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轉瞬淪亡,一刀一劍,火海中極速交鋒,紅光,藍光,輾轉挪移,是生死的交契,照眼的剎那,平靜的雙眸,是人生如戲,還是戲如人生。
水袖輕繞,三千指柔,袖中黑色長刀,隨袖而出,盤旋轉動,寧辰騰身,揮劍,劍轉,身轉,撼動盤繞的刀光。
鏗鏗不斷交併的刀劍,迸發出刺耳的嘶鳴,越來越激烈的交鋒,兩人上空,同現頂元,搖曳的鎖鏈聲,響徹天火塔,驚人的異象,是天地對刀劍頂峰的回應。
“涅槃。”
一劍涅槃,瑰麗交鋒鋪展,旋即劃出無盡劍流掠出。
花中蝶定神,水袖迴轉,握劍,一刀揮出,頂峰之武,再現世間。
霜花飄零,一口刀,黑光升騰,衝破天火,越限而現,宛如破繭之碟,騰躍九天。
雙極對碰,瞬間的寂靜,旋即狂嵐怒濤咆哮而出,駭人的餘波,空間難容,整個天火塔,竟現崩毀之兆。
“兩個瘋子。”
憶清秋神色微變,一步踏出,瞬入戰局,凝元翻掌,鎮下狂暴紛亂的餘波。
“你們兩個,是想把天火塔毀了麼!”
餘波散盡,憶清秋心有餘悸地瞪了一眼兩人,斥道。
花中蝶見狀,上前踢了某人一腳,嬌喝道,“都怪你,不知道收斂點嗎?”
寧辰揮手收劍,無奈一笑,道,“好吧,都怪我,下不為例。”
講道理?他四歲就不相信女人是能講道理的動物了。
“院首,蝶師姐,是有事找我嗎?”寧辰收斂心神,看著兩人,開口道。
“出去再說。”
院首說了一句,旋即,轉身朝下方走去。
寧辰和花中蝶跟上,前者小聲問道,“蝶師姐,尊天丹送過去了嗎?”
後者同樣小聲回道,“送過去了,不過,那個元皇現在還沒有突破到至尊境,估計沒敢服用。”
前者再說,“肯定不敢,元皇心機沉重,書院毫無徵兆突然送這麼大的禮,他要不懷疑,那就奇了。”
後者再道,“好好的一顆尊天丹,就這樣浪費了。”
說話間,花中蝶神色間閃過惋惜之色,送丹之前,這小子還隱蔽地開啟了一絲靈封,只要元皇不及時服用,丹藥的靈氣很快就會散掉。
“尊天丹,說實話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神奇,元皇踏入大圓滿境界已是板上釘釘之事,有沒有尊天丹,只不過是時間早晚而已,相比而言,尊天丹的隱患更多一些。”
“開陽皇室不同書院,書院有院首坐鎮,誰想打尊天丹的主意,就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而元皇雖然隱忍過人,卻也成為他的一個破綻,僅僅一個將死的帝王,是沒有人懼怕的。”
“所以,天下間,盯著這顆尊天丹的半尊強者,絕對不在少數,若是不出意外,很快就會有人幫書院給元皇找些麻煩了。”
寧辰一邊走,一邊說道。
“師弟。”
“恩?”
“你真是一腹黑水。”
“呵,好說。”
經綸閣二樓,戲臺空曠,書院已放出訊息,唱戲女子被花中蝶重創而死,所以,如今書院中,已聽不到唱戲女子的戲聲。
三位老頭子坐在戲臺下唏噓感嘆,沒有戲聽的日子,真是無聊之極啊。
一樓,書生還在看書,似乎,不論何時,書生手中的書,都沒有放下過,據說,這位書生是百年前的學子首席,三十年前的先生首席,現在的掃地兼打雜。
書院怪人多,無聊的三老頭,用刀的女魔頭,看書的書呆子,比起這幾人,寧辰自以為自己還算正常,最起碼,比他們正常。
月黑風高時,三人來了,前邊是院首,後邊是女魔頭和正常人。
書生行禮,然後繼續看書。
女魔頭照常諷刺兩句,書生笑笑,不予計較。
正常人點頭致意,笑的很友好。
二樓,三老頭看到院首到來,起身相應,寧辰輩分最低,被女魔頭勒令給兩人搬來椅子。
“蝶姑娘,你不唱戲了嗎?”三老頭中的一個面帶期待地開口,問道。
花中蝶嬌羞地抱著旁邊男子的手臂,道,“我師弟不讓我唱。”
三位老頭目光立刻不善,看著某人,不爽道,“喂,小子,蝶姑娘還沒嫁給你呢,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道德,挖牆腳都挖到書院來了。”
“前輩……”
“不要叫我們前輩,什麼前輩,死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