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快過完了,慶親王和柳側妃的身體都已經康復,可是趙天賜卻沒有太大的起色,自那一回柳側妃因著兒子兒媳婦同房而大鬧欣意院之後,趙天賜的精神一直很不好,總是昏昏沉沉的,一日裡總要睡上七八個時辰。
慶親王和柳側妃急的不行,便張羅著給趙天賜請太醫,可是這個提議卻象是踩了趙天賜的尾巴一般,他的急額上青筋暴起,滿臉都是大顆大顆的汗珠子,只差以死相逼不許人請太醫了。
秦桑見此情況,一顆心沉了下去,自從那一日之後,趙天賜便不讓她和自己同床,只讓秦桑睡在屋裡的榻上。秦桑想上床,想親近趙天賜,可趙天賜卻以前所未有的強硬態度硬生生的拒絕秦桑靠近自己。秦桑也不敢違了趙天賜的意思,只得一直歇在榻上,算起來都快一個月了,秦桑還是沒有等到趙天賜心軟,讓她睡回床上去。
而且趙天賜現在的行為也比從前古怪了許多,比如說他換中衣,前陣子他還讓秦桑幫他換,或者讓小廝服侍著。可是從那一回之後,趙天賜突然一反常態,要求自己換中衣,憑是誰都不許上前,而且還要將帳幔都放下來。
每一回,趙天賜換下來的中衣也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可就是因為看不出特別,秦桑心裡才更加的懷疑。可是現在她連趙天賜的床邊都不能接近,自然不要說到床上檢視些蛛絲馬跡了。
趙天賜的古怪行為讓慶親王爺和柳側妃兩個憂心忡忡,又不能請太醫,這可真愁死他們兩個了。慶親王妃倒是提過兩次,說不能由著趙天賜的性子,病向淺中醫,萬不可等病重了再尋醫問藥,到那時可就耽誤了。
可是柳側妃對慶親王妃有著天生的敵意,但凡慶親王妃所說任何關係到趙天賜的事情,她從來都會想也不想便直接反對,這一回也不例外。柳側妃沒敢當著慶親王妃的面說什麼,卻在背後向慶親王哭訴了一通,說慶親王妃對趙天賜心懷惡意,一定不能聽王妃的意見。慶親王雖然也覺得有病就該請大夫,可是趙天賜以死相脅,決不讓太醫給他診脈,太醫來了兩回都被趙天賜攆了出去,從此,太醫院的太醫們再也不肯到慶親王府為趙天賜看病了。
慶親王妃對於趙天賜的舉動也感到很奇(提供下載…87book)怪,便在私下裡和趙天朗聊天的時候說了起來,趙天朗卻笑了笑,命周圍服侍的人都下去,將小華太醫告訴他的那個大秘密告訴給慶親王妃,慶親王妃聽罷,愕然道:“竟有這等事?難道說天賜自己已經知道了?”
趙天朗點點頭說道:“以他的行為來看,應該是知道了,要不怎麼死活不肯讓太醫診治呢?”
慶親王妃微微點了點頭,復又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趙天朗不解,便問道:“娘,他生不出孩子對我們娘倆兒是好事,您嘆氣做什麼?”
慶親王妃低低道:“冤孽啊,你小的時候他害你,想不到竟報應到了這件事情上。可見的老天還是有眼的。天朗,你切記做人要行善,要積功德,不可做任何陰私惡孽之事。方才能為子孫積福。”
趙天朗點點頭道:“是,娘,兒子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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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謀略》 第一百二十六章(上)
趙天賜的異常讓秦桑心中疑雲大作。可是她並不露聲色,在回了一趟尚書府後,便在她和趙天賜的房間中的豆青釉螭首圈足香爐中添了一小方香塊
趙天賜聞著不是屋裡慣常用的香,便很警惕的問道:“桑兒,這是什麼香,味道好難聞,快換掉。”
秦桑笑道:“大爺,這是我舅舅從南邊得的西洋香,說是最提供精神的,妾身這幾日精神不好,便點來試試,看是不是象舅舅說的那神奇。”
趙天賜聽說是提神醒腦的,便只皺眉說了一句:“這味道我聞不慣,以後不要點了。”然後便丟開手不理會了,他哪裡能想到秦桑已經對他生了疑心,給他下了套兒。
秦桑低眉順眼的應道:“是,大爺。”
只過了莫約盞茶時間,趙天賜便覺得眼皮發沉昏昏欲睡,他本想問一句:“桑兒,這香不是提神的麼,怎麼我聞卻直犯困。”可是他連這句話都沒有問出來,便沉沉的睡著了。
秦桑聽得趙天賜的鼻息漸沉,便小心翼翼的走上前輕聲叫道“大爺……大爺……”,趙天賜沒有反應,秦桑又將聲音提高了些,趙天賜依然睡的很沉,全不象前些日子那樣,只要有人接近趙天賜,他就會立刻從睡夢中驚醒,不許任何人靠近。
秦桑深深吸了口氣,撩起帳子往床內側看,床上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不過是正常枕褥之物。秦桑知道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