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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你好嗎,安尼?”舒櫻柔聲問,探尋的看著他,目光中有憐惜,有深情,有緊張。

他說不出話,直直的看著他,突然狠狠的吻住了她,唇滾燙,像要把她灼傷。舒櫻乖巧的任他吻著,羞澀的學著他回吻。

他好不容易才鬆開了她,輕柔的拂著水樣的髮絲,指腹一遍遍描繪著她的眉眼。

“鮑西婭,回瑞士找巴薩尼奧去吧!”他說。

“你。。。。。。要和我一起去嗎?”以前,他一直追著她要她和他一起去瑞士,找逸宇說清所有的事。

詹安尼羞澀的一笑,“不,我不去,鮑西婭,不要和巴薩尼奧計較,人在年輕時,總是不知道珍惜一切美好的東西。他可能哈沒學會怎樣做一個稱職的父親,把事業和學業看得很重,但他會長大的,你要給他機會,畢竟你們有納悶好的感情基礎,以後一定過得非常幸福,也會再有可愛的BABY。”

舒櫻有點遲鈍,眨了半天的眼,才低聲問:“安尼,你是說?”

他往後挪了挪,低下雙眸,平復呼吸,好一會,才抬起頭,認真的看著她。

“鮑西婭,幸好你還沒有愛上我。我也不值得你愛上,以前不值得,現在不值得,將來也不值得,我是天生的浪子,喜歡在不同的女人中尋找我想要的溫暖。我沒辦法給你一個家,也爭不過巴薩尼奧在你心中的位置。發生了這麼多事,我再也沒勇氣愛人了,也不想愛,也不懂愛,愛太累。”

“如果我的心裡要以為你挪一個位置,會不會成為你的勇氣?”

“別傻了,鮑西婭,我看得出你對巴薩尼奧的愛是任何人都不可替代的。在D市的那個晚上,只是。。。。。。因為孤單太久,沒其他意義,你不要想太多。”

舒櫻慧黠的眸子一黯,默默的轉過身去。

好半響,她才開口道:“安尼,這是你的真心話嗎?”她沒有看向他的眼睛。

他容允自己最後一次肆意的用眼神憐慰她,艱難的笑,“嗯。”

“好,你說沒有意義就沒有意義。你還有事嗎?”舒櫻咬著唇,不讓聲音帶著哭腔。

她從來就不是堅強的人。所謂的堅強,都是硬逼出來的。

“沒有了,保重,鮑西婭。”他俯身在她的腮邊輕輕落下一吻,轉身往門外走去。

她送他到門外。

“別送了,外面冷。”他衝她擺擺手。

“哦。”舒櫻也沒別的好說,只好放下手。

他的身影消失在樓梯間,他仰起頭,看不到她了,詹安尼的笑容凝在臉上,僵了一會兒才想起收回,手緊緊的按在胸口,微微彎下腰。

俊容上,淚流滿面。

離開她,比想象的要難許多。

他真的很愛很愛她,因為已經沒有自信能給她所要的一切,所以要放她走,走向那個能給她幸福的人。

清晨的天空,碧藍如洗。

一架飛機停在停機坪上,機組人員準備就緒,整裝待發。

詹安尼站在侯機的人群中,若有所思的看向遠方。

十分鐘後,飛機迎風而起,滑向天際。

他沒有回英國,也不再上海,他去了哪裡,沒有一個人知道。

舒櫻是在一個冬霧瀰漫的早晨離開了上海,公寓退租了,春節在即,她回老家過年。大部分行李寄存在火車站,她只帶了一點簡單的換洗衣服,包包裡有本書,書裡夾著一疊洪逸宇墓地的照片。BABY走了,她無法再把逸宇離世的訊息隱瞞下去。說些善意的謊言可以換得一時的心安,但真相被揭開的那一天,被騙的人,痛苦是雙重的。

人都有自愈傷口的能力。

火車開動了,給過一個站又一個站,跨過一個省又一個省。舒櫻眯上眼,半躺在座椅上,看著窗外的風景象明星片一張張閃過。

二天後,車到站點,舒櫻夾在春運的人群裡下了車。看上去,她顯得有些疲憊,頭髮凌亂,面色枯白,除了旅途的艱辛,再就是內心的創傷還是新鮮的傷口,離上海越遠,她越忘不了詹安尼。

她平生第一次嚐到昏晨不分,思維停滯的滋味,甚至鐵輪滾滾的聲響在她心裡也是安尼安尼的喚著。

她想,這就是失戀吧!

她不知道失戀原來是如此的痛,雖然日子如自來水一般源源不斷的往前流,有些事都留在了身後,但那種痛,那種不肯彌合的反覆溢血,不是你想忘記就能從容忘記的。

在她好不容易撤下心防,接受了詹安尼,在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