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放心了,跑到餐桌旁抓飯吃。
“用筷子或者調羹。”看那隻肉乎乎的小手在飯裡抓,他一陣倒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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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處理完生意場上的事,丁霂霆仔細閱讀了男孩的日記。一篇一篇,對照著內容,小妖精和跑跑的形象從腦海中交替劃過,彷彿自己當時就在那裡,親眼目睹了姐弟倆上演一個膩歪,一個冷拒的情景劇。對於跑跑來說,真是成長的煩惱呢。
耳邊忽然傳來跑跑的哭聲,好像出事了。
他三步並作兩步過去,發現是保姆不小心抱他出浴缸時趔趄了一下,小傢伙的蛋蛋磕在了浴池邊,痛得臉都白了。
“來人!笨手笨腳的不用留了!”丁霂霆朝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女人喝道,“把羅醫生叫過來給他看看。”
手下人將渾身癱軟的保姆拖了出去。他抱起光溜溜的小傢伙,彷彿抱住年幼時的自己。這種感覺很奇妙,冷硬的心底似有暖流熱燙燙的劃過,說不出的柔軟和舒適。
“跑跑,”他很自然地將手掌心敷在男孩的命根子上,輕輕揉著,“你真有可能跟叔叔是親戚,你看你的眼睛跟叔叔一樣。”
跑跑搖頭,“我是媽媽生的,沫沫和相濡也是媽媽生的,你不是媽媽生的。我跟你不是親戚。”
推理關係似乎成立,但很顯然,被他攪亂了,丁霂霆只好換個話題。“你媽媽在哪兒呢?”
“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見過,沫沫說媽媽去療養了,要很久很久,相濡哥哥和吉滿姐姐說如果我很乖,學習很好媽媽就會回來。”
“這麼說你並不知道媽媽究竟是不是植物人?”他覺得極有可能死了。
跑跑搖搖頭。
他漠然地點頭:“你姐姐不是好人,說謊話騙錢,還打劫錢財,對你也很不友好。她不喜歡你,不如跟叔叔一起過,天天給你好吃的好玩的,將來當個真正的男子漢怎麼樣?”
“沫沫喜歡我!只是……她不好意思說。”男孩露出焦急的神色。“她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姐姐,也是最勇敢的姐姐。我們大家都喜歡她。哥哥說等我長大了就會知道她為什麼對我兇。”
“唉,典型的護短。你只是在她睡著時悄悄摸了摸她的臉,卻還是被她打了,可見這女人又奸詐又無情。喂,你的蛋蛋還疼不疼?”見羅醫生匆匆進來,丁霂霆想起自己為什麼在這裡。
醫生仔細看了看說沒大礙,慣性蹭了一下而已。
“你比我幸運多了。”他放了心,將男孩重新塞進浴缸。剛才一哭一喊,又是一身汗水,得重新洗才行。“自己學會洗澡,我像你這個年紀已經會照顧自己了。”說著,將沐浴露扔進浴缸內,浮動的小黃鴨在水面上晃盪,笑呵呵的,讓他想起自己童年那段快樂無憂的時光。
這孩子確實比他幸運多了。如果他就是三哥的孩子,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老大,如果沒其他事我走了。”羅醫生敬畏的看了一眼丁霂霆,得到默許後,起身告辭。
【無法冷靜】
以沫沒想到“霍金剛”打算用這種方式“放過自己”,膝蓋跪著的那片冰冷迅疾竄起,蔓延至全身,連牙齒也顫了顫。
“我不答應!”相濡厲聲叫道。眼前的男人口上說不是讓以沫當坐檯小姐,實際比坐檯小姐好不到哪裡去!一樣伺候男人,只不過伺候的是腰纏萬貫、口味格外挑剔的男人!以沫最害怕什麼,別人不知道,他最清楚。除了自己,任何一個男人的近身觸碰都會讓她神經繃緊到幾乎斷裂。讓她去色;誘男人卻能全身而退怎麼可能?不是要了男人的命就是要了她自己的命!
一記清脆的耳光將發懵的以沫震醒,猛然看向身側的相濡,鮮血正順著他的嘴角溢位。
“霍金剛”依舊笑著,懶洋洋的甩了甩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小子!林小姐,不心疼你哥?噯?小臉兒顏色都變了。”見女孩的眸子歘的轉向自己,噴火,心不由一凜,“真不知你這副臭脾氣‘惹火’的蔣老闆怎麼受得了的?早些時候你說在赤壁路見面還錢,我就懷疑你是丁老大帶過去的人,心裡還真有些忐忑,可他把你捆了丟給我調。教,一定不是他的人了。我只能說‘惹火’的蔣老闆最近心情特別好,特別懂得憐香惜玉。”焦黃的大門牙在煙霧裡若隱若現。
以沫在“惹火”蹲了半個多月,知道這類場所是妖魔鬼怪出沒的巢穴,從開張那天起就不乏厚顏無恥,逼良為娼,殘忍血腥,骯髒齷齪的劇情,卻能極好的掩蓋所有罪惡,就連午夜的奢靡。淫。濫也能無聲無息的揉捻成飛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