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別人說笑起來。
程婉瑜一想,也許是自己多心了而已。按照原路扶著範管事,輕輕淺淺的踩在瓦片上離開了西城。
“嬌氣!”馬明月白了一眼嘟囔道:“這人是誰啊,跑到咱們這邊裝什麼大家閨秀啊?”
馬婆子癟癟嘴:“不就是買了里巷的那戶人家麼,這是來瞧瞧地方沒準啊過兩天就要八房子了。”
馬明月心裡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個丫鬟而已。不過就是個體面地奴才,還真把自己當主子了。想到這裡馬明月推了推她娘,趾高氣昂的往家裡面走。
程婉瑜從西城出來,一路觀察著範管事的神態。見他時而皺眉時而沉思,心中便有了計較:“範管事可是覺得不妥?”
範中恩點頭:“這片地段小姐想要翻蓋宅子?雖說程家在淮州府算不上名門望族,可也不至於住進這樣的地方啊。”
程婉瑜咧嘴笑了笑:“範管事見多識廣,難道不曾想過哪一天西城大變了模樣就像東城一樣繁華。”
範中恩一愣,細細想著程婉瑜的話。不由大駭:“小姐,你是說等著拆了西城翻蓋?”說完搖頭道:“這雖說不是不可能,卻有些難度。一定是朝廷下了命令,或是給貴人圈了地。不然以每年的賦稅來講,這事兒多有不妥啊!”
程婉瑜笑而不語。心裡暗道:我重生而來,也就知道這麼點事情。不過幾年的功夫,西城翻天覆地大變化。到時候,你們就要敬佩我的先見之明瞭呢。
主僕二人各懷心事往家走,臨街看見了牆上貼著告示。上面畫著一男一女,說是朝廷緝拿的要犯。
程婉瑜心懷鬼胎上前瞧著那畫,雖說二人面容看不清但瞧著那打扮還就是石峻與自己。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推了推站在一旁看的入神的範管事:“我們走!”
範管事也瞧著那畫上的人眼熟。卻千想萬想也沒想到這上面來。
程婉瑜想要給石峻報信,可又一想石峻這時候怕是已經知道且有了應對。這才進了家門,一進院子程婉瑜就招呼小翠。要她收拾收拾東西。今天就要趕回東涼河。
對於程婉瑜陰晴不定的性子,小翠已經習以為常了。正在小翠收拾好衣物,沈護衛在門口套好了馬車的時候。
縣衙裡的官兵迅速圍了上來,領頭的長得凶神惡煞的樣子。身上帶著大刀。威風凜凜的闖了進來。
“大人,可。可是出了什麼事?”範管事心頭狂跳,不知為何就想起了城牆上貼著的告示。
那大鬍子鋪頭冷哼一聲,看著被人壓住的沈護衛皺了皺眉。又看見院子裡被衙役們圈在一起的程婉瑜等人,尤其看著小翠與小紅身上揹著包裹。
眼睛裡迸出精光:“哼。你們準備這是去哪兒啊?”
範中恩作揖笑的諂媚:“回大人的話,我們是東涼河程家的人。這一位是我們家的小姐,小的們正準備回東涼河看望身子不適的老夫人。”
大鬍子大喝一聲:“胡說八道。分明是想要逃跑。”
程婉瑜穩了穩,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揚起頭。清麗道:“敢問大人。既然帶人圍剿我們。可是因為我們犯了什麼錯?難道小女子回家也犯了法麼?”
大鬍子看著為眾人圍在中間的女人,雖然梳著婦人頭看著很漂亮。難道她就是匿名通報裡的主人?也就是告示上的女子?
“你們既然是東涼河的人,為何要在這裡?”大鬍子看清楚,程婉瑜今天梳著確實是已婚女子的髮飾。這個家裡頭又沒有男人,果然形跡可疑。
範中恩立即上前,簡單的將程婉瑜的情況說了一下。大鬍子一聽程婉瑜是和離單過的女子,眉頭皺的更狠了。眼神由剛才的懷疑,轉為現在的鄙夷。
他是個男人,在他的想法裡若不是這個女人仗勢欺人也不會讓男人和離。縱然再不喜歡女人,休妻就是了還和離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在看程婉瑜便多有不喜,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一個衙役端著一把帶血的匕首跑了過來,看見那匕首大鬍子眼睛都瞪圓了。
程婉瑜也沒想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匕首為何會出現在自己的床底下。
隨後眾人被衙役推推搡搡押到了縣衙,到了縣衙程婉瑜才弄清楚原來石峻犯的罪居然是販賣私煙。
這可是大罪,抓到了就是一個死刑。程婉瑜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倒黴催的居然就真的被人抓住了。
抓了眾人分開提審,這一審問不要緊。就在案發的時間,所有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唯獨程婉瑜一個人沒有證據,說是去深山辟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