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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到山區來呼吸新鮮空氣,你推不去,只好帶我回來了。”

洛飛突然象從一個任性的孩子,長成了一個成熟的男子漢,處處都為她設想好了。舒櫻尚未從震盪中恢復過來,只能順勢點頭。在這大過年時,她也狠不下心把他扔在這陌生的街頭。

粉色的小盒子,在手中重的象座山。

洛飛一個在溫室之中嬌養的公子,真的下了決心。隨舒櫻坐了二個小時的汽車,又走了十多里的山路,兩人終於來到了舒櫻位於深山裡的家。但到了那天夜裡,他就開始發高熱,可把舒櫻的家人嚇壞了。夜裡又下了一場極大的雪,大雪封山,也沒辦法請大夫,只得用當地的一些土藥方,煎了點草藥幫他退燒。幸好,到了第二天早晨,燒退了,他蠟黃著臉,抓住舒櫻的手說,他的身體強壯,一定不會丟下舒櫻一個人的。

洛飛非常的帥氣,有種拒人於千里外的清冷。但在熟悉的 人面前,他的神態會放平和,略帶一點靦腆,昏睡了一夜,髮絲有些蓬鬆,眉宇間顯示著虛弱,但一點無損他的俊美。

舒櫻聽著洛飛的這些話,眼眶紅了。

她知道洛飛是真的對她動心了。

大年二十九那天,舒櫻儘量用平和的語調把逸宇和BABY離世的事說了出來。舒櫻的父母和兩個姐姐對於舒櫻獨自回來,還帶著一個尊貴的男人,心中本就泛著嘀咕,猜想著是不是兩人之間感情出了問題,沒想到逸宇已經走了一年多了,一家人抱著舒櫻放聲痛哭。

洛飛拖著虛弱的身子,走出小屋,站在雪地裡,對著幽遠的大山久久凝視。他發誓,在他的有生之年,一定要好好地愛舒櫻,讓她不再掉一滴眼淚。

雖說洛飛表現得很有分寸,但那時不時飄向舒櫻的灼熱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這男子出身書香門第,將來又會是著名的鋼琴家,哪點都不輸於洪逸宇,更重要的是他對舒櫻好,舒櫻的一家很樂見其成兩人能走到一起。

逝者已遠,活下來的人還要幸福地過下去,不是嗎?

反倒舒櫻表現得很淡然,對洛飛只是禮貌相待。

兩人在山裡呆到年初五,被雪封上的山路漸漸融化了,舒櫻在媽媽的陪同下去了市裡的洪逸宇父母家。

舒櫻沒讓洛飛同行,讓他先住在酒店裡,然後兩人一同回上海。

舒櫻只在洪逸宇一家呆了一天,洛飛卻覺得象一年一樣的長。晚上見到舒櫻時,舒櫻兩隻眼睛紅得像個桃,神情悲絕,一出聲,聲音是嘶啞的。舒櫻的媽媽哭著用手比劃著告訴洛飛,洪逸宇的爸媽都哭昏好多次。

這是一個讓人真的無法接受的事實。

洛飛沒有著急和舒櫻回上海,而是堅持把舒櫻帶去了北京,說他的出國簽證和留學手續都在北京,他要回去取。洛飛固執 就像一塊磐石,無人能搬得動。舒櫻無奈只得和他去北京。

其實,北京對於舒櫻來講,何嘗又不是觸景傷情之地呢?

走在與洪逸昔日同行的校園內,校園外面那一個個小的店鋪,都留下他們駐足的蹤跡,在學院落得禮堂內,想起那次出演《威尼斯商人》的情景,一想到這,就想起了詹安尼,那個說就在那個愛上她,並喚她鮑西婭的男人。

為什麼每個人都 認為她懂事而又堅強呢?

洪逸宇的突然離世。

BABY在懷孕八個月時生命停止呼吸。

詹安尼在表白之後絕然轉身。

她是那個很容易讓別人離開的人嗎?她不懂得痛嗎?她即使一個人孤孤單單,也能活得很開心的人嗎?

舒櫻無聲問自己。

不,她也會怨天尤人,也會痛不欲生,她不開心,夜深人靜時,她哭得像個淚人。只是人如星辰,都有自己的執行軌跡,生命不只屬於自己,不管遇到什麼事,決不可能改變軌道。

她唯有目不斜視地往前走下去。

洛華飛夫婦對舒櫻來京,那是說不出的欣慰,捧了心似的疼舒櫻。在他們心中,舒櫻不只是一個乖巧,優秀的女子,而是兒子的主心骨呀。他們不敢以舒櫻新寡來說長道短什麼,往嚴肅裡說,自己的兒子還不一定配得上人家舒櫻了。兒子如能和舒櫻在一起,以後也許可能成才成龍,如分了,後果不堪設想。

這局面不是舒櫻樂見的,但她好似無力反抗,你不能拒絕一個師長對你的疼愛,她只能鬱悶。

最開心的人莫過於洛飛了,有了佳人相伴,他發揮他熱情洋溢的藝術家的激情,鋼琴彈得越來越悠揚。每天拉著舒櫻逛集市,逛廟會,去景點和遊人相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