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談,或者在辦公室等他?”
姜鈞就跟著白面書生來到紀工委辦公室,坐下後說:“這樣,我到你的辦公室等他,你給他打電話,就說南方集團總經理、黨委書記姜鈞前來拜訪,請他儘快回來,先調研調研我再調研別人。”
白面書生聽他報了自己的身份姓名,倒也不敢怠慢,給他倒了杯水,為難地說“書記是到區裡去了,區裡事先組織了彙報會,這陣可能正在開會,估計他不會接電話,就算接了電話估計他也不能趕回來,還是……”
姜鈞暗想,紀工委書記由開發區副書記兼任,開發區行政級別相當於正廳級,副書記不過也就是副廳級,比他姜鈞還低了一級,況且自己的人事關係在省裡,也輪不著這位副書記管,沒什麼可顧忌的,便放了硬話說:“如果你不敢給他打電話,我就直接到區裡找他去。我在省城見副省長書記也沒見他這麼難。”
白面書生讓他的大話鎮住了,連忙撥打電話替他找書記,撥了一陣失望地把電話聽筒交給他說:“你看,我說麼,書記開會一般都關機,這陣真的沒辦法找到他。”
姜鈞說:“那也好,我就在這兒等他,你繼續跟他聯絡,我今天見不到他就不走了。”
白面書生試探著問:“書記找不到找我們趙副書記行不行?趙副書記是紀工委的常務副書記,專職的,紀委的日常工作都歸他管。”
姜鈞認識這位趙副書記,心想我他媽找了他多少次都找不著他,如果能找到他跟他談也是一樣,便說:“那也好,書記不在我就找常務副書記。”
於是白面書生跑了出去,片刻趙副書記就推門進來了,用生硬的本地普通話對著姜鈞嚷嚷:“你好你好,姜總親自上門檢查指導我們的工作,歡迎啦。”
姜鈞擠出一臉硬邦邦的笑容:“趙副書記您好難找哇,我給你打了多少次電話都找不到你。”
趙副書記多少有幾分誇張地瞪圓了眼睛:“哪裡會,我天天都在。走哇,到我辦公室坐。”
像是為了表示紀檢機關的清正廉潔,趙副書記的辦公室非常簡樸,傢俱都是老式的,碩大的兩頭沉寫字檯上插著黨旗和國旗,沙發也都是老式的全包圍式,茶几上擺著泡功夫茶的全套傢伙。趙副書記熟練地沏著功夫茶,沏好給姜鈞倒了一杯,然後坐下來:“最近在忙什麼?今天來有什麼事情需要我辦啦?”
姜鈞直接回答他的後半句話:“我很忙,您也很忙,本來我不應該來打擾你,可是我卻不得不頂著大太陽前來找你。你肯定知道最近紀工委的同志到我們公司搞調查的事兒,到底怎麼回事兒?要是有什麼問題,我親自前來向你投案自首。”
趙副書記呵呵乾笑著說:“其實也沒有什麼啦,你們公司有個女同志叫賈美麗的,前幾天到我們信訪辦公室反映了一些你們公司的情況。事情倒也不大,就是性質挺惡劣的,書記做了批示,讓我們調查落實。”
姜鈞說:“到底是什麼事情?是我搞了流氓活動還是參與了恐怖組織?再不然就是我們走私販毒了?”
趙副書記笑著說:“都不是,要是那種問題就不是我們管得了的了。咳,這件事遲早要跟你面談的,既然你來了,我就直接問問你吧。你們公司最近是不是把那個賈美麗同志開除了?”
姜鈞說:“那個賈美麗不存在開除的問題,屬於辭退。她也不是我們公司的正式職工,是招來的臨時工,企業根據自己的情況隨時可以辭退她。”
“噢,她不是你們公司的正式職工啊,那你們辭退她的原因是什麼呢?”
這話問的跟那幾個紀工委幹部一模一樣,姜鈞十分不耐煩,卻也不得不耐著性子又說了一遍。
趙副書記說:“事情如果僅僅是你說得這麼簡單,我們紀委也不是沒事幹了閒得難受,跑到你們公司干擾你們的正常工作……”
姜鈞搶過來說:“不僅僅是干擾了我們的工作,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他們一個勁圍繞著我跟那個賈美麗的個人關係找職工談話,好像我跟那個賈美麗有什麼問題似的。這種做法嚴重損害了我的名譽,給我的工作造成了很大的困擾,這是我不能接受的。趙副書記,你實話告訴我,那個賈美麗到底告我什麼了?要是符合事實,我現在就老實交代;要是不符合事實,你們也應該給我一個解釋答辯的機會,不能把我蒙在被子裡用錐子戳。”
趙副書記說:“人家反映說,你辭退人家是因為你對人家圖謀不軌。人家多次拒絕,你無法得逞,便用辭退人家要挾,人家仍然不從,你就把人家開除了。”
姜鈞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