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高遠,他想知道高遠是如何做到的,對於一個天人來說,無數天道已成為了最大的追求,而凌風對於無上天道到底該是什麼樣子卻是無法想象,所以凌風極想知道高遠是怎麼做到的,又是什麼感覺,東土的各家各派的武學之中,對於無上天道的記載和研究可說還是一片空白,所以就算只有片言隻語也是極大的收穫,再加上高遠是用天地萬物劍法幻化出的麥嫘琰,那就說明天地萬物劍法也是一種可以恃之修煉到無上天道的功法,而這個對於凌風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凌風正在深思的時候,與張十三一同被接到飛艇上的一個火系術士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凌風身前,帶著哭音喊道:“將軍,您終於回來啦,您這一走就是這麼多年,難道都把我們這些兄弟們給忘了嗎。”
凌風悚然一驚,連忙定睛看去,卻見張十三帶過來人歲數約莫三十多歲,臉上有一道可怖的刀疤,凌風看起來覺得很是有些眼熟,只是名字確實想不起來,但聽此人的話,卻肯定是凌風的老部下了,凌風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老部下,當下卻是又驚又喜,卻把無上天道的事也放在了一邊,當下道:“我記得見過你,只是想不起你叫什麼名字,你是哪個部隊的?咱們的弟兄們都怎麼樣了。”
凌風的老部下登時涕淚縱橫,卻是放聲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嗚咽道:“將軍,我叫王虎啊,是五行軍中火字營的百夫長,當年咱們在和秦家在黑土嶺子大戰的那一仗您就救過我一次啊,沒想到今日您又救了我一次,將軍,您怎麼突然就不見了呢,這些年您都去了啊,您可叫弟兄們好找啊。”
凌風伸手把王虎扶了起來,嘆聲道:“當年我們被圍在黑土嶺子那一仗,火字營的弟兄們幾乎都死了,你身為術者卻手持大刀衝殺在最前,一邊施術一邊竭力砍殺,直到力竭被人砍中了面門,人稱王虎膽,你當時是個什長,還是我親自下讓你做得百夫長,這些我可是記得很清楚啊。”
王虎見凌風竟然還記得他這個小小的百夫長,一時心中喜悅無限,不過念及自凌風消失了這些年來所受的苦楚,卻又是悲從中來,當下又是放聲大哭,堂堂的一條漢子卻哭得跟個孩子一樣,其悲慟足讓聞者落淚。
王虎一直大哭,卻讓凌風皺起了眉頭,當下厲聲道:“男子漢,大丈夫,哭得什麼?你王虎膽什麼時候變成了娘們了,把眼淚給我擦乾了再說話。”
王虎連忙伸手擦淚,卻是不敢再哭,只是這哭起來哪能說停就停,當下卻是被噎得肩頭直抽,不過卻是再也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帶王虎止住了哭聲之後,凌風沉聲道:“這些年,兄弟們都怎麼樣了,王家沒有為難你們吧?廉將軍,他還好吧?”
凌風問起之後,王虎的神情更顯黯然,抽噎道:“兄弟們還好了,您走之後,虎軍就被解散了,這也遂了兄弟們的心意,反正也沒人願意再給王家和那傀儡皇帝賣命,不過廉將軍,廉將軍,廉將軍被害死了!”
王虎說完之後,凌風大吃了一驚,他口中的廉將軍叫做廉敬之,一直都擔當他的副手,乃是個車載斗量的猛將,凌風與他並肩作戰,情誼極深,現在猛然得知廉敬之竟然死了,當下厲聲道:“快告訴是怎麼回事,廉將軍是怎麼死的?”
王虎道:“咱們本來就要攻入秦家的時候,您和廉將軍他們卻突然被召回了上京,後來便有人拿著您的手諭,把我們召回了大順,然後王家有人到軍中想要收買兄弟們替他賣命,可是兄弟們都不肯,您一走就音訊皆無,兄弟們怕您是出事了,就想要殺到上京去,把那傀儡皇帝和王家的狗種們都給他宰了,可是後來廉將軍卻是出來告訴了兄弟們,說您師承風原秦家,把秦家人趕回去也就算了,卻是不願與師門作對的,後來兄弟們覺得有理,又是廉將軍親口說的,就按捺下了這份心思,您不在了,就聽令於廉將軍的號令。
廉將軍雖然接管了虎軍,卻是不肯再向風原進軍,也不遠聽從王家的調遣,便駐軍在大順和風原的邊境之處,不讓風原反撲變算,可王家三番五次的要廉將軍向風原進軍,廉將軍只是不從,就這樣過了兩年多之後,有一天廉將軍在軍帳之中卻是暴病而亡,兄弟們也疑心是王家下手害的廉將軍,可是廉將軍從不會獨自和王家人會面,身邊的防護也很是嚴密,再加上廉將軍死時身上並沒有傷痕,又沒有中毒,所以兄弟們也就沒有造反,只是再也不肯留在軍中替王家看守邊疆了,王家人也順勢讓虎軍就此便散解甲歸田,可是王家把兄弟們全都給打散了,安置到大順各地的偏鄉僻壤,還派了人把兄弟們都監視了起來,不讓我們聯絡,知道過去了好久,兄弟們才知道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