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趙歌在前進時倒是頗為仔細地檢視著周圍的環境,而在經過一番觀察細看後,兩人方才覺得這座城池當真是無比地古怪。
一般來說,城池裡頭的房屋佈局大多十分簡單,為的就是方便城中居民的日常生活。只不過在呂曠和趙歌細心觀察下,卻現這座江陵城的佈局當真是複雜無每一座房屋的位置似乎都與尋常縣城大不相同,讓人一看就會有種難以辨認道路的感覺。而且除了地形複雜之外,這些已然被‘扭曲’的街道卻彷彿可以相互連通一般,不細看的話根本就不會現,這也是為什麼剛才呂曠會連續三次都來到同一個地方的原因。
感覺到自己就像是在走迷宮一般,一直在呂曠身邊的趙歌忽然開口道:“呂將軍,你可曾聽說過‘陣法’?”
“陣法?”呂曠不由得愣了一下:“尋常兵陣倒是略懂一二,子才為何突然問起此事?”
趙歌的臉色此時已是無比凝重:“呂將軍,若末將所料不差,只怕這江陵城,便是一座大陣”
“什麼?”呂曠忍不住失聲道:“你的意思是…這裡…全都是陣法?”
“若非如此,末將實在想不通區區一座城池的地形為何會如此複雜,而且剛才那些東吳軍也沒有繼續追擊我等。”趙歌緩緩說道。
“這不可能”呂曠斷然道:“這陣法不過是排兵佈陣之道,又豈能加諸於一座城池之上?”
“尋常陣法自然不行,但世間陣法又何止千百,總有能人異士能將其實現。”趙歌繼續說道:“末將也是在早年間聽說過陣法之事,因此今日方才覺得此處甚是可疑。”
“道聽途說不足為信。”呂曠顯然不相信有人能把一座城池轉化為一座大陣:“子才,若你懼怕,我準你先行退出城外。”
“退出城外?”趙歌先是一愣,隨即便已苦笑道:“呂將軍,請恕末將直言,莫非你還能找到出城的路嗎?”
呂曠先是一怔,待他現自己果然已經無法認出哪條路是通往城外之時,臉上的神色已然在瞬間變得蒼白了起來…
——
原本以為有了呂曠呂翔作為探路先鋒,自己很快便可以探得城中的虛實,但讓曹性覺得奇怪的是,眼見這都快過去半個時辰了,但進城的一萬大軍卻沒有一人回來向自己回報。
此時城上的戰鬥依舊十分激烈,雖說東吳軍已經處於絕對的下風,但他們的頑強抵抗卻讓劉備軍始終未能完全地佔據此處的城樓。
“月英,你仔細想想,當真沒有什麼機關可以在城內重創敵軍嗎?”眼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城內的大軍卻依舊如同石沉大海般地毫無音信,這下曹性也不由得感到一絲憂慮。
“機關…”就在黃月英再度開始思索的時候,曹性耳邊卻忽然響起了龐統的聲音:“將軍,只怕城內真正的厲害之處不是機關,而是陣法”
“陣法?”曹性不由得一怔,隨即身旁的黃月英已然醒悟道:“不錯,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孔明師兄的確精通陣法”
“陣法不是隻是尋常的排兵佈陣之道嗎?”由於自己手中也有一卷專門講敘兵陣的太平要術】,因此曹性對陣法也不算是一無所知:“難道它還有什麼神妙之處?”
“排兵佈陣不過道爾,陣法的高深之處在於能人所不能。”龐統的臉色也有些凝重:“若在下所料不差,只怕將軍派出的一萬大軍已然身陷城中無法脫身爾。”
“竟然如此厲害?”曹性臉帶驚訝地繼續問道:“那如何才能夠破陣?”
“若要破陣,必先知陣。”龐統緩緩說道:“將軍,不如讓在下隨軍進城一探究竟吧。”
曹性想了想,隨即便已說道:“也唯有如此了,曼成何在?”
眼見曹性終於喚到自己的名字,早已想要出戰的李典頓時上前應道:“末將在”
曹性吩咐道:“諸葛亮在城中佈下大陣,你即刻率一萬兵馬,和士元一同進城查探虛實,切記不要戀戰,一切聽士元之意行事。”
李典抱拳道:“末將遵命。”
“夫君,不如讓妾身也一併前去吧。”黃月英也是精通陣法之人,當下便動了進城的心思。
“不行。”曹性十分堅決地說道:“城內兇險異常,你一個女孩子家不宜前去。”
雖然曹性的口氣是嚴厲了點,不過黃月英明白對方這也是為了自己好,再加上眼下乃是非常時期,當下她便沒有再堅持要隨龐統進城。
見黃月英如此乖巧,曹性也是在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隨即又再度朗聲道:“車兒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