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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南珂鬼使神差地捉住了她的衣袖,在她回過頭來的時候又放開了手,問:“現在是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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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兩年了,宮小蟬說。
原本這個世界的南珂和她約好了,秋分這天一起去白鳥谷看海潮,可是現在的南珂不是那個南珂,約定自然也就作廢了。
南珂不知道為何自己穿到了兩年後,他去找東方祭司,卻被告知東方祭司早在一年前就兵解了,不僅如此,這個世界的宮小蟬和南珂一開始就未曾前往十年後,這個世界的南珂選擇帶著宮小蟬一起收集《六十甲子滄海圖》,就在上個月,他們找到了第十八片,再之後,兩年前的南珂來了。
未來改變了,變得令人手足無措。看著宮小蟬的側臉,南珂能清晰感到她的改變。
曾經,他覺得她由琉璃變成了濛霧的珍珠,還因此暗暗惋惜過,可現在他卻懷念起那粒珍珠。
現在的宮小蟬,彷彿成了望不清的春潭,潭面雨霧迷濛,他對霧後的景象並非一無所知,正因為清楚,所以才不能撥開那片迷霧……
一個月過去了,南珂還停留在這個身體裡。他常常在想,這個世界的自己究竟是怎麼做到和宮小蟬自然相處的,怎麼無視那灼熱地注視他的目光……
他越來越頭疼,恨不得立刻穿越到正確的年份,他有種預感,如果這個世界的南珂再不回來,宮小蟬就忍不住要對他這個冒牌貨下手了……
這是第一次,南珂真君對女子傾慕的目光避如蛇蠍……每次宮小蟬對他的告白都被他認為是咒術的緣故,他也常常告訴她只是中了咒,等靈術解開,她就會忘了現在的心情。
可他不知道,宮小蟬一刻也不曾忘記自己發過的誓,發誓絕對不要像母親那樣和一個能為他去死的人在一起,然而什麼都不能阻止她的腳步,她只能發抖地看著自己不斷追隨他,像飛蛾永遠向著焰火。
又一次,南珂將宮小蟬交到一個異人手中,這個異人是葉開推薦的,於解咒一道頗有名氣,南珂希望他能名副其實,而宮小蟬……她很順從地鬆開了牽著南珂衣角的手,朝異人行去。
這天她穿著一件藕荷色的薄裙,風裡青絲微揚,行了兩步,忽然回過頭來,靜靜望著他。
南珂驀地有種錯覺,彷彿她是被誤診了的孩子,在她面前等著她的不是良醫,而是即將把她推向深淵的劊子手。
心裡一疼,他定定神,那種錯覺已經消失了,他撐住了表面的鎮定,同時收回了伸出的手。
連他也不知道,那雙伸出去的手究竟是要推開什麼,還是要拉住什麼。
宮小蟬隨著異人走了,南珂久久停在原地,眼前一直浮現那雙黑得安靜的眸子,彷彿在說他對她施加的一切,她都會安然接受。
胸口有種淤塞感,南珂站在原地,忽然揚起一個自嘲的笑。
風拂過,他驀地感到一陣熟悉的失重感,身體似乎脫離地面衝向雲霄,他知道他再次穿越了,但不知道這次是否會順利抵達目的地。
當失重感退去,他睜開眼,看到了一臉緊張的宮小蟬——對她的熟悉讓他立刻知道,這是和他同個時代的宮小蟬。
“這是十年後?”他問。
宮小蟬看起來鬆了口氣,點點頭:“是。”
他起身,先看了一下床鋪——只容得下一人的玉枕,床褥也是單人份,再看了看弟子——規規矩矩地立在床邊。
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問出了口:“十年之後,我們是什麼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
趁著清明節多寫一點嗯~雙更!
☆、情愫
《六十甲子滄海圖》就放在楓木方桌上,旁邊還有一封用蜜蠟封口的信。
信是留給十年後的南珂留給十年前的自己的,而《滄海圖》……卻是宮小蟬放到桌上的。
數日前,宮小蟬穿到了十年後,發現南珂竟然沒跟過來,嚇得心臟差點停擺,忙向這個世界的南珂求助,後者卻若有所思:“這麼說我弄錯了……”
嗯,南珂的靈魂沒能順利附身,原因是未來的他以為他(靈體狀態)是奪舍者,也沒細看就一揮袖將他抽回了時空隧道里……
所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指的就是這種情況吧……
不過也幸好那一揮並未用力,十年後的南珂推測靈體南珂要麼直接回到過去的身體裡,要麼不久後還會循著時間洪流漂到未來。
聽說南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