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成和三萬人馬不過是細節小事啊!”此時縱使是一個傻子恐怕也看出曹操已是真正地動怒了。
面具文士依舊無動於衷,彷彿曹操發怒的物件不是他一樣:“那三萬曹軍早已因為夏侯將軍以及戲先生之事而變得毫無士氣可言,縱使留下對敵也不過是徒增對方的俘虜罷了。”
稍稍地停頓了一下,那面具文士繼續說道:“至於李將軍被擒一事,這倒是在下失算了。”縱使說到自己的錯誤,面具文士的語氣依舊是十分平和,彷彿那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
“失算?!”曹操冷笑道:“既是如此,血彰可願意為此失算而甘受軍法處置?!”
見曹操竟然有想殺人的意思,郭嘉連忙上前勸道:“主公,血彰此行畢竟有功,縱使其法尚有不當,還請主公多多包涵。”
“哼!”眼見郭嘉為面具文士求情,曹操這才冷哼了一聲,隨即淡淡地說道:“此次便算爾等功過相抵,下去吧!”
被曹操輕易地把功勞給抹去了,面具文士卻沒有表示出任何的不滿,雙手只是微微一拱便已轉身離去。至於賈詡則同樣地拱了拱手,隨即便緊跟著面具文士走了出去。
待賈詡兩人離去之後,曹操先是沉默了一會,隨即才開口低聲問道:“奉孝,方才你為何要攔我?”
和曹操十分相熟的郭嘉自然能明白自家主公的心思:“孟德,方才只怕你也沒有要殺血彰的意思吧?”縱觀曹操帳下的所有文臣,也只有郭嘉一人可以在閒時如此直呼自家主公的表字了。
若是被旁人如此直接地看破心思,說不定曹操立即就會有防備之心;但唯獨郭嘉,他卻可以放心說話:“奉孝,早前操曾讓你派人前去查探血彰的出身來歷,如今可有什麼訊息?”
郭嘉搖了搖頭:“恕嘉無能,至今依舊無法查得血彰之底細。”
曹操的臉色不禁有些凝重:“此人來歷不明且又頗有智謀,此次青州之行更顯其行事狠毒之風;若不能查明其底細,操真是用之難安啊。”
郭嘉沉吟道:“以嘉之見,主公倒是不必過分擔憂此人。”
曹操不由得奇道:“奉孝何出此言?”
郭嘉緩緩說道:“血彰此次退敵之計著實太過狠毒。但若其人當真對主公懷有二心的話,又豈敢在主公面前如此放肆?以嘉之見,此人性格雖然乖戾,但卻非是有大野心之徒。”只可惜郭嘉並不知道面具文士到底是誰,否則他就不會說出今天這番話了。
聽完郭嘉的分析後,曹操這才稍稍地安心了點;不過一想起此次青州之戰的損失,當下他又不由得惋惜道:“此次青州一戰雖然使得劉備無力南下,但操從此卻失去了兩員大將以及志才這位賢能,如此一來倒真是有些得不償失了。”
說完之後,曹操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隨即眼睛忽然一亮:“對了,奉孝,你可曾聞得昔日本初以錢糧贖回舊將之事?”
“此事絕無可能!”郭嘉似乎已經知道曹操想要說的是什麼,當下他便斬釘截鐵地回道。
曹操一怔:“這是為何?”
郭嘉回道:“孟德這是關心則亂,那曹本善既然寧願放過一萬曹軍將士也要生擒志才,其用意必然不會是為了換取我軍的糧餉。”
曹操先是恍然,繼而有追問道:“那曼成…。”看來他還真是很關心自己麾下的大將,否則也不會連思考都沒有就直接問郭嘉的意見。
郭嘉搖了搖頭:“據急報所言,當日執行血彰之計者乃是曼成,因此劉備軍與其已可謂是深仇大恨。區區錢糧,只怕未必能讓對方甘心放人。”
“可惡!”曹操本來就是聰明人,如今聽郭嘉一說,自己也當即醒悟了過來:“若劉備敢動此二人一根汗毛,我曹孟德便將其挫骨揚灰!”
見曹操猛地說出狠話,郭嘉也並不覺得意外:畢竟換了誰遇上這種事情只怕都難以冷靜。只不過在稍稍思量了一下之後,郭嘉倒是開口說道:“孟德,如今元讓人在何處?”
“正在城中整頓兵馬。”曹操很快便已明白郭嘉為何要這麼問他:“來人,快傳元讓前來見我!”這夏侯淵和夏侯惇本來就是同一族的親兄弟,如果不先進行安撫的話,只怕對方立刻就會興兵前去找劉備的晦氣;雖然曹操也很想為自己的愛將報仇,但顯然此時並非是一個很好的時機。
見曹操這麼快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郭嘉倒是頷首說道:“如今孟德既已擊敗袁術,豫州徐州以及淮南一地便已盡是囊中之物。只要我等細心打理,他日自可與劉備一決雌雄。”
說了這麼久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