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人!”
宏法聽他口氣不對,按道:“師兄有何見教?”
宏果禪師道:“石施主的話,掌門人聽到了?”
宏法禪師道:“聽清楚了,師兄認為有什麼不當?”
宏果沉吟了一陣,道:“掌門人,石施主言下之意似乎暗示天愚祖師可能受制於人……”
宏法禪師道:“師兄不要說了,這幾十年來,師祖從未乾預過寺中之事,縱然是受制於人,那也與我少林一派沒有多大關係。”
石承先聞言,忖道:“這宏法禪師身為掌門,怎地說出這等話來?難道他連少林第卅六代掌門的安危,都不放在心上了麼?”
但他口中卻未說出來。
這時只聽得雷剛冷笑了一聲,道:“掌門人,武林之中,是錯看了你們少林寺了。”
宏法大師皺眉道:“施主這是何意?”
雷剛道:“少林子弟,受盡了武林人物的敬仰,誰又知道,原來少林掌門竟也這般苟安怕事,甚至連長輩的恩怨,都不敢查明!”
宏法禪師臉色大變,道:“你是說貧僧怕事?”
雷剛道:“掌門人心中應該明白。”
宏法禪師道:“施主不知其中詳情,最好不要信口妄肆批評。”
雷剛道:“老夫耳聞目見,諒也錯不了吧!”
宏法禪師冷冷應道:“世上盡多虛偽之人,這耳聞目見四字,豈可認作入人於罪之詞?”
雷剛連聲冷笑道:“照掌門人之見,那是說連耳聞目見之事,都不可靠的了?”
宏法禪師道:“不錯!”
雷剛道:“老夫不信!”
宏果禪師道:“施主,這中間的因緣太多,施主未曾明白之先,自是有些難信了。”
雷剛道:“你們如不說將出來,只怕不止老夫一人不信,天下武林同道,也會很快的失去對少林敬仰之心了。”
宏法禪師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施主,那天愚師祖為何只當了短短六個月的掌門,其中道理,不知施主曾聽過什麼傳聞?”
雷剛道:“這個麼?老夫倒是聽到過一些。”
宏法禪師道:“怎麼講的?”
雷剛道:“據說那天愚大師因為得了不治之疾,必須長期靜養,是以不能再任掌門大責。”
宏法禪師搖頭道:“事實並非如此!”
雷剛冷笑道:“老夫眼下也明白,那天愚大師並非因病方始放棄掌門的職位!”
宏法禪師接道:“這事說來,非但話長,而且也牽涉到,長者私德,貧僧實是難以出口,不過,貧僧可以告知施主,這一切恩怨,都是因了那千毒公主而起。”
石承先心中早巳想到,這事八成是因為那個什麼千毒公主而引起,此刻聞言,不禁脫口道:“果然如此,真是有……”
他本來是要說真有些沾辱佛門聖地,但話到口邊,卻又忍了回去。
宏法禪師想是已經料到石承先要說什麼,見他話到口邊,又咽了回去,頓時感激的看他一眼,合十道:“小施主積下無邊口德,貧僧這廂謝過了。”語音一頓,接道:“天愚師祖雖然失去了掌門職位,但對我少林而言,師祖不啻挽回一大殺劫,是以如就功德而論,實比當那掌門,更多了千萬之數!”
雷剛道:“老夫明白了!”
宏法禪師道:“施主既已明白,想必不會再怪責貧僧先前不便直言相告的苦衷了。”
雷剛道:“那是自然,不過……”
宏法禪師臉色一變,接道:“老施主還有話說麼?”
雷剛道:“老夫奇怪的是,那千毒公主又怎會與天愚大師扯上了關連?”
宏法禪師道:“施主,試想武林中的少年子弟,又有幾人能夠做到太上忘情之境?”
石承先聞言,心中一怔,暗道:“這和尚說的固是不錯,但是,佛門弟子,又怎可奢談情關?”
他心中雖然大大不以為然,口中卻也未曾說出。
雷剛可沒有那麼好的修養,聞言冷笑道:“掌門人,佛門弟子,也能談那情字麼?”
宏果禪師忽然接道:“施主,人若無情,豈非要變成禽獸不如,與草木一般了?我佛門弟子戒之在色,可也並不曾叫人斬絕一切人情啊!”
宏法禪師道:“佛門弟子,本該不為七情六慾所困,但自古至今,又有幾人能夠修得到?”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接道:“施主,比如這門派之名,豈不也就是在那七情六慾之中麼?身為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