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亂,後隊跟不上前隊,前隊無法掩護後隊。那些黑衣人乘機轉頭和守軍散兵廝殺,一口氣砍倒數人又往前跑,時不時還從街頭巷尾的黑暗處飛來幾塊不怎麼堅硬的石頭,砸得宿遷守軍士兵頭破血流,把近半個宿遷城攪得天下大亂,而宿遷城中已經起火的糧倉得不到有效撲救,火勢益發猛烈,街道上的火頭也藉著呼冽夜風蔓延擴大,不一刻就連成一片,將小半個宿遷城籠罩到火海中。胡俊見勢不妙,趕緊大叫道:“別追了!先去糧倉救火!救火!”
“嗚——!嗚——!嗚!嗚!”宿遷守軍剛放棄追擊轉往火場,街道深處又傳來與剛才不同的兩長兩短地號角聲,那些到處亂竄地黑衣人馬上就象打了雞血一樣掉頭殺來,組成五人一組的巷戰小隊狠揍宿遷守軍。這些黑衣人地靈活度和戰鬥力可比宿遷這些二線軍隊強悍得多,只兩個衝鋒就衝散了守軍,守軍停下腳步努力集中隊伍反擊時,那些黑衣人又向兔子一樣逃之夭夭;守軍又往火場前進時,那些黑衣人又掉轉頭殺來,死死纏住守軍前進的腳步。直把胡俊氣得破口大罵,“到底是那裡冒出來兔崽子?怎麼這麼難纏?”
“將軍,將軍!”胡俊正拿那夥戰鬥力強悍又神出鬼沒的黑衣人無可奈何時,一名傳令兵跑到他的面前,大叫道:“將軍。城外鄭大人地軍隊發現城中起火,已經組織起隊伍到城下侯命,問你需不需要讓他們進城支援?”
“當然要!”正焦頭爛額的胡俊脫口叫了一句,又慌忙改口道:“不要!回去告訴城門官,無論如何不能開門,再告訴鄭將軍,謝謝他的好意。城裡的事我們自己能應付。”旁邊的一個百夫長大驚,趕緊問道:“將軍。城裡亂成這樣,糧倉又在起火?你怎麼還不請鄭將軍進城幫忙?”
“你懂個屁?讓那夥來意不明的鄭衍德軍隊進城,我們才危險。”胡俊罵了一句,大叫道:“弟兄們,不要管那些敵人了,先衝到糧倉救火!糧倉要是毀了,我們全部得掉腦袋!”被那些黑衣人殺得暈頭轉向又心驚膽戰的守軍如蒙大赦。參差不齊地叫喊著隨胡俊往糧倉衝鋒,寧可讓那些黑衣人在身後追殺也不回頭——反正只要比同伴跑得快就能保命。那些黑衣人則乘機擴大戰果,一邊到處縱火一邊追殺守軍,片刻之間就又有數十名守軍和更多的宿遷百姓倒在血泊中。
頂著炙膚生疼地火焰和難以呼吸的濃煙衝到糧倉,囤積著近萬石糧食的宿遷糧倉已經完全被火焰吞沒,橘紅色的火焰足足有七八丈高,煙霧翻滾,讓人難以呼吸又淚流不止。而原先擺放在糧倉外圍專供救火之用的數百口大水缸已經盡遭砸毀,水缸的水桶不見去向——只是烈火中有一些好象是木桶的東西在熊熊燃燒,環繞糧倉地十餘口水井也被雜物填塞,盡最大可能破壞了宿遷守軍的救火物資。見此情景,胡俊急得當場放聲大哭,“完了!完了!糧倉完了!我的腦袋完了!王爺。我對不起你啊!蘭將軍,我也對不起你,你從牙縫裡擠出來糧食我保不住了!”
“將軍,別慌!我們還有希望!”開始那個百夫長提醒道:“城外還有鄭將軍的五千軍隊,請他們進城來幫忙,還能搶救出一些糧食!”
“對,只能這樣了。”病急亂投醫,胡俊此刻也顧不得鄭衍德的真正來意了——反正把糧倉丟了是死,讓宿遷被鄭衍德搶去也是死,不如賭一把看鄭衍德究竟有沒有惡意。胡俊大哭著命令道:“快!快去讓城門關開啟城門。請鄭將軍的軍隊入城幫忙救火。再把那些放火的狗雜種千刀萬剮!”
“將軍有令,開啟城門。請鄭將軍的軍隊進城滅火!”胡俊地命令很快被送到城門處,城門緩緩開啟,全副武裝的鄭衍德部隊洶湧入城,嘴上大喊著“救火”,身體卻迅速搶佔城門城樓等要害地點,更多的軍隊則衝進街道滅火——鄭衍德軍隊的滅火方式十分獨特,簡直是千古未見——比如有兩間相距不遠的房子一間起火,一間安然無恙,那鄭衍德的軍隊就鐵定把燃燒著地火把雜物扔到那間沒著火的房子上!除此之外還有就是義不容辭的幫助宿遷百姓減輕負擔——把百姓從火海中搶救出來的貴重財物背到自己身上;保護無辜受難的宿遷婦女——把她們拉到黑暗處脫去衣服貼身保護;至於撞見那些殺人放火的黑衣人——只要那些黑衣人把綁在手臂上的白毛巾一亮,鄭衍德部隊帶隊的將領就會命令,“這些是好人,讓他們走。”——順便把一些金瘡藥扔給那些在戰鬥中受傷的黑衣人,將人道主義發揮到極致。那些黑衣人也心領神會的不對鄭衍德部隊採取任何敵對行動,一路大搖大擺溜出已經被鄭衍德部隊控制地城門,在城外集結清點人數,又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有這麼一支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