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兩步,直接撈起裙袍跪了下去。
皇不跪臣,但要跪師,因為師如父。
她真心悔過,希望得到老師的原諒,那就只有擺正自己的心態與姿態。
因而她沒有大張旗鼓的以勢壓人,更沒有以‘女’皇的身份宣召麟元老,她就是以一個犯錯了的學生身份前來這裡跪求原諒。
她一跪,院內無所回應,來來往往的人們卻反而注意到了她。
於是關注,竊竊‘私’語,指指點點,便接踵而至,到了最後,甚至還有好事者上前來詢問。
“姑娘,你好生生的跪這裡做什麼?”
“認錯。”蘇悅兒沒有避諱,如實作答。
“啊?哎呦,你認什麼錯啊,還要這麼跪‘門’的?這家就是住著一個糟老頭子而已。”
“那是我的恩師。”蘇悅兒說著抬頭看了一眼緊閉的院‘門’:“先生,蘇悅兒前來向先生認錯,還請先生原諒學生的魯莽任‘性’,再給學生一次機會,教學生吧!”
她說著眼有期待的看著院‘門’,可是院‘門’卻依然閉合的死死的。
反倒是周邊的人聞言驚愕的看著院‘門’,隨即更加八卦起來。
而八卦的內容,無非是沒想到那糟老頭子還是個先生。
當然更多的人是懷疑蘇悅兒腦子進水,不是認錯人就是腦袋有病。
面對這些言語,蘇悅兒充耳不聞。
她老老實實的跪在那裡,希冀著能得到麟元老的原諒。
於是,八卦的人陪著看熱鬧,卻熬不了太長的時間,又散去了。
八卦口口傳,不到半天的功夫,幾乎全城都知道,這裡有個‘女’孩子跪在這兒,把裡面的糟老頭子當先生的,非要對方原諒。
這下,看熱鬧的人,是一‘波’接一‘波’,來了去,去了來。
院‘門’始終禁閉,而蘇悅兒也始終跪在那裡。
終於,太陽落山,夜晚降臨,當整個夜都徹底的歸於寧靜時,院‘門’裡倒傳出來了一個聲音:
“陛下不必如此,只要您一旨詔書,老夫就得在您麾下效力,您還是趕緊走吧!”
“這裡沒有陛下,沒有迦月。”蘇悅兒聞言輕聲言語:“這裡只有蘇悅兒,一個您深刻認識到自己不懂事的學生。”
“我沒有學生。”院‘門’裡傳來的聲音帶著冷漠,可蘇悅兒卻知道,如果真的冷漠,就不會在這裡和她隔著‘門’言語。
於是她堅定的回答到:“我的確不是一個好的學生,被您不認同也是應該的,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不管您怎麼想,先生卻是我認定的先生。”
院‘門’內此時再沒了回應,片刻後,蘇悅兒似乎聽到了腳步聲,不過是越來越遠。
她抿了下‘唇’,繼續等待。
這一等,竟足足等了五日。
院‘門’內不在有理她的聲音,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
甚至他都不出來曬太陽,打瞌睡了。
只有她還虔誠的跪在那裡。
餓了渴了吃球球給的食物,困了累了就那麼跪著,總之除開方便的時候,她就一直保持跪立的姿態,侯在這裡。
而蘇悅兒當初估計的時間是三天,三天後未歸,自然擔心的蘭華就衝到了這裡來尋。
於是在看到蘇悅兒居然跪在這裡後,脾氣向來直接到有點暴躁的她,duangduang的就直接衝到院‘門’前抬手拍‘門’:
“開‘門’!聽見沒有!你差不多就行了啊!再不開,我直接把你‘門’兒給炸掉了啊!”蘭華完全是威脅的口氣,蘇悅兒皺著眉的趕緊喚她:“蘭華,別這樣,我在等先生的原諒,你別胡來!”
“原諒?他還跟您慪氣啊?”蘭華說著拍‘門’直接變成了砸‘門’,口中更是大喊道:“你夠了啊!平日裡關心的恨不得一天讓我給你彙報三道進展,這會兒陛下給你面子的跪了這麼久,你還來勁兒了啊!”
蘭華是好心,可一時氣到了,嘴裡順口就把“陛下”兩個字給帶了出來。
這裡看熱鬧的人,誰會不認識蘭華這張臉?這身形?
她一出現,大家的八卦之心就更加熊熊燃燒了,心想著怎麼她都來為人出頭了,結果現在聽到陛下兩個字,一個二個的全都傻了眼:
陛下?
這裡跪著的是陛下?
感覺到身邊無數投‘射’過來的眼神充滿了驚訝與惶恐,蘇悅兒知道自己偽裝下去也沒意義,當即扯了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