僥倖逃得性命的楊玄感、李密和朱登三人聚集的巢穴。手下原本跟隨逃上山的有近萬殘兵,但隨著天下局勢的穩定,這夥山匪不但未能壯大,反而逃散了不少,現在僅存5000餘人了,但這剩下的山匪便是楊玄感三人的死忠。靠著朱登到遠處官道上劫掠過往商旅,得些錢糧勉強過日。近聞得父親楊素一夥在挾持楊勇逃出京城去往漢中時不幸罹難,楊玄感極為悲傷。父親一死,讓楊玄感一夥生存空間更加狹小了。加上中原各處燃起的反隋勢力均被楊廣手下大將華公義等撲滅,放眼望去,周遭竟沒了一處可聯手抗擊官軍搜剿的同道。好在自己山寨地處梁國地界,隋朝官軍人馬進入梁國境內搜剿山匪時多有顧忌,這才使得楊玄感等人得以苟延殘喘到今日。

“義父,軍師,今日孩兒去鎮上換糧米上山時,聽得晉王楊廣那廝已經在京城登基稱帝了,如此孩兒的殺父之仇便再難報得,唉~”朱登放下酒杯,一拳重重的砸在木桌上,震的桌上碗筷亂顫。

“登兒,楊廣害了我父,屍骨無存,為父亦是恨他入骨,如今你我父子皆身背殺父之仇,此仇不共戴天,遲早必報。只是如今,你我父子身處這偏避小寨,非是長久之計也!”

“軍師可有良策,讓我父子重新振作?”朱登問向一旁只顧低頭喝著悶酒的李密。

就見李密抓起一顆花生米扔入口中,拍了拍手輕聲說道:“自冀州永濟渠開通至今,從襄樊、荊州過往的商隊便少有從山下經過了,如此下去,我山寨中便有斷絕伙食之憂。此地卻是不可久留,但放眼天下,這南山寨雖偏安一隅,但卻因地處梁國地界反倒少了隋軍來剿,只是如今楊廣稱帝了,有與梁國交好,得悉我等在此,難免不會派官軍前來。中原各處綠林山寨現多被朝廷招安,中原已經回不去了。能容你我之地只有兩處,一是向西直入益州,尋一處險要高山安居;一是往南去投陳國為將,一伺時機成熟可領陳國之兵攻伐大隋,或許能報得你父子血海之仇。除此兩策外別無他法。”

“玄遂先生,若是我等就近去投梁王如何?一旦尋得機會便可佔了這梁國江山,自立為王,豈不快哉?”楊玄感臉色通紅,帶著7分醉意問道。

“唉!斷無此良機了,若是中原亂起之時,憑密之三寸不爛之舌定可說動南陳後主起江陵之兵北擊襄樊,那時,我山寨便有機會從其後趁虛攻入襄陽,拿得梁王一家,迫其退位讓賢。至少也可搶得梁國一處大城歇腳,可現在~唉!”李密接過小嘍囉斟滿的酒抬手便一飲而盡,舒緩著自己心中的鬱悶之氣。

“義父,我山寨中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