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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過去,單潺潺和荊戈的耐性也倒頭了,明爭暗鬥明示暗示要她做個決斷,宮小蟬一個頭兩個大,正恨不得死遁的時候,恢復記憶的燕朝虛回來了……
燕朝虛是誰?唯一得到宮小蟬官方承認的戀人,唯一被宮小蟬帶著去見家長(家長=南珂)的男人,唯一見過宮小蟬身上肚兜的顏色的混蛋……
危機感前所未有的強烈!荊戈和單潺潺達成協議,暫停內鬥一致對外——
當男人們忙著內部鬥爭,結果是什麼?
答案是,宮小蟬又可以專心尋找祛除心魔的辦法了。
經過這些年的努力她已經找到了研究方向,再給她三年,她一定能成功。
……
“……你沒成功,是麼?”宮小蟬問。
茫茫原野上,藍衣小蟬的敘述陷入了中止。宮小蟬問完那句話後也不再出聲,腦子裡充斥著對方剛剛給她講的“往事”。
對藍衣小蟬而言,那或許是鮮明的昨天,可對她來說,這些都是還未發生的事,都是可以改變的事……
沒錯,那是可以改變的事,但她卻依舊為故事中的人緊緊揪心。
藍衣小蟬沒成功,否則這裡會不會立著南珂的墓碑。
細雨如泣,宮小蟬頹喪地坐了下來,呆呆地望著墓碑上的名字。
“……他中了心魔,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而且燕朝虛也沒事了不是嗎?”她扭頭,看著未來的自己,既不解又傷心,她知道自己沒立場譴責她,但那些憤怒堵在喉間不吐不快——“就算是他的請求,你怎麼能殺了他?怎麼下得了手?”
藍衣小蟬看著她,靜了許久,輕聲說:“魔嗜殺,我不殺他,他就會殺人,殺很多很多的人。”
“……”
“我最後一次見到他,他坐在一座村莊的牌坊下,衣裳上全是血,村民的血。他身後的村莊裡,沒有一個活人。”
……
“……後來小蟬告訴我們,你趁著自己還有一絲神智的時候,讓她將劍刺入你的心臟。”葉開的眉間似有嘆息,“魔種寄生在人的心臟裡,不這麼做是殺不死心魔的。”
南珂放下茶盞,起身。
“承蒙招待,來日再會。”
他說完便要離開,葉開嘆口氣,問:“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來這個世界的目的只是為了找到海眼。”南珂眉目平靜,“其餘的事與我無關。”
紅伶在旁冷冷地說了句:“海眼兩個月後才會浮出水面,不過它的位置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因為二十年前解開封印的時候,我也去了。”她說了個海邊小鎮的名字,然後惡聲惡氣地趕人:“知道了位置就快走吧,看你就討厭。”
南珂彷彿看不到她的惡意似的,頷首:“多謝。”
他舉步向前,經過板著臉的紅伶,腳步微微一頓,彷彿隨口一提似的:“茶湯煎過頭了,小蟬煮得比你好。”
對南珂而言,這大約只是順著本心的陳述事實罷了,連抱怨都稱不上,然而他的這句話卻像點燃了紅伶眼中的怒火,她突然摔下手中的茶盞,衝南珂怒道:“別提她的名字!你沒這個資格!”
南珂頓住步子,表情平淡地看著她。葉開走過來,摟住激動的紅伶,紅伶在他懷裡,面色因為激憤而泛紅:“你招惹的心魔,卻要她替你善後,你解脫了,她卻一直活在愧疚裡……南珂,你為什麼要讓她做這麼殘忍的事?為什麼讓她活得這麼痛苦?”
“阿伶!冷靜點!”葉開用力按住她的肩,儘管他自己也因為恨而握緊了拳頭,他還是攔下了她,並試圖安撫她,“他不是他。”
他不是那個藉著宮小蟬的手消滅心魔的南珂。
但他們確實是同一個人。過去蜿蜒向未來,未來連線著過去。
紅伶死死地瞪著南珂:“你這個……懦夫!”
南珂冷淡地看著她,看著這個宮小蟬的朋友。
她在為宮小蟬憤憤不平,在這個世界裡,小蟬也有這樣的好友,明明只是個築基期巔峰而已,卻能為了小蟬對上一個元嬰期修士,彷彿不惜用自己的血洗刷朋友的委屈似的。
他眉目緩和了些,說:“我不會讓那些事發生。”
這像是一個承諾,紅伶愣住了,葉開也注視著南珂,南珂微微一笑:“過去改變的話,這裡也會隨之變化吧,回去之後我會提前封印那個妖穴。這樣你滿意了嗎?狐狸姑娘?”
紅伶愣著沒反應,南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