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聲,臉色平靜竟如同西湖的水一般,只是心中思緒飛轉,急劇思量著到底如何是好。
“好小子,見到老夫如此威勢竟穩如泰山,毫不畏懼。”穆晨風突然咧開嘴笑了起來,只是聲音有些陰冷。
“小輩不知何處得罪前輩,請前輩諒解。”事到如今,雷蒙也只得略作中肯地說道。
一開始,穆晨風只是有些驚訝罷了,心想這小子不是嚇傻了就是真的不知者無畏,可當聽了雷蒙的話後,內心大為震撼,一個只有十二三歲的少年遭如此威勢逼迫本應嚇到面容失色,驚慌失措才對的,即使是心理素質好些的,也不可能在如此恐怖的壓迫力下流暢說話,這少年的意志絕對令人驚歎。
“嘖嘖,真是可惜可悲可嘆啊。”穆晨風徑自來到雷蒙的對面,猙獰面孔的前邊,像是沒聽到雷蒙的話,自言自語地說道:“什麼都好,就是資質不怎麼樣。”
“不過在我看來,資質倒是其次,修煉還是毅力更重要。”
穆晨風笑得春風滿臉,很快又轉變為一臉惋惜,嘖嘖稱歎道:“可惜啊,若非我不是走頭無路,非要你的身體來鋌而走險不可,定要將你收做徒弟,好好培養,說不定成就比我更大。”
看著對方發瘋似的自己跟自己對話卻又不讓自己離去,雷蒙心底暗惱,口中只得說道:“前輩,你到底要晚輩替你做什麼?”
“哼,很快你就知道了!”穆晨風一聽,卻是收起了笑容,冷淡地說道。
雷蒙琢磨著穆晨風所說的話,未等他開口說什麼時,一股緊縛劇痛之感浮現在心頭。
只見一條條死氣環繞的白骨組成骨索將直接他緊縛住,除頭部外,他的全身赫然包裹著駭人的骨繭,陣陣黑色死氣如同張牙舞爪的厲鬼,讓人毛骨悚然。
現在還真的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雷蒙心中暗暗叫苦。
“跟我走。”
穆晨風向長臉打了一道法決,只見一道颶風從其大嘴上吹出,再向雷蒙捲過,骨繭發出一道崩裂之聲,緩緩縮小之後竟將連同裡面的雷蒙在內,一併沒入了長臉的嘴中!
……
長春派後山,黃靈臺之上。
三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圍繞著黃靈臺而盤膝坐著,只是他們並不上坐在黃靈臺之上,而是漂浮在虛空之中。
為首的瘦削老者自然便是長春派的長春子,臉容瘦削,目中精光電閃,只見其向半空打出數道法決,張口說道:“長生穴,開。”
長春子當然不是他的本名,是歷屆繼承大長老之位的人的法號,還有這老傢伙修煉長春要術早已出神入化,在三派內冠絕其名,早已在百年前便突破到金丹期,而今到了什麼樣的境界怕是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而在其右方坐著的是他師兄長鴻子,如果說長春子也算仙風道骨的話,那這老傢伙純粹就是不倫不類,一身長袍鮮紅欲滴,一頭如針扎般的頭髮沖天而起,只是其臉上滿是黝黑膿包顯得十分凶神惡煞。
“乾坤道:兆。”長鴻子只是呢喃幾聲,如若不是仔細聽還真聽不見。
反倒觀長春子的左方是一名貌美女子,冰肌玉骨,在她四周蔓延著一層水幕,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只是他們三人的眼中都透露著焦急與不安。
“二妹,為今之計除了用你手中之寶施法外並無他法了。”長春子全神貫注,緊緊地盯著不知何時浮現在空中的一道緊閉之門,嘴中快速地說道。
在此之前他已經足足用了盡了嘴上的所有功夫,可硬是無法讓他倔強的親二妹下定決心。
“哼,唐師妹又何苦呢,如若洞天水月被如此龐大的能量毀去的話,我們長春派就失去與兩派比肩的籌碼,到時候我派地位有所下降,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聽到這裡,唐晏想不答應都不行了,便咬了咬牙,玉手一拍腰間儲物袋,頓時一張刻滿深奧難懂秘語的符紙浮現在唐晏的玉手之上,上面寶光閃爍,顯然不凡。
“這‘凝衣符寶’果然厲害!”長春子讚歎起來。
無論是高高在上的長春子還是他師兄長鴻子,看見這符紙,均是眼睛一亮,滿是自信樣子,就足以說明此符寶的強悍。
“這符寶也算是另闢蹊徑。”長鴻子喃喃自語,“符寶是高修為的強者將法寶的能量利用特殊的秘術煉鑄的寶物,符寶的強弱也與施法者的實力以及秘術有關,實力越強,符寶就越能發揮前身法寶的力量,這凝衣符寶身前的法寶,肯定非比尋常,定能保住洞天水月。”
洞天水月內的某處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