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正在病床旁坐著,而冉冉還在睡覺。
我就把兜裡剩的那三萬五都給了冉冉她媽,之後我就跟冉冉她媽打聽了下冉冉現在的病情,冉冉她媽就都告訴了我,而我卻只是心事重重的看著病床上的冉冉點了點頭,讓我沒想到的是,冉冉她媽還拉著我的手跟我說,她不像她爸那麼看我,她覺得我這孩子還不錯。
我就只能苦笑,然後又把自己的電話和錢可可的電話都留給了她,說要是聯絡不到我,就打錢可可的電話,聯絡我倆誰都行,反正肯定不會讓冉冉的醫藥費斷檔的,冉冉她媽就跟我說沒事兒,她信我。
我就禮貌的跟她說了再見,又最後看了一眼還在睡著的冉冉,就從病房裡走了出來。不過從醫院出來的我,並沒有回出租屋,而是打車去了兵哥的那個度假山莊。
到了那兒之後,有人看我來了,就直接把我領到了錢可可那兒,錢可可看我來了也有點意外,就跟我說兵哥不在,我就點點頭說:“我知道,我不是來找他,我是來找你的。”
她就有些奇怪的看著我,不過她還是讓那人出去了,然後讓我坐下來慢慢說。我就把我和神經鵬的恩怨,前前後後都給她講了一遍,錢可可聽完後就皺了下眉。
然後問我跟兵哥說了麼,我就點點頭說,說過了,然後就又把兵哥對我說過的話,對她複述了一遍。
她聽完後就想了一會兒,然後才又抬起頭問我:“那你是咽不下這口氣,也不想聽他的,你還想報復?”
我就看著錢可可點了點頭,但是錢可可卻看著我搖了搖頭說:“既然他說這件事兒不讓你再做了,我就也不可能幫你。”
我垂下了頭點了點頭,然後就坐在那裡默默的說:“兵哥說讓我忍,但是他也告訴我冉冉的錢他會負責到底,還說這件事兒他不會再插手,出了事兒也讓我自己負責,其實他的意思我懂,那就是他有能力幫我辦這件事兒,但是他並不想幫我辦,因為他覺得我是在意氣用事,是在多生事端,而且他也是在告訴我,不光這件事兒我應該忍,以後再出現這樣的事兒我也應該忍,即使我有能力去辦,他也不希望我去辦這樣的事兒。”
錢可可聽完後就挑起了眉毛問我:“那你的想法呢?”
我卻搖了搖頭說:“如果單從賺錢的角度來說,兵哥說的對,為了給冉冉報仇,而去跟神經鵬死磕只會影響自己的生意,少賺很多很多的錢,或許在兵哥的眼裡冉冉確實值不上那些錢,但是在我的眼裡,再多的錢也換不回冉冉的那條腿,因為冉冉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看著自己的朋友為了自己挺身而出,我還坐在這裡坐視不理,那樣的不是人,是畜生。”
我說完後便抬起頭看著錢可可,而錢可可只是緊閉著雙唇,一言不發的看著我。
我看著錢可可,卻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不過我還是站了起來,朝她走了過去,把手按在了桌子上,一字一頓的對她說:“這輩子對我好的人不多,我欠的人倒是有很多,我知道我還不過來,但是能還多少,我就想還多少,只要一想到她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為了我,下半輩子都變成了跛子,我就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這事兒不是我應不應該去做,而是我欠她的,我要是現在不去做,我就會一輩子良心不安。錢可可這次你必須幫我,你要是不幫我就沒人能幫我了,這是我第一次求你,也是我最後一次求你。求你,幫幫我!”
錢可可的那雙眼睛裡有些東西似乎開始流動了起來,然後她那緊閉的唇也終於開始動了起來說:“你要我怎麼幫?”
我想了下,就還是把昨晚想的那些事兒都跟她說了,而錢可可卻只是一聲不響的望著我,似乎在用眼神問我:“你真的確定這麼做?”
而我也只是目光堅定的看著她,在用眼神回答她:“確定,而且我一定要這麼做。”
但是錢可可卻只是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行了,你回去吧。”
我楞了下,還想跟錢可可說話,但是錢可可卻明顯不想再跟我說話了,我沒辦法,就只能轉身出去了。
我心事重重的走出了那個度假山莊,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在度假山莊的門口,我竟然看見鬼子正站在那裡抽菸!
我就愣住了,而鬼子則看我出來,就掐滅了手裡的煙,朝我走了過來,然後問我:“來找錢可可?”
我眨了眨眼睛,有些沒反應過來是咋回事兒的點了點頭,鬼子就抽了抽鼻子指了下停在不遠處的我們那臺麵包車說:“咱們邊走邊說吧。”
不過直到回到了車上,鬼子才問我:“你是來找錢可可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