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來,今個多陪爹坐一會兒。”
如意朝他笑笑,“祥子哥,我有時間的話,還回來看看你跟趙家叔。”
她並不清楚李氏被休的原因,休了之後又是去了哪裡,反正自見了趙啟財起,他便絕口不提李氏,她心裡隱隱約約覺得這件事不簡單,知道李氏多半做了對不住趙家的大事兒,而她已經不是趙家閨女,自然是不好開口問的,所以接下來的時間,便跟趙啟財說些她在縣裡的事兒,眼見說起這個,趙啟財才露出幾分笑容,就更不敢再提趙家的事兒叫他煩惱著。
直至太陽落山,天兒擦了黑,她才起身告辭,說是爹孃估摸等的急了,趕著回屋去。
趙啟財嘴上不說,心裡頭卻是萬分不捨的,到了這個時候,才知道養育的幾個孩子裡,兩個親生閨女,倒還不如阿如這個當年抱養回來的。
他一路沉默著,心裡揮之不去的是那一年為著個小鋪面,卻把這樣好的閨女送了出去,滿心裡交疊的是懊悔與難過,直送著如意幾個到村口,站在村口的小山包包上,遠遠立著瞧了他們好一會兒,才在夜色中慢慢往家裡去。
說來也是報應,自從阿如走,趙家一年不如一年,不出五年就已經七零八落,而關家,卻是一年比一年強,只聽阿如描述的場景,他便能想象出關家人在一起其樂融融的場面。
想起這個,他略有些沉重的心情也跟著舒緩了起來,不管咋說,阿如從自家出去,能把日子過成眼下這番樣子來,對於她來說,當初走的也算明智。
他很快走到了家門口,隔著院牆望著黑漆漆的院子,腳上一下子頓住了。
什麼時候起,這個院子裡已經沒了家的溫暖。
馮家兩口子為人好,馮慶祥是典型的忠厚老實的農民,王氏又賢惠善良,一家子從來也沒在村裡頭得罪過人,前頭也就是因為窮,這下屋裡翻了身,兩邊親戚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