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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如何命令惡奴,打死他丈夫的慘事。大人你當然便有足夠理由,派人捉拿銬掠我家的僕役下人,為了防止惡奴挾帶逃跑,可是為了搜拿躲避捉拿的犯人,想必是要搜查我家所有的產業,然後加以查封的,這其間,鉅額的財富,有什麼錯漏,缺失,想來都是歹人挾帶,與縣令大人決然無關的。而這期間,我的一切辯白,都只會是狡辯,只能換來更多的刑責,一切對我有利的證人與證據也會被說成是偽證,然後忠於我和為我不平的人不但要受這堂前非刑,怕也難逃事後刑責。當然,如果我能有足夠的誠意,足夠的表示,清天大老爺,還是有可能為我洗脫冤情,平反冤案的

,這必然是要我吃足苦頭,出夠血本之後,我說的是,大人。”

劉銘愕然忘然風勁節,眼神裡的驚恐震怖已不能掩飾,這是人還是妖魔,怎麼可能身臨此變,絕無慌張,還可以在轉瞬間,料到他的一切打算,並把他的所有算計,全部封死。

“我已認罪,而且苦主也當堂證明,打死他丈夫的人是我,與旁人無關,案子已結,大人沒有理由再對我動刑,也沒有理由追究其他人。我只是打死人,並不是欠債,依律只需賠命便是,所以,我的產業,大人也沒有任何理由可以動上一分,而殺人大案,殺頭之罪,大人一介縣令是處置不得的,必得上報有司,令刑部勾決,方可定案。事已至此,大人你如今唯一能做的,不過是把我還押監中罷了。”

風勁節悠悠然道:“總之呢,大人想要給我什麼罪名,我都一一認下便是,大人想要讓我熬刑受辱,為人所制,受人脅迫,卻是萬萬不能的。”

劉銘不知是氣是畏還是驚,全身顫抖起來,他費盡心血,也不過是為了狠狠折辱風勁節一番,然後再大大發一筆財。先是查封風勁節的本地產業,以抓拿打人的家丁為由,到處搜查,明搜暗搶,然後再狠狠折磨風勁節一陣,令他吃苦之下,出大筆的銀子來買他高抬貴手。

卻誰知,風勁節只簡單一個認罪,就把他所有的打算全部打亂,辛苦做出這麼一番戲來,看這樣子竟是連一文錢的好處都撈不到了。

他臉色鐵青,伸手指著風勁節:“你,你,你,你胡言亂語,汙衊朝廷命官,真當本官,奈何你不得了?”

“當然不是,你還是有一個理由可以找我麻煩的。”風勁節嘆口氣“我身為布衣,見官不拜,於公堂之上,說笑無忌,已是咆哮公堂之罪。按律,你可以對我用杖刑。”

他搖搖頭,有些無奈地再嘆口氣:“我又何嘗願意捱打,可是要我給你這樣噁心的傢伙,下跪磕頭……”

他伸手掩口,做個幾欲作嘔的姿式“我還是情願選捱打算了。”

“你……”劉銘基本上已經是連罵都罵不出一個字了,臉色由青開始轉白,伸手取了令籤,用力擲下“給我重重地打。”

這一場審訊,震動了整個濟縣,從風勁節被押上公堂,沿路的百姓就紛紛聚了過來,直到風勁節被按在公堂上杖責,整個公堂外,整條大街就已經擠滿了百姓,而附近的幾條街,人還在不斷聚攏。

大老爺審問濟縣第一富豪,第一善人,這已經是小縣城裡的奇事了。

而更奇的事在於,被審的人,一開口就自認死罪,而審人的人反而氣得半死。

最不可思議的事在於,捱打的人,一邊受刑,一邊縱聲大笑,而下令打人的人,卻氣得不停得發抖。

直到風勁節受完八十大板,還被上了二十斤的手足重枷,由幾個捕快半拖半扶地押到牢裡去,依舊大笑不止,而高高在上的縣太爺,到後來,臉色已經黑如鍋底,根本沒等用完刑,就自己轉身,躲到後堂去了。

待風勁節被押走,這一堂官司算是審完,滿堂衙役居然還站著發呆,不知道要散,而滿街觀看的百姓,也無不咄咄稱奇,人人震愕莫名。

風家的下人,管家,早已經打點清楚,飛快跟往牢房去了。

而常與風勁節來往的縣內仕紳名人們則都具了名帖,紛紛往拜劉銘,要為風勁節說話。

第四部 風中勁節

第四章 … 入監

關進牢房沒多久,管家就把上下關節全部打通,進去探望。

見了面就忍不住老淚縱橫,哭出聲來:“我的公子爺啊……”

其實風勁節關起來不到半柱香,拿了好處的獄卒就把他的刑具給開啟了,也給他安排了一個極乾淨的牢房,雖說受了杖刑,但他身強力壯,而且以前在沙漠上經商,什麼苦沒吃過,為了防範沙盜,更是從小練武,真沒把這傷當回事,所以表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