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仙家氣象!
雲海生紅日,說的便是這樣的景象吧!陽光灑滿了整座崑崙,更為崑崙踱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葭葭深吸了一口氣,只覺此時心中洶湧澎湃,難以比擬。
再次提步,心中卻多了幾分難以言狀的愉悅與輕快之感。
明昭峰首座堂前空無一人,大門微開。葭葭推開大門,跨入殿中。
幾位正打掃著首座堂的練氣女修只聽“嘎吱”一聲,大門開啟,紛紛停下手裡的動作,循著大門的方向望去。
卻見一位青衫女修跨入殿中,一握纖腰,不看臉,便已覺出身形窈窕,泠泠宮滌掛在一側腰間,更顯秀致。
再抬頭,向面上看去之時,卻見那女修一張精緻秀美的臉在陽光之中逆光而立,更顯五官清麗不凡。
不過略略一掃周圍,那女修便走了進來,沒有一點威勢,但在座女修並無一人看的出她的修為。
唯有肌膚瑩白如玉,白日看來,放佛蒙著一層莫名的細光。修真者五官通常難以改變,不過肌膚卻會因為修為越長,排出的毒素越多而變得越發晶瑩如玉。是以排除個別未服定顏丹的或者長相異於常人的修士,一般來講透過外表面板,亦能對眼前修士有個大概的猜測。
幾位清掃的女修互相對視了一眼,終有人上前,問道:“這位,額,真人,不知您來我明昭峰有何事?”
縱然看不出葭葭的修為,不過見她腰間內門弟子的腰牌,清掃的女修便琢磨著喚了一聲“真人”。
卻見眼前的女修微微頷首,勾唇莞爾,唇角的漩渦若隱若現,看起來更多了幾分俏皮:“勞煩,不知明昭峰首座沈真人現下可在峰中?”
在葭葭的記憶裡,沈離光除卻外出尋找林卿言的那幾年,多閉關修煉,一時卻是有些拿捏不準了。
幾位清掃女修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方才那位出聲喚她的女修答道:“首座半年前衝擊出竅成功,這段時日並未離開崑崙,也未閉關,只是……”
那女修說著又幾分犯難,首座長相俊美如謫仙,放眼整個崑崙,恐怕也找不出第二個來,是以平日裡這等尋他的女修不少。她們在明昭峰首座堂做打掃任務多年,亦曾遇到了好幾個這樣的女修。若是一般風流成性的修士也就罷了,偏偏首座性子冷清,待得發了幾次怒之後,她們便不敢隨意去稟告首座了,便怕又觸了首座的黴頭,到最後倒黴的還不是自己?
是以一行數位修士這般推推嚷嚷,卻誰也沒有近前一步。
葭葭並不瞭解箇中情況,見那幾位清掃女修面犯難色,蹙眉又問:“怎的,可是有何不妥?”
說話的女修看了葭葭一眼,平心而論,眼前的女修容貌便是放眼整個修真界也算上等,更遑論又是正道修士最為推崇的清雅秀麗的長相,按理說不當是那等沒皮沒臉這般貼上來的修士。可是這幾年,就如眼前這般長相的女修都有數個了,是以眼前這位雖說看起來不似那等的修士,她們卻誰也不敢前去煩勞首座。
可眼見面前女修眉頭皺的愈緊,說話的女修心底生出了幾分懼意:一方面怕惹惱首座,這份輕鬆的任務被她人搶了那便得不償失了;另一方面也知曉自己修為不過練氣,眼前的女修看起來修為不凡,隨意一記震怒便是取了自己的性命,門派也不能拿她如何。這般想來,更是越發的躊躇了起來。
正左右為難間,站在最前方的女修雙目一亮,連忙越過葭葭指向她的身後:“苗師叔!這位真人,你問苗師叔吧!苗師叔是首座的高足呢!”
葭葭轉身望去,正見一位髮梳傾雲髻的宮裝麗人踏入殿中,雖服過定顏丹容顏不老,可細細看去之時,眉宇間卻是煩躁不堪,整個人平白多了幾分陰翳,眼角之間細紋畢現。
“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要問我?你等領了任務是白領的麼?這任務你等不想要有的是人想要!”聲音雖然不乏甜美,卻多了幾分戾氣。
“噗通”一聲,卻見方才欣喜喚出“苗師叔”的清掃女修跪倒在地,哆哆嗦嗦的指向葭葭的方向,“苗,苗師叔,這位真人要見首座,我等,我等拿捏不定主意,是故才……”
“什麼都不知曉,要你何用?”苗若瑤飛起一腳揣想那清掃女修,那一腳已然盡了築基修士的全力,而地上匍匐請罪的女修不過練氣五層的修為,這一腳下去,不死也對重傷。
葭葭本不欲多管閒事,奈何思及這女修的飛來橫禍都是因自己而起,指間微動,苗若瑤只覺自己一腳似是踢在了軟綿綿的棉花之上,收腳之後,卻見那清掃女修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