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
於是我只能含冤抱頭鼠竄……
唉,在這一連串聽著極其危險的咯吱聲中,我得說,祖奶奶有時候說的話也有那麼幾分道理。
作者有話要說:
☆、之五
小心翼翼踏上最後一級踏步,張目四望,這裡的空間相當空闊。整個兒被兩個樓梯分成了三段,兩頭的較大,中間較小。
那中間較小的地方亦放了張圓桌,帶著四隻圓凳,和底下廂房相似。東西兩頭的傢俱則更為簡單,只是靠窗擺著一線長凳。縱牆上窗戶全開,窗臺比一層的又低了不少,坐在靠窗的凳子上剛好能將胳膊放在上面,舒適又自在。
我在東頭隨意坐了下來,正朝著內園之景,然後將手放在窗臺上撐起了頭。我放棄了之前逛園子的想法,決定在這裡看看就好,看完就回去,總統套房還在等著我……
我之前的猜想一點兒也沒錯,這個內園比外面那個只是單調的鋪著花磚種著樹的外園可要精緻不少。
園當中是一個很大的池,池邊並不規則,曲曲繞繞,是古時候有錢人愛玩的造園手法。
靠近我坐著的池角,種著一片面積頗大的荷花。眼下正是花期,支支青蓮搖曳而立,蓮葉翩翩,美滴狠。荷花的對角是座假山,面積看著也不小,高高低低起起伏伏,似乎還有景道穿插其間。假山與荷花相夾成不規則的角度,面積較大的鈍角那塊則設了座舫。
舫亦稱不繫舟,三面依著水,求的就是一個臨淵掬景之妙。我興起了些遊玩心思,於是放棄了之前要放棄逛園子的想法。
起身準備下樓,便見與我此時所坐之地遙遙相對的西側房內不知何時多出來一個人。
鬼差大人……
他隨意靠窗而站,雙手背在身後。清幽一襲墨影,玉樹臨風得很。他真是好興致,竟然在這裡看景。
我一邊驚訝為何在此地見到他,一邊繞過樓梯向他走去,先送上燦爛笑容一個,走近後雙手抱拳,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口和鼻,搖搖頭雙手一攤。我的意思是解釋我現在無法說話,希望他能理解。
不知他是否理解,只是冷冰冰的看了我一眼,目光中無驚無喜。
我心中有些憤憤,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我們這都是第三回見了,難道不該露出個笑臉來招呼一下?旋即再想,地府裡呆久了人大概都是這樣的面癱,我應該大人有大量,別跟小鬼多計較……想到這裡我猛一陣後悔心虛,偷偷瞄了他一眼。
我忘記了,這個鬼差有通神之能,他能聽見我的思想!
鬼差沒有跟我計較,他轉過身,繼續怔然望著窗外。
怔然……我真想不到有朝一日我會用這麼個表示‘惆悵’意思的詞來形容他……
此時的鬼差,不再那樣的冰冷毫無表情,他的目光泫然而亮,竟然含著某種感情……
咿~雖然明白人鬼殊途,彼此敬而遠之是為上策。但我實在按捺不住我的好奇心,循著他的視線看去,映入眼簾的,是那座舫。
舫頭不知何時出現一個身影。
我不確定鬼差看的是舫還是舫上的人,於是收回視線準備再確認一下。只這麼短短片刻,他就已經走了。
我愣一下便盡情腹誹起來,連個招呼也沒打,真是沒禮貌呀……
起腳下樓,樓閣外是連廊。我沿著連廊而行,直朝舫行去。不知道那個人,呃,那隻鬼,還在不在。時間剩的不多了,我打算看它一眼就撤。
登上與岸相連的平橋,踏上尾艙,低頭鑽入中艙,眼前出現四級踏步,只要踏上去便到舫頭了……
我舉足噔噔噔踏上三級,在準備跨第四級的時候卻被一樣東西吸引住了視線,忍不住停了下來。
那是一把傘,晾在出口一側。
青黃色的油紙傘,傘面還是溼的,滴滴答答往下滴著水,底下匯出一條涓涓細流,蜿蜒流進舫底的池。不知是否為沾了水之故,那幾枝楊柳越發鮮嫩起來。
饒是我總在祖奶奶面前自誇定力過人,此時也驚了……
隨著午間那場滂沱大雨而來的,真的是幻境麼?之前被賣茶葉蛋老太太所驚,沒看見傘中人模樣,想不到她這樣輕易便再度出現。
抬頭,一個女子的背影落入我的視線。著一身古裝,素青羅裙加身,裙角以大紅絲線繡著朵重瓣蓮花。頭挽雲髻,發端插著只白玉簪。玉質很潤澤,暗泛水光,質地上乘。耳邊各垂一枚小小的、與髮簪同質的玉環,隨著動作,在頸側輕輕擺動。
微風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