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雖然人是醒了,但黃月英卻絲毫沒有鬆開小手的意思,彷彿一旦鬆手就會失去自己最為心愛的東西一般:“兩位姐姐想必已經知道夫君醒來了吧?”
“知道。”曹性輕聲說道:“月英,其實江陵之戰真的不怪你,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
如果這話是由別人說出,黃月英定然不會認同;但在曹性面前,她這數月以來的固執卻彷彿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一般,當下居然低聲說道:“只要夫君無事,妾身就放心了。”
“放心吧,為夫是再也不會讓你們擔心了。”曹性笑了笑,隨即忽然嘆道:“只可惜再過幾天,為夫便又要離開你們一些時日了。”
黃月英可是聰明絕頂之人,曹性的話雖然沒有說得很直白,但她卻已猜到了其中的深意:“夫君想要前往江東?”
“不錯。”再度把懷中的愛妻抱緊了一些,曹性隨即便輕聲笑道:“為了這事,為夫還特地讓知青之人代為保密呢。”
“難怪夫君的衣衫和尋常百姓無疑,原來是怕洩漏了身份。”聰明伶俐的黃月英笑著說道:“看來夫君也想給東吳來一個出其不意呢。”
“若非如此,只怕又要遭到你的師兄算計了。”雖然這一次的甦醒已然讓自己有了一些變化,但曹性卻依舊不敢對諸葛亮和周瑜的才智掉以輕心:“難得雲長他們也在江東,正好給了為夫一個天大的機會。”
“夫君莫不是想……”黃月英彷彿已在瞬間明白了曹性的意思,隨即便已開口說道:“不知夫君可曾得知翼德將軍已在數月前被東吳軍擊敗之事?”
“翼德敗了?”驟然聽到這件自己並不知道的事,曹性也是不由得感到一絲驚訝:“莫非又是敗在周瑜和諸葛亮之手?”
“是不是周瑜和師兄之謀妾身倒是不知;,只不過翼德將軍可不只是兵敗這麼簡單。”黃月英緩緩說道:“據妾身所知,翼德將軍似乎被江東小霸王孫策隨敗,如今已被送回鄴城養傷。”
“竟有這種事?”如果說方才曹性還只是感到小小的驚訝,那麼在聽到黃月英的話後,現在他可就是真真正正地感到無比的意外了。畢竟在他的‘記憶’,孫策武藝雖高,但卻不應該強到可以重創張飛的地步;但如今原本不可能的事情當真是發生了,如此一來他自然會感到份外吃驚。
見曹性果真對這幾個月所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黃月英當下便把劉備讓關羽張飛親率二十五萬大軍南下,然後張飛兵敗重傷,繼而關羽已然親自駐紮到烏林一帶訓練水軍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在聽完黃月英的解說後,曹性當即便皺眉道:“如此說來,那孫策只怕已是武藝大增,就是不知道到底有多強的實力。”
“夫君所言不差,但如今最關鍵的卻是雲長將軍烏林之事。”黃月英緩緩說道:“若妾身所料不差,只怕雲長將軍已然因為翼德將軍之事而欲找東吳尋仇了。”
“雲長這是關心則亂啊。”曹性不由得嘆道:“東吳水軍非同小可,雲長倉促練兵,只怕不是其對手。”
“這個嘛,就要看看夫君的練兵之法是否當真具有神效了。”黃月英笑道。
曹性頓時楞了一下:“我的練兵之法?我有什麼練兵之法?”
見曹性居然一臉茫然,黃月英當下也不禁奇道:“妾身記得當初在全義和伯道即將南下之時,琰姐姐曾把一卷畫軸交給他們,說這是夫君所創的訓練水軍之法,莫非那捲畫軸竟然不是夫君所著?”
“哦,原來是這樣。”聽黃月英這麼一說,曹性這才想起了自己在多年以前的‘傑作’,當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其實那也不是什麼獨創之法,只是一些強身健體術罷了。”
“若果真如此,只怕我軍還當真難以取勝。”黃月英沉吟著說了一句,隨即便已看著曹性笑道:“不過有了夫君這支奇兵,東吳此戰只怕也均難討好了。”
“不錯,為夫也是這麼想的。”曹性笑道:“看來月英倒是深知我心啊。”
“夫君過獎了。”被自家夫君這麼一誇,黃月英當即便有些臉紅,隨即忽然說道:“夫君,不如讓妾身隨你一同南下吧?”
“不行。”曹性搖了搖頭,然後忽然問道:“月英,在為夫昏迷的這段期間,想必你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吧?”
雖然很想說自己一直都‘睡得很好’,但黃月英最終還是不願對曹性撒謊,因此乾脆便低頭不出聲。
見黃月英不說話,曹性當即便滿懷關切地說道:“月英,你數月不曾安睡,身子正是虛弱,為夫又豈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