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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的藏品,要放在靠近落地窗旁邊,記得每天往裡面插兩支新開的玫瑰。還有幽靈八號、二十三號,把床的位置再挪過去一點,你們都誤差了大約三厘米左右,這會影響溫妮小姐夜間的休息。”弗恩說著就走了進去。

德西正抱著一大捧伊芙叫不出名字,卻格外好看的淡紫色小花走進房間,德西的骨性鼻腔對房間裡的味道還是能有所反應,“臥室要用蘭迪斯特產的野玫瑰香,而旁邊的書房就不要玫瑰香了,還是換成莫葉花……嘿!你這花瓶裡花的位置沒有插好,溫妮小姐是要求這樣擺放的,左邊那朵比右邊的高了……”

“溫妮小姐想要迦瑞出產的天鵝絨,一會去買一些過來。”

被冷在門外的伊芙忽然覺得,她在哪兒都像是多餘的,雙手在身前攥著,回到自己的房間待著。

伊芙拿著鵝毛筆,在羊皮紙上寫信。

和溫妮的精緻房間不同,伊芙的房間都是喬娜讓艾米麗它們佈置的。很多傢俱還是喬娜借給艾倫放進來的。

伊芙垂著眼眸,這是她第一次油然而生逃離這裡的衝動。

剛到奧托的時候,她雖然想念迦瑞的親人,卻希望能和艾倫多呆一會,剛巧喬娜、艾倫沒提送走她的事,所以就因為私心作怪拖到現在。

伊芙寫了幾個字,眼淚就忍不住“啪嗒”一下掉在羊皮紙上,將字暈開了。

她任性了這麼久,肯定害皇宮裡的父母擔心了。

伊芙抹掉眼淚繼續在羊皮紙一字一字上往下寫,一邊寫,一邊想清楚了一些事情。

一直以來,似乎都是她在自作多情地傾慕艾倫,而艾倫對她,也許一點意思都沒,只是出於對她的同情和喬娜、弗恩的堅持,才幫她到這裡。

人在情感衝昏大腦的時候,總會一時迷失,不顧其他人的感受;而人在最無助的時候,總會渴望一個能讓自己依賴的溫暖地方,伊芙看著窗外的大樹分明的枝葉和點綴的花朵,慢慢腦袋貼在桌上,很想很想回家。

……

而在奧托皇宮,艾倫離開的當天晚上就失眠了,他看著手裡懷錶緩慢繞圈的指標,確信距離他的正常入睡時間已經超過了兩個小時二十八分零三十九秒。

將懷錶放到床邊,艾倫對著黯淡燃燒的冰藍色膏脂想起了什麼難受的記憶。

因為就在他離開的晚上,他還是沒忍住和伊芙一起入睡。

伊芙因為是自己睡,加上最近幾天又有些轉熱,只穿著吊帶睡裙,露出手臂、背部和領口處滑膩的肌膚。

艾倫習慣性從背後抱住伊芙,覺得軟乎乎、香噴噴的很舒服,能讓他緊繃的神經慢慢放鬆下來。

而就在他準備安然入睡時,手無意碰到一片柔軟,接著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升騰,他剛碰了碰,立刻惹來伊芙意識不清,帶著鼻音的嗚咽,“嗯……”

那聲音又輕又軟,撩撥著他的大腦皮層,艾倫頓時像扔掉燙手山芋一樣離開伊芙,全身的血往某個地方湧去,不可思議地膨脹。

他喘著氣,難以置信地看著伊芙,他竟然產生了他自認為不會產生的徵兆,他竟然和弗恩、卡爾那兩個低等動物一樣,有了原始古老的交、配*。

艾倫幾乎是再次落荒而逃,他不敢相信地回到自己房間。對,不敢相信,一直到現在他還不敢相信。

他怎麼產生這樣可怕的反應,太可怕了。

……

艾倫的城堡裡,喬娜和溫妮呆在房間裡談論事情。

“她身上有艾倫的氣味,艾倫喝過她的血了?”溫妮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冷靜地陳述懷疑。

“是……沒錯。”喬娜煩惱道,“不過也不算喝過,只是舔了她的傷口。”

“噢不,親愛的喬娜,你必須知道,對於艾倫現在的狀況而言,哪怕是一滴血都是十分危險的。”溫妮嚴肅地看著喬娜,“你們為什麼還把她留在城堡裡?應該送到越遠越好的地方。她的存在對於艾倫而言,是一個甜蜜又拒絕不了的誘、惑,只要有她在,艾倫的血液清除術就無法順利進行,搞不好還會越陷越深。”

“對不起。”喬娜說,“當初確實是已經把她送走了,可後來出了點兒事……就是她被吸血鬼抓走了,艾倫才把她帶回自己的城堡,因氣又怕她離開,那些吸血鬼會再來找事,所以才一直讓她住在這裡。”

“如果這是真的,就更應該把她送走。”溫妮說,“我沒記錯,你說她是迦瑞人吧。如果是真的怕吸血鬼找事才不送走,那就讓她在迦瑞的親人來接走她,帶到迦瑞的教廷去居住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