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時辰後—長安城城守府
“司馬懿只怕已然潛逃回漢中矣。”看著空無一人的城守府,一心想要捉拿司馬懿的諸葛亮倒是不免感到有些遺憾。
“呵呵,孔明不必著急,終有一日,此人必為我等的階下之囚”很是自信地說了一句,曹性隨即又向一旁的荀攸說道:“此次若非公達棄暗投明,只怕五十萬大軍以及這城中百姓便難逃大劫矣”老實說無論是曹性還是諸葛亮賈詡都沒能想到司馬懿居然打算重演當年洛陽的人間慘劇,因此若非荀攸的主動投誠,只怕他們還真會毫無防備進城中計。
見曹性如此客氣,荀攸也拱手回道:“將軍無需客氣,將軍因為不願看到麾下將士傷亡慘重而選擇獨自上前,如此仁義方才令攸感到敬佩。”雖然被迫歸降並非是一件什麼好事,但荀攸心中卻反而鬆了一口大氣。
此時只聽諸葛亮開口說道:“如此一來,雍涼之地已盡歸陛下之手,接下來只要能拿下益州,天下便可再度一統矣”
這話一出,荀攸的臉色頓時有些黯然,就在此時只聽曹性說道:“公達,如今我等方才入城不久,不知可否勞你去代為安撫一下城中百姓?”
明白曹性是不想讓自己親耳聽到舊主將亡之事,荀攸頓時很是感激地看了對方一眼,隨即便拱手道:“既是如此,在下先行告退。”
“公達慢走。”曹性笑著目送荀攸慢步離開府中,隨即耳邊已然響起諸葛亮的聲音:“本善覺得此人如何?”
“此人與孔明文和文若一般,皆是世間罕有的王佐之才。”曹性笑道:“難得此人歸順,如此一來曹操麾下便唯有司馬懿一人可慮爾”無論是誰都沒有提出他日荀攸是否會背叛的問題,只因劉備早已是荀家最大的靠山,其叔荀彧又是新朝丞相,因此曹性等人自然相信有著謀王之智的荀攸不會作出什麼連累家族的事情來。
聽到曹性這話,諸葛亮倒是點頭應道:“不錯,司馬懿此人詭計多端,我等倒是不得不防。”
“孔明所言甚是。”曹性笑著應了一句,隨即又向一旁的賈詡問道:“文和,依你之見,下一步我等該當如何?”
見曹性忽然說出有點明知故問的話來,賈詡先是一愣,繼而嘴角便已溢位一絲神秘的笑意:“看來本善是不欲從雍涼繼續進軍哦?”
——
十餘日後—漢中郡南鄭城
雖然再一次成功地全身而退,但司馬懿卻覺得臉上無光:畢竟隨著這一次的謀劃失敗,自己終究還是不得不眼睜睜地看著雍涼之地落入到曹性手中,如此一來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天大的恥辱。
原本以為在荀攸的死守之下,曹性必然不會疑心城中另有佈置,但司馬懿卻沒想到自己的毒計竟然會讓荀攸感到良心難安,結果反倒是栽在了自家人的手裡。
“早知如此,當日就應該即刻將荀攸拿下”嘴裡恨恨地說了一句,但司馬懿知道如今木已成舟,因此也唯有開始著手想起今後的對策來。
就在此時,只聽一陣腳步從府外傳來,司馬懿不用抬頭也知道來人必然是自己的心腹將領王平:“子均,可是有曹性的訊息了?”
“不錯,曹性已然率軍往陽平關直奔而來,估計兩三日內定可抵至關前。”王平緩緩回道。
“哼,看來他們定是不欲我有應變的機會。”嘴裡冷冷地說了一句,司馬懿的臉色卻在瞬間有些些許變化:“不對,那曹性手底下的銀河床弩已於長安城一役損毀大半,就算他能來此,只怕手中的攻城器械也是不足。”
很是疑惑地在廳中來回踱步,司馬懿隨即又再度喃喃自語道:“莫非他是打算強攻陽平關不成?可是看此人在長安城外的表現,他分明是一位不願麾下將士過分折損的仁義之將啊”
想著想著,司馬懿的眉頭已然皺成了一塊,但卻依舊無法猜透箇中的玄機。
就在此時,一名士兵再度急急地跑進府中,隨即便把一封書信交到負責察看軍情的王平手上。
“可是曹性那邊有新的動靜?”司馬懿此時滿腦子都是關於曹性進軍之事,開口說的話自然也是與其有關。
不過王平卻搖頭道:“不是,此乃主公派人從成都送來的書信,信中言及到南路的張遼果然如同先生所料一般乃是佯攻,至今仍在巴郡之中緩慢進軍。”巴郡可以說就是荊州南郡的‘鄰居’,因此自然是張遼進軍的必經之路。
“嗯,如此甚好。”見益州那邊並無大礙,司馬懿方才舒了一口氣,隨即便已失聲大叫起來:“不好,我等需即刻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