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正坐在電腦面前上網,她從冰箱裡取出牛奶熱了熱,就著餅乾胡亂吃了幾口便躺到兒子床上睡覺,累至極點的她閤眼前沒忘了把手機鈴聲音量調到最大。
她有種預感,滕自蛟一定會找自己。
因為那個熱烈的擁抱,因為那股急促的氣息,因為那種直白的眼神,無不顯示這個男人的慾望已升騰至極點,一旦釋放,將迸發出驚人的能量。
想到他的勇猛,他的堅挺,他的愛撫,他的……一股熱流貫穿全身,她情不自禁伸直四肢,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吟,伴隨著幸福的期待沉沉入夢。
期間丈夫似乎進來問她中午吃什麼,還順便撫摸了幾下,她“唔唔”幾聲含糊過去,兒子也叫了她兩次,好像想買什麼東西,她更是懶得搭訕,翻過去繼續睡覺。
一直睡到中午,起床後發現飯菜都已弄好,旁邊還有張紙條,原來丈夫帶兒子游泳去了。這一刻她有點內疚,兒子已經九歲了,由於工作繁忙,又分心於滕自蛟,平時很少照顧到他,反而是丈夫承擔起媽媽的角色,耐心地陪著學小提琴、寫毛筆字;有時父子倆到書店看書,一坐就是一個下午;有陣子兒子晚上不敢獨自睡覺,丈夫便陪在兒子身邊講故事,直到他睡著……
自己在追求所謂完美愛情的同時是否忽略了身邊親人的感受?
想到這裡她的面頰有些發燒,正待坐下來吃飯,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喂……”
“文暄,是我,聽好了,立即到四方賓館433,我在房間等你!”說完“啪”放下電話。
霎時她全身上下像是充了電一般,什麼賢妻良母,什麼家庭和睦,通通拋到腦後,頭腦裡只有四個字:我要見他!
用最快速度梳洗、穿衣,化了點淡淡的妝,箭一般衝出家門。四方賓館位於城東近郊,騎車過去需要四十分鐘,太慢,文暄決定打車。
計程車行至市中心附近的金融一條街,突然接到電話,滕自蛟說地點改在迎賓酒店532房間,文暄趕緊讓司機拐彎向南,才開了三四分鐘電話又來了,這回變成吳江賓館622房間。
司機不樂意了,邊打方向盤邊酸溜溜說是不是地下黨接頭啊,一會兒換一個地方。文暄漲紅臉賠笑說人家是外地人,不認識這邊的路。司機撇撇嘴暗道蒙誰呢,分明是一對狗男女偷情嘛,不然何必搞得如此複雜?
文暄明白這樣做是防止有人盯梢,這使她對滕自蛟的危險處境有了進一步體會。十多年前他遇到過很多困難,曾多次在深更半夜帶著血淋淋的人衝進急診室,掃黃反黑風緊時也東躲西藏過,但從未像這次,謹慎得有點過分。不過回想白天陪同他的一男一女,身手的確利落,那麼高的窗臺輕輕一躍就上去了,眼神中也有種與常人迥異的犀利與冷厲,彷彿一眼能看到你心裡去,又覺得小心一點並不多餘。
很想打電話給他,說如果感覺不好就算了,以後見面的機會多得很,可內心深處確實捨不得,很長時間沒在一起,她蠢蠢欲動的身體急切渴望再度體驗那種野性與瘋狂……
“到了。”司機說。
從冥想回過神,她急急開啟車門往賓館裡跑。
“喂,還沒給錢呢!”
她羞得恨不得鑽到地底下去,掏了張一百元的扔給司機:“不要找了。”說完轉身就走。
622,622,622。
踏著鬆軟的地毯,文暄緊張之餘有幾分激動,以前與滕自蛟幽會都在他秘密購置的房子裡,特有安全感,而今天卻是前所未有的新體驗,使她覺得既新奇又刺激。
622到了。
她忐忑不安地敲了幾下,無人應答,再敲,還是沒人。
怎麼回事?她有些惶惑,四下張望無所適從。
“文暄。”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呼,原來滕自蛟在622對面的623,她舒了口氣,走出一步便癱軟在他懷裡。
“嚇死我了……”才說了四個字就被一張火熱滾燙的嘴唇堵住,接著一雙大手在她身上肆無忌憚地摸索,四隻腳直向幾米之外的床邊移動。
“餓多久了?”趁他*服的工夫她喘息著問。
滕自蛟只用行動來回答,舌尖從額頭一路向下親吻,鼻子、嘴、下巴、咽喉、胸脯、下腹……文暄大聲呻吟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躺在床上任他輕狂。
“格!”房門輕輕響了一下。
*焚身的滕自蛟居然能聽到這細微的動靜,一聳身翻到床的另一側,以與年齡不相稱的靈活跨到沙發椅柄,借力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