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行熱淚忽然從江華眼中湧出;但他卻猛地低頭用力擦拭;顯然並不想讓曹性看到自己的醜態。
“不得不說;虎神衛的確是天下有數的精銳之師曹性的臉上竟然也湧起一絲敬佩:“面對一萬大戟士的圍攻;他們不但沒有一人退縮;更是讓儁義手底的這支精銳折損兩千餘人;可以說若是以一對一的話;恐怕唯有我的神弓營可以媲美。”
“你;你手底竟然也有像虎神衛一般的精銳?”江華臉上全是駭然:“為何決戰之時不曾看到?”
“因為沒有必要。”曹性很是坦白:“此戰無論是兵馬數量還是猛將數量我主都遠非曹操能比;因此與其出動銀河弓騎;還不如留著以防意外。”
江華苦笑道:“現在告訴我這些;莫非還想羞辱我不成?”
“非也。”曹性搖了搖頭;隨即忽然一臉誠懇地對著江華道:“本謙;不管你信與不信;縱使曹操再弄一支虎神衛出來;我也有把握可以將它粉碎。”曹性這話可不是吹的;畢竟在這一戰中銀河弓騎並沒有出動;而且黃月英還在鄴城不斷研發新式強弩中;如此一來除非曹操也能創造出劃時代的兵器;否則單憑甲冑精良計程車兵絕非神弓營對手。
江華再度愣住;過了良久;嘴裡方才發出一聲嘆息:“本善…你果真比小時候要強多了。”
還沒等曹性說話;江華忽然說道:“如果我想離開;你會放我走嗎?”
曹性猶豫了一下;隨後才說道:“當然可以;只不過我真的不希望再在戰場上遇到你了。”雖說該還的人情基本都已還清;但曹性當真不想江華死在自己或者劉備的手上。
“子和大哥和文烈大哥可謂是主公麾下對我最好的人。“唉;戰場本來就是你死我活之地;如果真要報仇的話;只怕永生永世也無法完結。”眼見江華似乎還在計較過去的事;曹性忽然沒有了再聊下去的興致;隨即便已向著營外走去:
“如果你想走;隨時都可以。”
眼見曹性再一次地輕易放過自己;江華心中也不由得湧起一絲感動:雖說曹純和曹休以及虎豹騎還有虎神衛的敗亡幾乎都和對方有關;但無論如何;早已名動天下的銀河射手似乎從來就沒有忘記過自己這位兒時的夥伴…
‘算了;該做的都做了;不願意聽我也沒辦法。’伸手掀起了營帳;曹性正待要緩步走出去;卻聽到江華忽然問了一句:
“本善;如果我想回村裡生活;不知道你可不可以給我一些盤纏。”
正待要邁出的右腳緩緩收回;曹性正在回過頭去的臉上已然開始慢慢出現欣慰的笑容:
“沒問題;哥現在啥都缺;就是不缺錢!”
——
數日後——河內郡境內
在得知許褚身隕以及典韋重傷的訊息後;荀彧便已在第二天中午帶著還不知道發生何事的獻帝以及文武百官往長安方向撤去。雖然有不少朝中大臣對忽然搬遷都頗有微辭;但在看到以狠辣出名的程昱後;這些反對之人便已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儘管心裡頭早有預備;但當荀彧在路上接到曹操在官渡兵敗的訊息後;整個人還是忍不住呆了半晌。在回過神來後;荀彧當即便將此事告知曹操麾下的心腹大將曹洪以及謀士程昱;隨即便讓他們派人封鎖訊息;以免懷有二心之人趁機生事。
眼見天色已經不早;荀彧當即便親自前往皇帝車駕處請示;在得到獻帝的應允後;他當即便讓此行的領軍大將曹洪負責就地安營紮寨之事;自己則心事重重地坐立在原地出神。
“文若!”荀彧回頭一看;發現叫喚自己的正是一路上負責監視大臣們的程昱;當下他倒是很好奇地問道:
“仲德;有事?”
程昱點了點頭;隨即便已附在荀彧耳旁輕聲說道:“方才主公已然派過哨騎前來;說我等離他已是不遠;待明日傍晚便可趕上前來與我等匯合。”
荀彧早就知道曹操也是直接進河內郡往長安方向撤退;當下倒是沒有任何疑惑地點頭道:“此事我知曉;有勞仲德相傳。”
“無妨。”程昱擺了擺手;隨即忽然說道:“文若;我看你這幾天心情不佳;是否心中有什麼煩惱之事?”程昱是一個比較直來直去的人;因此在發現荀彧似乎心情不好後;他就直接選擇了詢問。
荀彧先是一怔;隨即已然苦笑道:“主公新敗;叫某如何能夠不憂?”
一聽荀彧提及此事;程昱倒是頗為同感地點了點頭:“不錯;這幾日軍中也有一些流言;說主公已然在官渡大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