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承先和雷剛也不再客氣,選了面對宏法的蒲團坐下這才抱拳一笑道:“區區此來拜候,果然有事請教。”
宏法掌門口宣佛號,道:“小施主不必客氣,有什麼話請說無妨!”
石承先輕咳了一聲,道:“區區想向掌門人打聽一個人並望掌門人能代為引見。”
宏法禪師心中微微一驚,忖道:“他乃是石嘯風的兒子此來找我引見的人,莫非與他爹爹之死有關麼?”但他口中卻道:“小施主要見什麼人?”
石承先道:“貴寺長老澄因大師。”
宏法禪師呆了一呆,道:“是貧僧的澄因師叔麼?”
石承先道:“不知掌門人可否為區區傳見?”
宏法禪師低嘆了一聲道:“小施主,貧僧師叔正在關期之中,請恕貧僧有違臺命了!”
石承先抱拳道:“澄因長老坐關之事,區區已然聞得知客大師說及……”
宏法掌門人忽然接道:“小施主既已知道,竟又逞強闖關傷認,就事論理,只怕已有些過份吧!”
石承先一聽,心想:“怎麼陡然變臉了?”他深恐雷大叔聞言動氣,連忙笑道:“區區不遠千里趕來,就是為了要向澄因長老探詢一樁十分重要之事,長老雖在關期之中,但區區卻無法等待……”
雷剛生性急躁,聞言大聲道:“公子說的不錯,想那澄因大師尚須兩年九個多月,方可出關,咱們那能等上如許之久?掌門人,雷某聽說,貴寺長老封關坐禪期間,如是寺中有了重大之事發生,貴寺掌門人可以求見,不知傳聞是否屬實?”
宏法掌門人雙眉一垂,道:“老施主聽說之事,並無不實?只是,今日乃是小施主來此求見,算不得本寺重大之事,格於祖師規戒,貧僧實難從命。”
石承先聽得劍眉雙鎖,暗道:“他說的合情合理,少林寺中的戒律,果然不可因我破例……”一時之間,大感為難。
這時,雷剛忽然哼了一聲,道:“如依貴寺戒規,那是貴寺本身出了重大事,掌門人方可叩關求見的了?”
宏法合十應道:“祖師規戒,貧僧不敢不遵!”
雷剛哈哈笑道:“不知貴寺要發生何等事故,始可稱得上大事?”
宏法略一沉吟,道:“這個……百十年來,本寺每日均有長老封關坐禪,但這叩關求見之事,尚還未曾有過!”
雷剛道:“那是說這百十年來,貴寺未曾發生過稱得上大事的變故了?”
宏法沉聲道:“不錯。”
雷剛突地笑道:“少林寺在武林之中,向有泰山北斗之譽,虎口捋須之事,自是無人敢犯。”
宏法接道:“老施主過獎了!”
雷剛驀地笑聲一斂,臉色一沉,喝道:“倘貴寺忽遭強敵進襲,合全寺高手,難勝來人之時,是不是算得一樁大事?”
宏法慈眉翕動,搖頭道:“老施主,貧僧不信武林之中,有人具此能耐!”
雷剛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掌門人不嫌太把自己少林一派看重了麼?”
宏法忽現激動之色,道:“老施主,我少林寺擁用七十二般絕藝,縱是大羅神仙只怕也難以動我少林寺的根本。”
雷剛道:“豪壯的很,只怕那七十二般絕藝,失傳的太多,有等於無,陡留他人笑柄!”
他這兩句話說得極為平和,但那話中含意,不啻把少林寺眼下的僧侶,譏諷的不值幾文。
宏法禪師身為當代掌門,怎能容人如此鄙薄?頓時臉色大變,沉聲喝道:“老施主可是不把我少林子弟,看在眼中了麼?”
雷剛道:“不敢,老夫適才已然向令師弟知客說過,不論少林何等規戒,老夫奉陪小主人來此,必要見到澄因方休,否則……否則……哼……”
顯然,這獨臂老僕,又要翻臉了。
宏法心中一震,介面道:“否則如何?老施主當真要與我少林為敵?”
雷剛冷笑道:“為敵為友,在乎掌門一念之間!”
宏法閉目沉吟道:“貧僧有些明白了!”
雷剛道:“那很好,掌門人不妨自行斟酌一下!”
宏法臉上波動不已,久久方才說道:“貧僧不信施主膽敢冒此不韙,妄圖搗毀少林?”
石承先在兩人對答之際,心中已經約略的猜出了雷大叔的用心,八成又是要向少林挑戰!
此刻聞言,不覺一驚,暗道:“原來雷大叔是要以搗毀少林,威脅掌門人去求見澄因長老麼?這怎麼可以?”當下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