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把在路上發生的事情透露給金馳,但看金馳一幅笑眯眯很慈祥的樣子,就不忍在吃飯的時候說這些。
吃完飯後,金馳說自己還有事,就不陪他們了,然後就一個人走了。
池中天見範九德沒來,估計是還沒查出什麼眉目,想想現在無事可做,看看天還有些光亮,就提議陪傲霜雪到京城裡走走。傲霜雪自然是十分開心的答應了。二人回屋子裡簡單收拾了下後,就出發了。
燕京城的傍晚比起北疆鹿城來說,那是不知道要熱鬧多少倍了。由於高樓酒肆很多,藉著那些掛在閣樓上的大燈籠,街道上的小販們也沾了光,雖然不至於像白天那麼亮堂,但也足夠了。
池中天和傲霜雪在街道上漫無目的的走著,時而看到一些好玩的物件,傲霜雪總要拿起來擺弄幾下,但並不買,池中天身上就帶了幾兩銀子,手裡一直緊緊的攥著,生怕不夠花,但看現在好像傲霜雪沒有買東西的意思,池中天就放了一半的心。
“哎呦,你怎麼打人啊”!
“老子打的就是你”!
突然,前方突然出現了人群湧動的情況,看起來是發生什麼事了,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是把就在附近的池中天和傲霜雪也吸引過去了。
池中天和傲霜雪走到人群中探頭往裡看去,接著旁邊高樓上幾盞紅通通的打燈籠,才看清了裡面的場面。
有兩個人,一個面相樸實,身形粗壯,穿的舊布衫,上面汙漬滿布,手裡拿著一杆秤,這應該是個賣烤紅薯的人,不知道怎麼回事,紅薯滾落一地,連帶著烤紅薯的鐵皮爐子也倒了,裡面滾出來的碳球,有的已經滅了,冒著白煙,有的通紅通紅,顯然還在燃燒,似乎是剛剛被打翻不久。
還有一個人,面sè兇惡,一身白長袍,打扮的像是富貴人家,穿戴十分整齊,只是那白sè長袍的下襬上明顯有一塊淡黑sè的汙漬。雖然只有一點點。但因為是在白sè的衣服上,所以,也足以讓這“一點點”地汙點大放光彩了。
“你是怎麼辦事的,老子買個紅薯,你他孃的居然往老子衣服上扔,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是吧”。那白衣人破口大罵道。
那賣紅薯的人似乎捱了一巴掌似的,黝黑的臉上有著十分顯眼的五指印,雙唇外翹,兩隻眼睛看著白衣人,看這表情,明顯是敢怒不敢言。
白衣人見那賣紅薯的不說話,更加囂張了,一邊指著自己長袍下襬,一邊說道:“爺這衣服可是江南絲綢的上品,你這給爺弄髒了,怎麼辦”!
賣紅薯的人一邊把手裡的紅薯放在地上,一邊蹲下用手把散落在地上的紅薯都撿起來,一個一個的擺放在一邊。
那白衣人見這賣紅薯的居然不理他,頓時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一抬腿,通!的一聲,一腳就把蹲在地上正撿紅薯的人給踢翻了,賣紅薯的手中剛撿起來的幾個紅薯一下子給甩了出去,而後又恰巧的倒在了剛剛擺放了幾個紅薯的地方,烤過的紅薯都十分的柔軟,這賣紅薯的被踢的壓了上去,一下就把原本那些紅薯壓扁了。
“老子跟你說話!你他孃的敢不理我”?
那賣紅薯的躺在地上直愣愣的瞪著白衣人,然後慢慢的站了起來,他剛一站起來,站在他身後的人群都笑了出來,原來,賣紅薯的人後背上沾了一些紅薯被壓扁後殘留的紅薯泥,黃黃的,甚是難看。
賣紅薯的說道“我賠你就是,但是你別再毀我的東西了,我這些東西還等著賣錢急用呢”!說罷,便再次蹲在地下撿起紅薯來。旁邊圍觀的人只是在看熱鬧,卻沒有一個人上前說句話,制止一下。
那白衣人聽了之後,囂張的哈哈大笑了一聲,說道:“你賠?那再好不過了,我這衣服可是上等貨,這樣吧,別說我欺負你,我這衣服是花了二百兩銀子買的,你就賠一半吧,一百兩好了”!
白衣人這話剛說完,人群中頓時發出了“唏噓”的聲音,有的人還在嘀咕,真是黑心,什麼破東西值二百兩,難道還是王母娘娘的錦服玉袍不成。
賣紅薯的人聽到白衣人說要一百兩,頓時嚇得差點趴到地上,別說賣這一車紅薯了,就是連續賣上半年,天天賣光,也賣不出這個價錢啊。
賣紅薯的人慢慢站了起來,然後戰戰兢兢的說道:“這位爺,我實在沒有這麼多錢,您就高抬貴手,可憐可憐我吧”!
白衣人見賣紅薯的說賠不出來,便問道:“那你有多少”?
賣紅薯的用髒兮兮的手在自己的舊布袍裡哆哆嗦嗦的摸了半天,然後掏出兩個銀角說道;“這就是我全部的錢了,這位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