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說禁語就會變成蠟像?蚊子怎麼辦?這傢伙真笨。”
“把他抬進屋裡吧,找到這間屋子的進化人。”
蠟像並不重,藍行把徐琰文扛在肩上跟在吳悠然的後面。
別墅的客廳和它的外觀一樣別緻,才剛進門藍行就看到了第二塊牌子,上面寫道——“禁語:啊”。
“誰會沒事說那個字呢?”藍行笑了起來。
“如果前面突然跳出個鬼來,我想你肯定會說這個字的。”吳悠然的話讓藍行有些緊張。
沒有鬼跳出來,不過發生了更加令人吃驚的事。
地板突然不見了,藍行嘩的一聲就往下掉,幸好他及時把徐琰文蠟像的頭護住,否則蚊子可能會少了半邊腦袋。
這個坑並不深,而且裡面有充足的光線,能讓藍行看清周圍的一切。
不過藍行倒是希望他什麼也看不見,現在他只覺得雙腳發軟,靈魂力被抽空。
這裡是個地下蠟像館,在這裡陳列的蠟像都極其嚇人,儘管藍行自己也殺過了很多人,但來到這裡,他終於明白了什麼是地獄。
每一個玻璃櫃裡,都是一組活人被折磨的蠟像,那些殘酷的刑罰,讓藍行看得頭皮發麻,偏偏蠟人們的表情卻又那麼逼真,彷彿是一個真人正在被凌遲、被灼烤、被撕裂。
忽然間,藍行有了一種想放棄的念頭,他知道自己只要說出那個字,就能和徐琰文一起站在這裡被人欣賞,這似乎比死要好得多,也舒服得多。“不行!我在想什麼!”正當藍行差點犯錯時,他聽到了蕭涵燕的尖叫。
蕭涵燕全功率尖叫的威力是極大的,似乎可以突破一切障礙,傳到很遠的地方去。
藍行像是突然掉進冰窖裡一樣,渾身一個激靈,他這才明白恐懼給人類帶來的災難,真不是一般的大。
他剛才幾乎已經忘記了吳悠然和蕭涵燕,忘記了被困在地底的閻焱,忘記了生死未卜的曾益柔。
幸虧有蕭涵燕的這一聲吼,藍行深呼吸了一口,把徐琰文的蠟像放在原地,開始四處尋找出口。
在藍行從活動地板掉下去之後,吳悠然和蕭涵燕也想了好幾種辦法,卻始終沒能把地板再開啟,他們不敢貿然破壞,以免一個閃失,可能讓藍行死在自己手上。
他們決定繼續前進。
客廳裡除了那塊地板以外一切都很正常,一臺很舊的彩色電視甚至還能開啟,只是收不到任何節目,兩人順著樓梯走上了二樓。
二樓有一大一小兩間臥室和一間書房,在樓梯前放著一塊牌子,寫著——“禁語:哇”。
誰也沒敢說話,當走到浴室前時,吳悠然忽然聽到了水的聲音。
推開臥室門,蕭涵燕“唔”了一下,連忙捂住了嘴。
原本,她是想叫“哇”的。
蕭涵燕見過很多臥室,可從來沒見過像這樣能發出金光的臥室。
房間裡所有的東西都是金的,床、床頭櫃、衣櫥、落地燈……無一不放出耀眼的金光,幾顆更加奪目的寶石鑲嵌在床頭,單這幾顆寶石,恐怕就夠一個三口之家生活幾輩子了。
吳悠然摸了摸金制傢俱,手上傳來了金屬的冰冷感,這並不是幻象,從光澤上來看,這些東西的確是黃金製成的。
不得不說,蕭涵燕是懷著激動的心情走進這個房間的,一個人一輩子能見到這麼多黃金的機會並不多,她不僅見到了,還摸到了。
很快,蕭涵燕在床頭櫃上找到了一張紙條,上面用娟秀的筆跡寫著:“如果你還能看到這張紙條,那麼,你可以在書房裡找到房子的主人。”下面沒有署名。
吳悠然帶著紙條,把蕭涵燕從黃金臥室拉出來,推開了書房的門。
書房也佈置得很不錯,讓人一進來就有一種鳥語花香的感覺,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書房門口的一塊牌子,與以往不同的是這塊牌子比原來的要大一些,上面寫了兩行字。
第一行是——“你的禁語:︵ ︶︵ ︶”。
第二行是——“我的禁語:︵ ︶︵ ︶”。
牌子的後面,靠窗子的地方,坐著一個帥氣的男人,他長得有些漂亮,面板略顯白皙,手指很長很細,有點像中世紀的貴族。
正在看書的漂亮男人,見有人打擾了他的雅興,略顯得有些不耐煩,他把書放在椅子上站起身來,走到牌子旁邊,在“你的禁語”後面的括弧裡填上了“他”和“的”兩個字,接著把筆遞給了吳悠然,指了指“我的禁語”後面的括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