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無力的離幼芯飛向了那棺材,但他體內的元力也所剩不多,加上丹藥字元全被收走,要不是他那隻魏謙毅送的墨筆可以收入體內,不然他此刻怕是連寫字馭風都做不到了。
因為元力不足,所以他們根本就是被風託著飄在空中,他還沒飄落到那座山的範圍,身後那群圭欞就已經擺脫了魅心煙的效果,紛紛嘶鳴著向他們衝來,其中尤以那個帶著顏川月飛行的圭欞衝得最前。
它此時當真是又驚又怒,驚的是這個人族居然還有這種手段,更驚的是如果這個人族成功逃脫,它的下場會是如何自不必說。怒的則是這個人族居然忍到現在才動用,而且還成功用到了圭塵這個未來的圭欞王身上,而它作為看管這個人族的欞居然完全反應過來。
此時的它暴怒著噴出了兩條粗壯的欞火線,猶如兩道閃電炸向了顏川月,它暴怒下沒發覺自己的欞火線是威力全發的狀態,而它還沒發覺的是,這兩條堪比圭塵欞火線的欞火,已經讓在它身後的圭塵心中一凜,心裡對它下了死刑。
顏川月察覺到身後那兩道陰寒的氣勁時已經來不及了,加上他此時元力將竭,根本無力應付,最後一刻,他用力將離幼芯拋向那副棺材,而他自己連轉身都來不及,就被那兩道最快的欞火線擊中,被欞火線炙燒纏繞拖拽著回到了圭欞群中。
圭塵指揮剩餘幾個圭欞加速衝下去,務必把那個妖族活著抓回來,然後他站在遠處冷冷的看著顏川月被欞火線灼燒得面部扭曲變形,身體一陣陣痙攣,卻是緊咬住嘴唇,死活不發出任何聲音,只死死看著那群追擊下去的圭欞。
空洞的幽白雙眼掃向一旁,那個抓獲了顏川月有些不安模樣的圭欞,他鳴叫一聲讓那個圭欞過去,那個圭欞立刻飛了過去,它心中還在揣測著到底會是責罰還是誇獎。
卻沒想到,等待它的,卻是兩道欞火線凝成的火焰,它在火焰中悲鳴嘶叫,掙扎,但卻只能看見圭塵那空洞的表情,它嘶鳴著質問為什麼。
圭塵:“為什麼?沒有為什麼,只因為你快突破五階了。”
它不敢相信就是因為這個理由,它暴怒起來,它憤怒的想要噴出欞火,卻發現,圭塵的欞火已經將它體內的欞火吸收待盡。
它最後嘶鳴道:“就你這種肚量絕對不可能當王,絕對!”
圭塵冷漠的看著自己欞火線吞噬掉最後一點欞軀,沉聲鳴叫道:“你這種故意隱藏修為,故意接近我的我都留著,那我直接死在我叔叔面前好了。”
困縛著顏川月的欞火線隨著它主欞的消失也開始消失,顏川月直直的砸向了地面,但圭塵不想讓他那麼早死,他還需要顏川月和離幼芯這兩個祭品去開啟隱藏在鬼族領地中人族和妖族洞府呢。
清理了可能的威脅,又將顏川月拽回到一邊後,他疑惑起來,怎麼去帶回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妖族要讓那群四階的部下浪費這麼久的時間,他疑惑的目光看向那處地方,卻發現有一朵黑色的雲朵籠罩了那裡,將他所有的部下都擋住了。
他疑惑上前,高聲鳴叫詢問,得到回應方知那不是真的雲,而是由無數密密麻麻的小刺形成的雲朵。他再高聲鳴叫質問難道這也能擋住你們?得到的回應是,操縱這些小刺的是一個五階的雌性人族。
圭塵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一個五階的人族,怪不得他那十幾個四階的部下會攻不破。不過,什麼人族能進入這裡,要知道,這片地方一直被預設是鬼族的領地,雖然鬼族很少到這裡。但,有他們這些鬼族的嫡親,圭欞在這。
人妖蟲三族從來不敢隨意踏入,也不能隨意踏入,因為唯一的入口就在蕩幽山脈已經文寶城中間的地方,那裡有著圭塵的大伯,六階巔峰的圭欞加上數百名五階圭欞,根本就不可能悄無聲息透過。
至於跟它們一樣越過峽谷過來那就純粹是搞笑了,峽谷四周濃郁的陰氣不是擺設,而且它們這些生活在峽谷中圭欞也不是瞎子。
疑惑歸疑惑,圭塵動手可不遲疑,指揮部下結陣,以它的一條欞火線為陣心,其他二十多條欞火匯聚成一團濃烈的陰氣蒼白火焰,撲向了那朵在它們眼中的黑雲。
黑雲後面一個身著布衣的女子淡然的看著,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道:“老孃的烈雲可不怕你這狗欞火,紅皮子,再裝死我就送你出去了。”
趴在地上的離幼芯看著這個女人用妖念說:“你為什麼救我?”
“老孃沒救你,只是保護我丈夫而已。”
離幼芯回頭看了眼那個靜靜躺在紅色草地上的棺材,若有所思起來。女人專注的操縱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