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卻只是白了我一眼,立刻就站了起來,可是當她再站起來找剛剛那個趙磊的時候,卻發現周圍只有那濃濃的夜色,再也沒了那人的蹤影!
我這時才趕緊撲拉了下身上那不知是什麼東西的粉末,然後立刻就跑到了我師父的身邊問她:“師父你怎麼會在這兒啊,這些天一直跟蹤我的人是你麼?還有剛才那人灑的是什麼東西啊?”
我說著就也要幫她的身上拍打下,可是她卻一下開啟了我的手,有些不耐煩的瞪了我一眼說:“我自己來!”
她說著就自己拍打了起來,而我就還是有點好奇的問她剛才趙磊揚的是什麼東西,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她就一臉煩躁的說:“我怎麼知道!”
我當時就傻住了,不過她卻好像並沒有管我那麼多,而是依舊不耐煩的說:“怕死就去醫院檢查下。”
她說著轉身就要走,那我能讓她走麼,立刻就趕緊跟了上去,不過我想了下就忍不住臉色有些尷尬的問她:“師父,那你剛才是怕他灑的東西有毒,才把我撲倒的吧?”
我師父就又轉過頭看著我沒好氣的說:“那你說呢?”
我就又神色有些愧疚的跟她說了聲謝謝,可是她卻好像對我說的話完全的置若罔聞,神色極其不悅一臉氣沖沖的往前走著。
我跟她好歹也是在山上一起住了幾個月的人,對她的秉性那也是相當瞭解了,所以知道現在不管說什麼都只會讓她更生氣,只有等她自己消氣了想說話的時候才行。
我們走到了外面的那條小店鋪一條街上,有幾家茶餐廳已經開門了,然後走到一家外面支著牌子寫著菠蘿包那家店的時候,她就忍不住駐足停了下來,同時微微的嗅了兩下鼻子,似乎已經聞到了裡面新出鍋的菠蘿包的香味,她便看都沒看我的就徑直的走了進去,我一看心裡自然就是清楚的很,她是想吃這兒的菠蘿包了。
進了那家店坐下去之後,我就特會來事的先去點了幾個菠蘿包,然後又拿著選單過來殷勤的問她還想吃什麼,可是她卻只是極其粗暴的一把就把選單從我的手裡搶了過去,等服務員過來之後她一口氣點了不少的吃的。
那服務員就好心的提醒她說我們兩個人吃不了那麼多,她就小臉微紅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不知道該把點好的哪一樣東西抹下去,但其實我心裡卻清楚的很,這其實是我倆正常的食量。
因為別看她個子不高,人也挺瘦,可是卻相當能吃,不知是不是跟她平時總練功消耗體力大有關,但其實她平時吃的比我還要多一點,是個名副其實的幹吃不胖的大胃王女孩子,而看著她在那兒依依不捨的不知該把點的哪一樣小吃劃下去的時候,我就笑著跟那服務員說能吃了,沒看我這麼大個子麼,這點吃的都不夠我一個人吃的。
那服務員就聳了聳肩一副隨你的表情拿著選單離開了,我就又笑嘻嘻的望向了她,可是她卻一點都不領情的白了我一眼,哼了一聲就把頭轉到了一邊。
我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為這確實是我熟悉的我師父,性格極其獨立,對別人的好意各種不適應,也不知該如何去表達對人的謝意,所以她在山上從來不讓我幫忙,也因為山上的環境是她最熟悉的環境,她也不需要。
所以剛剛只是件極其微小的事情,可還是讓我很開心,最起碼她教了我那麼多的東西,在山上又受了她那麼多的照顧,就連剛剛還救了我一命,我也終於有些微小的機會來回報她了。
吃的上來之後,各種奶香味撲鼻,她就又像個小孩子一樣,忍不住閉上了眼睛,輕輕的嗅了兩下,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臉上就多了一個幸福而又期待的表情。
看到她這樣我心裡就不禁覺得,別看她在山上成天給我講各種大道理,還經常動不動的一言不合,或者我頂了她兩句,就直接動手打我,甚至有次我覺得她太過嚴格,在山上呆的也太苦,準備偷跑下山被她逮到,還被她拽到墳地罰了跪。
但其實她在我心裡,一直都是個涉世不深的小丫頭,她那些大道理,也不過都是從書上看來的,所以我就總用各種隱喻的話諷刺她。
比如什麼只有累壞的牛,沒有耕壞的地,她當然聽不懂了,就讓我不許陰陽怪氣的講話,可是我沒想到她竟然半夜偷偷跑下了山,去問住在半山腰的那個劈柴的樵夫了。
而她回來後,自然就是怒氣衝衝的一腳踹開了我的房門,給我拎到了竹林裡,讓我一邊練功一邊反省,問我以後還敢不敢跟她講這種流氓話題,甚至她還嚇唬我,這也就是她教我,要是他爺爺早就給我一刀劈兩半,掛竹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