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直如步步生玉蓮一般,堪比當年潘玉兒步步金蓮之奢靡。如此窮工極麗,安然心裡一驚,君鼎越和先皇比起來,有過之而無半點不及。
安然打量的這一會兒,晚清和另一個宮婢已經扶著珍妃娘娘從內殿出來了。她一身淡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著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襬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長裙微微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面板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頭上的金步搖隨著蓮步輕挪,微微搖擺。這樣的女子,君鼎越怎會不愛?
“微臣給珍妃娘娘請安!”
“民女安然,給娘娘請安,祝娘娘萬福金安!”
安然見珍妃上榻,宮女替她收拾好地上的裙襬後,立即跪地磕頭請安。
珍妃美目含笑,臉上掛著淡笑,動聽的歌喉吐出幾個字來,“免禮,讓安姑娘久等了!”
“民女不敢,民女惶恐!”
安然心裡閃過一絲不祥之感,立即應道,跪在地上更是沒敢起身。
剛剛才進這朝霞宮,秦若曦已經給了她兩次下馬威,她到底想做什麼?難道她的目的並不是只想簡單的讓她保她生下龍種?
秦若陽也是不動聲色的打量了自己這個姐姐一眼,難道她今天讓他將安然帶進宮,並非只是為了道謝?
珍妃有孕的訊息已經傳遍整個皇宮,各宮妃嬪已經對這個孩子虎視眈眈。尤其是四大主宮之二的兩位貴妃娘娘,她們是不會允許她生下這個孩子的。若是個公主還好,若是再是個皇子,珍妃在君鼎越中的地位便無人能夠替代。儲君之位,很可能落到十七皇子君驚瀾手上。她們不敢冒這個險,所以,這孩子便成了眾人必須除去的目標。
“起來吧,平日裡見你膽兒挺大的啊,今日進宮怎麼膽子變小了,呵呵。。。”珍妃娘娘一手撫著扁平的肚子嬌笑出聲來,空曠的宮殿裡立即迴盪著她的笑聲。
“謝娘娘!”安然起身,低著頭站到一旁,讓人看不清她的眼睛,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珍妃斂了笑意,對殿上的宮婢擺擺手道:“都下去吧,本宮要與安姑娘敘敘舊,她救了本宮母親的性命,本宮得好好謝謝她!”
“是,娘娘!”
晚清帶著一眾宮婢退下,還關好了宮殿的門,偌大的宮殿更加陰森安靜了!
“安姑娘,本宮有事相求,請您務必答應。”
突然間,珍妃娘娘已經從榻上下來,雙腿跪在了地上,美目飽含淚水,用充滿希冀與祈求的眼神望著安然。
“姐姐。。。”
“娘娘使不得,你這是讓安然折壽啊!”
安然見她跪著,一回神,上前幾步立即跪了下去,雙手去扶珍妃娘娘的同時,手已經放在了珍妃娘娘的手腕上。
從脈象上看,她內息若有若無,而且身體內部並不似表面上那般健康。相反,一度盈虧,像是長期受盡折磨所致。體內的胎兒情況也很不樂觀,已經有了流產的徵兆。
“安姑娘,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了!”珍妃一時間與之剛才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模樣判如兩人,搖了搖頭,眼裡全是哀傷。
“娘娘,你若是再不起來,皇子可真沒了!”
果然,珍妃聽聞安然的話,順著安然攙扶著起來,秦若陽也上前幫忙,讓珍妃娘娘躺回到榻上。
“若陽,你去殿外守著,我與安姑娘有體己話兒要說!”珍妃回神,看向秦若陽道。接下來她與安然講的,秦若陽聽不得。
秦若陽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安然,心裡閃過諸多疑惑,但還是轉身去了殿外。從未見過姐姐這幅模樣,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對與安然說。
安然現在心下有些瞭然,怕是這珍妃進宮的日子並非如外人知曉的那般光鮮亮麗,她與君鼎越之間有些事事甚至連她身邊的宮婢都不知曉。
珍妃見秦若陽走遠,起身將身上的宮裝脫下,只留了一件鴛鴦戲水的粉色肚兜。她的後背和玉璧、腿上全是各種深淺不一的傷痕觸目心驚。安然心裡一驚,她身上的傷痕倒不像鞭傷,倒像是被綢緞之類的捆綁留下的。
突然,然後猛地睜大了眸子看向珍妃,難道。。。
珍妃緊抿著雙唇,眼淚像是斷線的珠子般落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