勻速前進的樓船幾乎馬上加快了腳步,轉眼之間便已進入到了霹靂車的攻擊範圍內。不僅如此,隨著風力的變強,樓船的速度甚至還在不斷地加快中,離渡橋這邊也已經越來越近了。
“轟”就在位於最前方的樓船進入到霹靂車的射程之內時,有如雷鳴般的轟鳴之聲已經無需命令地先後響起,無數巨大的石塊先是在空中劃過一道美妙的弧線,隨即便已重重地砸到了正在不斷加速中的樓船之上。
“啪”石塊落在木製的船板上頓時發出一陣猛烈的碰撞之音,同時受到撞擊的木板頓時出現了一絲裂縫,正在前進中的樓船不由得微微停滯了一下,只不過在風力的幫助再加上船內人員的控制下,中了石塊的樓船倒是保持著繼續前進的架勢。
看得出來巨石對樓船是可以造成傷害的,因此如果這些樓船當真是按照曹性等人所想的那樣停下來展開攻擊的話,只怕岸邊的霹靂車在片刻間便會對它們造成致命的打擊。
只可惜如今這些樓船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停頓,因此哪怕它們無法躲避那些巨石,但一下兩下根本就不可能讓這些樓船損壞,充其量就是讓它們稍稍破損一些而已。
在這個時候就可以看出霹靂車的缺陷了:雖然威力不錯,但霹靂車卻沒法隨意地改變攻擊的方向,縱使有一旁計程車兵幫忙移動,但霹靂車根本就無法跟得上有狂風相助的樓船。
“似乎有點不對…”眼見那些樓船居然連片刻的停息都沒有,而且船上的‘東吳士兵’也沒有進行反擊,徐庶不由得眉頭一皺。
就在此時,只聽一旁的龐德失聲叫道:“先生,那些樓船上計程車兵,都是些身穿甲冑的草人”由於劉備軍的本陣離岸邊還有點距離,因此直到那些樓船已經十分接近渡橋的時候,這邊的龐德方才終於看出了不對的地方。
“什麼?”徐庶渾身一震,隨即便已在瞬間想通了其中的關鍵:“這些樓船…。。都是衝著曹將軍去的?”
雖然話語中帶著些許疑問口氣,但看著那些正在不斷往浮橋快速逼近的樓船,以及渡橋上那些猶自不知大禍即將臨頭的將士們,徐庶當即便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即便已感覺到嘴裡一片苦澀之意:
“士元啊士元,想不到還是被你給擺了一道。”
作為同在荊州書院學習的同門,徐庶幾乎不用怎麼去猜測,就能看出今日的奇謀一定是出自有‘鳳雛’之稱的龐統。眼見大難已經無可避免,徐庶當即又在嘴裡深吸了一口氣,隨即便要拍馬上前大聲示警。
只不過還沒等徐庶動身,衣袖卻被人給拉了一下,徐庶回頭一看,卻見一旁的賈詡正對著他輕輕搖頭,箇中深意自然是不言而喻。
“賈文和,你這是何意?”眼見賈詡竟然有阻攔自己上前的意思,徐庶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右手更是按在了腰間的佩劍之處。
面對著徐庶的憤怒,賈詡臉色依舊不變,反而即刻拍馬上前幾步,隨即在徐庶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此事當真?”說來也怪,在聽完賈詡的話後,徐庶臉上的焦慮神色竟然漸漸地緩和了下來,而且也隱約帶有一絲歡喜之色。
賈詡淡淡地回道:“雖某對臥龍鳳雛早有防備,但若是曹將軍率先退軍的話,此次出征只怕依舊難逃慘敗之局。”
賈詡話裡蘊含的深意徐庶自然明白,只不過當他再度看向渡橋之際,臉上卻不禁浮現出一絲微笑:
“文和,看來曹將軍並未讓我等失望啊。”
聽了徐庶這話,賈詡先是一怔,隨即目光便已投向了遠處的渡橋之上,在過了一會兒之後,這位有著‘毒士’之稱的頂級謀士臉上也終於浮現出一絲讚賞的神色…。
雖然已經覺得自己平日裡對三國裡的牛人足夠謹慎,但到了這一刻,曹性方才明白原來自己還是小看了這些三國牛人的能耐。眼見再不作出決定就要死在這裡,曹性不由得咬了咬牙,嘴裡同時說出一句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低聲話語來:
“與其被世人恥笑,還不如在這裡拼上一把”
手中的韁繩被高高地揚起,不是曹性太過看重那些虛名,而是銀河射手這塊招牌牽涉到的關係實在無比重大,如果他今天就此敗退,且不說能否在擁擠的反向人潮中保住一命,光是日後可能會帶來的負面影響,就會讓曹性從前無顏活在這個世上。這,或許也算是一個名動天下之人所必須要負起的擔起。
“殺”曹性的一聲大喝讓原本就已經奮勇向前的劉備軍將士變得更為英勇,而眼見自家主將要親自上前廝殺,原本前方還是密密麻麻的人群竟然不約而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