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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罔聞,一言不發。又聽有個莊丁說:“咱們員外同客飲酒,正入醉鄉。此時天有三鼓,暫且不必回稟。且把他押在通天窟內收起來。我先去找著何頭兒,將這寶劍交明,然後再去回話。”說罷,推推擁擁的往南而去。

走不多時,只見有個石門,卻是由山根開鏨出來的。雖是雙門,卻是一扇活的,那一扇隨石的假門。假門上有個大銅環。

莊丁上前用力把銅環一拉,上面有訊息,將那扇活門撐開,剛剛進去一人,便把展爺推進去。莊丁一鬆手,銅環往回裡一拽,那扇門就關上了。此門非從外面拉環是再不能開的。

展爺到了裡面,覺得冷森森一股寒氣侵人。原來裡面是個嘎嘎形兒,全無抓手,用油灰抹亮,惟獨當中卻有一縫,望時可以見天。展爺明白叫通天窟。藉著天光,又見有一小橫匾上寫“氣死貓”三個紅字,匾是粉白地的。展爺到了此時,不覺長嘆一聲道:“哎!我展熊飛枉自受了朝廷的四品護衛之職,不想今日誤中奸謀,被擒在此。”剛然說完,只聽有人叫苦,把個展爺倒嚇了一跳,忙問道:“ 你是何人?快說!”那人道:“小人姓郭名彰,乃鎮江人氏。只因帶了女兒上瓜州投親,不想在渡船遇見頭領胡烈,將我父女搶至莊上,欲要將我女兒與什麼五員外為妻。我說我女兒已有人家,今到瓜州投親,就是為完此事。誰知胡烈聽了,登時翻臉,說小人不識抬舉,就把我捆起來監禁在此。”展爺聽罷,怒衝牛鬥,一聲怪叫道:“好白玉堂啊!你做的好事,你還稱什麼義士!你只是綠林強寇一般。我展熊飛倘能出此陷阱,我與你誓不兩立!”郭彰又問了問展爺因何至此,展爺便說了一遍。

忽聽外面嚷道:“帶刺客!帶刺客!員外立等。”此時已交四鼓,早見呼嚕嚕石門已開。展爺正要見白玉堂,述他罪惡,替郭老辯冤,急忙出來問道:“你們員外可是白玉堂?我正要見他!”氣忿忿的邁開大步,跟莊丁來至廳房以內。見燈燭光明,迎面設著酒筵,上面坐一人,白麵微須,卻是白麵判官柳青,旁邊陪坐的正是白玉堂。他明知展爺已到,故意的大言不慚,談笑自若。展爺見此光景,如何按捺得住,雙眼一瞪,一聲吆喝道:“白玉堂!你將俺展某獲住,便要怎麼?講!”白玉堂方才回過頭來,佯作吃驚道:“哎蚜!原來是展兄。手下人如何回我說是刺客呢?實在不知。”連忙過來,親解其縛,又謝罪道:“小弟實實不知展兄駕到。只說擒住刺客,不料卻是‘御貓’,真是意想不到之事。”又向柳青道:“ 柳兄不認得麼?此位便是南俠展熊飛,現授四品護衛之職,好本領,好劍法,天子親賜封號‘御描’的便是。”展爺聽了冷笑道:“可見山野的綠林,無知的草寇,不知法紀。你非君上,亦非官長,何敢妄言‘刺客’二字,說的無倫無理。這也不用苛責於你。但只是我展某今日誤墮於你等小巧奸術之中,遭擒被獲。可惜我展某時乖運蹇,未能遇害於光明磊落之場,竟自葬送在山賊強徒之手,乃展某之大不幸也!”白玉堂聽了此言,心中以為展爺是氣忿的話頭,他卻嘻嘻笑道:“小弟白玉堂,行俠尚義,從不打劫搶掠,展兄何故口口聲聲呼小弟為山賊盜寇?此言太過,小弟實實不解。”展爺惡唾一口道:“ 你此話哄誰?既不打劫搶掠,為何將郭老兒父女搶來,硬要霸佔人家有婿之女?那老兒不允,你便把他囚禁在通天窟內。似此行為,非強寇而何?還敢大言不慚說‘俠義’二字,豈不令人活活羞死,活活笑死!”玉堂聽了,驚駭非常道:“展兄此事從何說起?”展爺便將在通天窟遇郭老的話說了一遍。白玉堂道:“既有胡烈,此事便好辦了。展兄請坐,待小弟立剖此事。”急令人將郭彰帶來。

不多時,郭彰來到。伴當對他指著白玉堂道:“這是我家五員外。”郭老連忙跪倒,向上叩頭,口稱:“大王爺爺饒命嚇!饒命!”展爺在旁聽了呼他大王,不由哈哈大笑,忿恨難當。白玉堂卻笑著道:“那老兒不要害伯。我非山賊盜寇,不是什麼大王、寨主。”伴當在旁道:“你稱呼員外。”郭老道:“員外在上,聽小老兒訴稟。”便將帶領女兒上瓜州投親,被胡烈截住,為給員外提親,因未允,將小老兒囚禁在山洞之內,細細說了一遍。玉堂道:“你女兒現在何處?”郭彰道:“聽胡烈說,將我女兒交在後面去,不知是何去處。”白玉堂立刻叫伴當近前道:“你去將胡烈好好喚來,不許提郭老者之事。倘有洩露,立追狗命。”伴當答應,即時奉命去了。

少時,同胡烈到來。胡烈面有得色;參見已畢。白玉堂已將郭老帶在一邊,笑容滿面道:“胡頭兒,你連日辛苦了。這幾日船上可有甚麼事情沒有?”胡烈道:“並無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