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備。這些年來，太后擅用何種手段，心思何等毒辣，他是歷歷在眼。

只不過之前太后要去害之人，與他不相干，而且有著先皇在，他也就從未去過問過。這深宮大院，許多事，皆不是用著常理所能說得清的。

很多時候，總是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後宮中人，與著前朝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是很難用一些規矩去治理的。

太后這個人，向來做事從不拖泥帶水，她若是扳倒夏女的話，她必是會做得乾脆利落，不留半點機會的。

所以，他早就疑心她會斬草除根，只是未料到，她竟是如此之急。

若非他早有防備，讓了眼線在此盯著，只怕夏女當真是命在旦夕了！

“你早有防備？”夏女有點驚訝，卻也能十分佩服小九的心思。

“太后素來陰狠而且做事從不拖泥帶水，我早就料到她會用這一招，只是未想到竟會這麼急，今晚就動手了。”毓炙說到這裡，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勁。

“你一早就來了，竟然等到此時才出來救我！”害得她要承受那老太監的一腿，夏女看著他，一臉不滿。

“若非如此，我還不知道，你竟然如此大膽，竟然敢挾持太后！當真是讓我開了眼了，哦不，應該是說讓眾人開了眼了，看把眾人嚇得一愣，沒想到死到臨頭的你還會使上這一招啊！而且更精彩的是之前半點預兆也沒有，看來如此平靜，也沒半分歇斯底里，就突然暴出這一招！當真是妙哉啊！”毓炙不由為夏女剛才的行為鼓了一下掌。

夏女無奈地笑了笑，他還好意思這麼說，若非逼上梁山，她那裡是那種會做出這種事的人啊！

那根本不叫大膽啊！

“那是叫被逼無奈好不好，我那裡有那麼大的膽子啊！若非是被逼得實在急了，我那裡敢那麼做啊！這事都怪你，人也來了，卻不趕緊出來，還站一邊看風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