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皺,嘟囔道:“也不知道老三上哪兒找的木頭,這才多久這門就發出這樣的聲音……”
“不算太久,到今天為止剛好三年。”
白衣人的不算太大聲的‘自言自語’剛才落下,清冷的嗓音自黑暗中傳出,‘貼心’的為他解惑。
白衣人驚魂未定的拍拍胸脯,睜大雙眼在昏暗中尋找著,終於,在他眼裡流出眼淚之前,他順利的找到發聲體:“我說三弟啊,你要不要這麼省啊?這麼多年了,一年四次,就從來沒見你帶過一次燭臺,難道你們斂進天下錢莊已經窮的連一隻蠟燭都買不起了?明明已經夠黑了,還要穿一身黑出門,差點沒嚇死我!”
說著話從懷裡取出一個小巧的瓷瓶,小心翼翼的將瓶子裡的東西倒進燭臺裡,然後拿起燭臺食指輕彈,那燭臺便飛了出去穩穩的落在柱子上的細繩上,說也奇怪,明明只是一根細細的繩子,那燭臺一碰到它就像是被什麼黏住了一般,不搖不晃端端立在上面,原本只是指頭大小的花光也在燭臺落在細繩之時變大,照的整個屋子亮如白晝。
“嗯~還好還好,本公子的功夫總算是沒有退步。”
看著自己的成果,白衣人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利落的將手中的瓷瓶從視窗扔了出去,再撩起雪白的衣袖,仔仔細細的將桌子擦了一遍,毫不顧忌那些灰塵將白衣染成何種顏色。
藉著燭臺的光亮這才看清了屋中的佈置,茅屋不大剛好夠四個人圍桌而坐,此時屋中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相對而坐,北面的人一身雪白錦衣,衣上柔和的光澤訴說著它的價值不菲,玉冠束髮金帶纏腰,五官說不上多俊俏,可是拼在一張臉上卻有一種讓人移不開眼的雍容華貴氣度。
相較於白衣人的華貴他對面的人就要遜色許多,陳舊的棉布黑衣袖口處依稀可以見到縫補過的痕跡,一頭凌亂的髮絲猶如雜草橫生,如果不是天太黑,估計會有迷路的鳥兒把它當真自家的窩;他很白,無論是面無表情的臉上還是擱在桌角的手上都很白,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配上他那一身的陰寒之氣,這個人就如同從棺材裡爬出來的一般,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笑傲山莊的女人都死光了嗎?”
黑衣人看著忙上忙下的白衣人,目光落在某一處,蹙眉開口,冰冷的語氣讓忙碌的白衣人忍不住一個哆嗦。
“什麼意思?”
白衣人停下擦桌子的動作疑惑的問道。
黑衣人不開口,只是目光堅定不移的盯著某一處。
順著黑衣人的目光看去,白衣人終於發現了不對勁,面不改色的拉拉腋下開裂的衣裳,無比淡然道:“本莊主從來不穿縫補過的衣裳!”
“脫了吧。”
黑衣蒼白的唇間才吐出二字,白衣立馬雙手護在胸前,一臉豬肝色的看著白衣人:“三……三弟,大……大哥不記得你有這種嗜好啊?”
“……”
黑衣人無言,替他回答的是從白衣人耳際呼嘯而過的銀針。
“三弟,你……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咱們好歹……”
“嘭!”
一聲巨響打斷白衣人的話,原本就風中搖曳的茅屋又抖了三抖,回首,只見一道紅色的身影穿梭而過,再一看,東邊的凳子上又坐下了一人,豔紅的袍子,細碎的長髮散在腦後鬆鬆的以緞帶綁著,柳眉鳳目,唇如硃砂鼻如瓊玉,若不是那突出的喉結顯示出此人的性別,那妖冶的面容、婀娜的身子晃眼一看就與女子無二般,只是……如此美顏卻被額角的一道流著鮮血的疤痕毀去了一半……
“二弟美人兒,你這臉是怎麼回事?就算不是女人抓的,也不該是這個位……”白衣人顯然是個閒不住的主兒,一看到那抹新傷立馬發揮自己的好奇心,結果最後一個字硬生生的卡在了妖嬈美人慾殺人的目光中,吞了口口水,不死心的問道:“二…二弟,那傷又不是我抓的,你,你不要……”
“不是你!”紅衣美人奮身而起,用力將手中的東西擲在桌上,雙眼發紅的盯著白衣人:“那你倒是說說這個東西是誰的?!”
該死的,原本他正卯足了功力往上爬,結果就在接近頂峰又最兇險的地方時,這個破玩意兒從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應以為傲的俏臉上,士可殺不可辱,要是這個破玩意兒的主人是別人,他肯定會剁了他拿去餵狗!
“呃……這個,呵呵呵……來來來,咱們不說這個不開心的,快看看咱們的東西都帶齊了沒有……”
瞧了眼桌上的東西,白衣人打著哈哈迅速將它收回去,剛想從窗外再扔出去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