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必要。”
我一時驚怔,忘記了該怎麼接話。呆滯的看眼正在開車的便衣,直到開到人少的地方,心裡一橫,直接撲過去想要把車停下,起碼希望晚一點到碼頭,為景焱爭取一點時間。
我作出這個動作的下一刻,雙手便被孫延秋反擒在身後,跟那次林霆不同,他力氣用的更巧更重,我慘叫一聲,被壓著疼出了一頭冷汗,腰上抵住一個冷硬的東西。耳邊的聲音帶著寒意,“別動!”
孫延秋鎖著我的胳膊把我拎回座位上,手裡的槍摸上來抵著我的腦袋。
“碼頭上的貨是假的,就算抓了景焱也沒用,孫隊長,你們都被吳恪騙了。”我假裝鎮定,僵直坐著不敢動。
前後警察都把目光落在孫延秋身上,徵求他的意見,孫延秋沉默許久,冷笑一聲,“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景焱是什麼關係,我沒有理由相信你。”
我怔怔,說:“我說的是真的,我跟景焱已經大半年沒見過了,我不會幫他騙你。孫隊長,你們兩個現在是暫時的盟友,騙你對他沒有半點好處,退一萬步說,就算這個情報是假的,在A市他也跑不了,你也不會有任何損失。”
孫延秋冷哼,卻把槍收了回去,抱著胳膊對開車的警察吩咐道:“關警笛,前面路口停車。”
我瞬間癱軟下來,放鬆的呼了幾口氣。
車開到路口,孫延秋丟給我一把傘,我跟著他下車,走進一家店面。
老闆看他穿警服,緊張兮兮的過來問:“警官,我們這出什麼事了嗎?”
孫延秋出示證件給他看一眼,拿出一個小本子和一支筆,說:“沒你的事兒,打擾幾分鐘,其他的你不用管。”
老闆點頭下去倒了兩杯熱茶拿過來,退到一邊接著忙去了。
我攥著熱乎乎的茶杯,才換得衣服又被淋了個透,渾身直打冷顫。
“我問你幾個問題,你最好老實回答。”他低頭翻著小本子說。
我嗯一聲,他丟給我一張照片,說:“認識嗎?”
我瞥眼,點頭,“吳恪,見過一次。”
孫延秋又丟過來一張,是陌生面孔。
我搖頭,他頓頓,問:“關於天歌你知道多少?”
我總不能告訴他,天歌的控制人是林回外公,人家女婿官兒比他大。想了想,說:“我只知道天歌的法人是吳恪,除了夜場他還掌控著一個賭場,du品和qing se交易都是在外面做,裡邊兒很乾淨,其他的景焱沒告訴過我。”
孫延秋把本子合上,神情很是不滿:“全是廢話,看來景焱是鐵了心要把你從泥潭裡翟出去,當真是對你上心。”
我平靜的扯出一個笑,“也沒有,我們已經分開了,過去總是吵架,他不喜歡我的。異性間的戀愛都不牢固,何況我們呢,新鮮感一過,也就那麼回事了。”
“那你還為了他在路上拿自己身體攔車?”
我無語。
“你不用拿話堵我,我不會做那種卑鄙的事,他們不是都說罪不及妻兒,禍不及父母。何況我是警察,不是流氓。”
孫延秋說完,我尷尬的吞了一大口水,“我們的確是分開了……”
“行了,那是你們的事。”
“你最好回去告訴他,跟我作對的話,不會有好處的。”他把照片摸回去,收拾起來裝回口袋裡。
我說:“景焱既然能讓你答應跟他合作,他就肯定有什麼尾巴攥在你手裡,怎麼會與你為敵。”
“那可說不定。”
我胸腔裡隱隱不安,孫延秋嘴角勾了勾,前傾一點用一種威脅的語氣說:“他手裡還有沒交給我們的證據,我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我最後給他一週的時間,如果到時候他還是不肯拿出來,就別怪我跟他翻臉不認人。”
我用震驚的目光看著他上了候在外面的警車,等他們走遠了,才跑出去急急的往碼頭趕。
在天歌門口看到的那輛車停在不遠處,我悄悄靠近不經意的往裡瞧了一眼,裡面有兩個人抽著煙在等。我往前走幾步,臨近黃昏,又因為下雨陰天,周圍黑壓壓的一片,什麼都看不真切。
我在那轉了十來分鐘,肩膀忽然被人摟住,我扭頭看到景焱,他手裡拿了一個袋子,攥得很用力,骨節發白。他面色嚴峻,把我攬得緊了些,到車前把我塞到最後面,自己跟進來坐下,把我的衣領往上拉了拉,什麼話都不說。
接下來的幾分鐘裡,我在餐館見到的那幾個男人也接連上了車,手裡同樣拿著一個個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