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閉著眼睛靠在門上,她頭腦裡一片繁雜,使勁晃晃腦袋,她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睜開眼睛卻看見戰羽站在她房間裡,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臉色卻很陰沉。
“你做什麼?我要休息了,你出去!”阿九不理他,獨自向床邊走去。
戰羽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眼裡卻無絲毫笑意,“你也是這樣對待那個太子的嗎?”他的笑容說不出的迷人,帶著點厭世的頹廢。
“你說什麼?”阿九兩潭深水似的眸子,象是結了冰,冰冷的目光撞向他的眼睛。
戰羽深不見底的眼眸中忽然閃起憤怒的光,他猛地將她抵在牆上,狠狠吻了過去,蠻橫的舌在她嘴裡橫衝直撞,阿九一愣,狠狠的咬破了他的舌尖,他卻絲毫不在乎,繼續吮吸她口中的津液,阿九抬腿撞向他下體,他卻敏捷的按住她的腿,放開她的唇,嘴角的血跡使他的笑容異常的邪氣,妖豔無比,聲音裡帶著情慾的沙啞,“你是我的女人,別想從我身邊逃開,我不會放掉你的……”
阿九強壓下心頭的震驚,眉似烈焰,語調冰寒如刀:“你練了麒麟訣?”
戰羽挽起她臉頰邊的烏髮把玩著,邪魅的舔了舔唇上的血跡,抱住阿九的身子,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我要保護我的女人,我要讓她不再受到傷害……”
第七十九章 閻王令
第七十九章閻王令這是一條寬闊平整而一望無際的官道,兩匹駿馬一前一後不緩不慢的行駛著,馬上的兩人象是互不相識的路人,整個旅途中沒有絲毫的交談,只是他們之間始終保持著半匹馬的距離。
阿九翻身下馬,站在樹梢上,從懷中取出地圖,仔細研看著,時不時拿炭筆在上面標註著一些數字,戰羽策馬緊隨其後,目光一直跟隨著阿九遊走。
陡聞身後蹄聲大作,並有喝罵喊殺之聲傳來,二人齊轉首向後看去,只見濃煙滾滾,塵霧中隱現出六騎狂奔痛馳,前面有一男一女在急急揚鞭策馬奔逃,離他們尚不及十丈之處的四名男子手執大刀長劍在後急追,並喝道:“姓邵的,你兄妹二人已負傷了,快快將你手上的‘閻王令’交出,咱兄弟四人便饒你一命!”
轉眼間,他們已接近戰羽二人,阿九收起手中的地圖,翩然躍回自己馬上,冷眼看著已馳近的眾人,那急逃的兄妹二人男的年約三旬,滿臉虯鬚,貌甚威猛,他左手提著馬韁,右手握住一柄連鞘帶有血跡的寬長古劍,身上所穿紫袍已被鮮血染得通紅,胸、肩、腹等處受了明顯的創傷,而且看來頗為嚴重,但他卻一聲不哼,奮力前馳。
在他右邊的是一個十七八歲花容月貌的美豔女子,她左手提韁握鞭,“啪啪”的抽馬急馳,神色顯得憂急、惶恐萬分,右手握著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但身上也受了較之其兄為輕的傷勢。而在他們身後緊緊追趕的是四個受了輕傷的兇惡非常、殺氣騰騰的彪形大漢。
他們均將馬速提至極限的逃追著,阿九將坐騎策至道邊,以防為其撞上。戰羽在一旁抱胸而立,這樣的閒事阿九一般是不會去管的,救了戰羽一個就粘上塊牛皮糖,同樣是蠢事她不會做第二次。
轉瞬,那六人已馳到他倆身旁的大道中央,“啦啦”的馬蹄聲如戰鼓一樣擂得大地巨響,聽起來刺耳之際。
她無意地側首瞥向那急逃的兄妹二人,真巧,他們也幾乎在同時也向他倆瞅來,目光落在戰羽的腰間所佩之劍上,顯然已看出他們是學武之人,於是,兄妹二人眼中均流露出一種乞助的神情。但座下坐騎卻仍不停留地向前馳去。
那在後追殺他們的四個兇惡之人邊追也邊向戰羽二人瞟了一眼,目光卻重落在阿九身上,立時噴出一種色迷迷的異彩來。
其中一個腮削身瘦大概是太迷緬於酒色之故的傢伙,一副賊眼在阿九身上掃個不停,那神情似乎想將她吞於肚中。他肆無忌憚的向旁邊一人淫笑道:“大哥,這小子長得真他媽的美喲,比那姓邵的娘子好像還美上二分,你看他那臉蛋又嫩又好看,還有那紅嘟嘟的櫻桃小嘴……”
那三人對著垂下眼眸的阿九哈哈淫笑不止。倏地,那被稱為“大哥”的粗擴漢子向前面已奔有十餘丈遠的邵姓兄妹瞅去,急喝道:“兄弟們,別再鬧了,那姓邵的兄妹二人已跑了那麼遠,我們快追,奪來森羅的閻王令,那如花似玉、仙女般的美人兒就可讓你們痛痛快快地玩了!快追!”
那三個傢伙淫笑著又看了強忍住殺意的阿九一眼,齊打了一個唿哨,便急急向那兄妹二人追去。
一旁的戰羽氣的幾乎要拔刀而起了,卻瞥見阿九怔怔的望著地看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