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的睡過去,聽到敲門聲,葉宇怕吵醒我,趕緊跳下床開門,葉宇輕輕喚了一聲“外公?”
停了一下,我聽到景元帥沉著聲音對他說,“把這個放颯颯枕頭下,給她壓歲。”
然後是關門,步調緩慢下臺階的聲音。我翻了個身,眼淚忍不住的打溼了枕巾。腦子裡一遍一遍,是他喚著我“颯颯”。
時間又翻過了一章,葉宇抱著我在我耳邊輕聲說,“颯颯,新年快樂。寶寶,新年快樂。”
☆、改口了
新年,我起了個大早,穿上我的新衣服,把頭髮也特溫柔的披在肩上。按照習俗,小輩是要在新年第一天給長輩磕頭奉茶的。喬木看來已經是磕過頭了,站在景元帥身邊給他捶肩膀。我因為不方便就沒磕頭,葉宇代我給景元帥磕了兩個響頭,玉嫂拿過茶盞遞給我,我低頭奉上茶,對面前的景元帥說,“外公,喝茶,新的一年身體健康,龍馬精神。”
然後,看到玉嫂在旁邊抹眼淚,喬木和姨媽都欣慰的朝我點頭,葉宇笑了,景元帥接過茶盞的手抖了一下,眼睛紅的像兔子。普通平常的一句吉祥話,但是,是母親過世我長大後第一次喚他外公,我的外公,他老了,他很需要我。
吃完早飯小小打電話來說要跟景元帥視屏拜年,我也趁機露個臉。小小的毛腦袋出現在螢幕上,嘴甜的叫著“爺爺,爺爺”,吉祥話一套一套的,老頭子很開心,讓她來玩,給紅包。小小特不客氣的應下。從小,招人疼的小小過年的紅包都是讓人羨慕嫉妒恨的。一般家庭那真是不能比。且不說自己家的長輩們,每年,葉宇的那份也是不會少的。
我想起早上起來的時候,葉宇不在,我翻開枕頭一看,下面壓著兩個大紅包。上面一個明顯是景元帥的作風,一疊厚厚的人民幣,粉紅色,看著到喜慶。下面一個是真正的紅包,紅布包,我開啟,掉出一串長命鎖,用手搖搖能聽見清脆的鈴鐺聲。葉宇讓我收好,說是給寶寶壓歲的。我伸手,問他要壓歲錢,丫特厚臉皮的抱著我不放說都把自己送給我了怎麼還不滿意。我掙扎著不肯就範,心裡委屈,收拾行李的時候我明明看到他箱子裡藏了東西。見我不高興了,趕緊把東西拿了出來,我一看,是跟我脖子上一模一樣的一條項鍊,紅寶石的項鍊墜,葉宇自己設計的款式。我詫異的看他。
“颯颯,幫我把這條鏈子帶上好麼,我們,一生一世,完完全全,都屬於對方。”
這個男人,把屬於我的石頭帶在自己身上,他的意思,我懂的,他的心,還是不安啊,他要我的一個承諾,生生世世永永遠遠不離不棄。
我含著淚把鏈子圈在他的頸上,紅色的石頭剛好停在他鎖骨的正中央,完美的切割面,透出誘人的光澤。葉宇本就魅惑,此刻搭著火紅通透的項墜,更是妖媚。
“葉小宇,我們結婚吧。”
婚姻就像是一把鎖,把兩個人鎖在一起,有人笑了,有人哭了,我有信心,會是笑的那個。
景元帥出門跟他的太極朋友們拜年去了,出門前,喬木從房裡拿了架單反,我們終於有了一張全家福。相片裡,姨媽和玉嫂到笑的開懷,景元帥明顯的不自然,喬木站在他的左邊,我站在右邊,葉宇挨著我,我把手搭在了景元帥的肩上,母親,請在天上看看我,現在的我,馬上也要成為母親的我。
早早的,葉宇的紅包和禮物就都送出去了,沒辦法,只有送送俗物了,心意到了就好。我看了看,景元帥的唐裝是我挑的,玉嫂戴在手腕的玉鐲是我挑的,姨媽耳朵上的方鑽也是我挑的,當然,葉小爺簽單。
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葉宇在旁邊給我敲核桃,那種小小的山核桃,特香,但吃起來特費勁,葉宇也不煩,拿著小錘給我一點一點的剝,聚了一口的量就送到我嘴裡,還細心的給我擦掉嘴邊的渣渣。
喬木看不下去了搖搖頭起身到廚房幫玉嫂去了。中午的飯是喬木下的廚,其實在我們這,長輩們什麼都不缺,只是想要子孫滿堂環膝而繞,喬木做了一桌的菜,話說,這種上得廳堂入得廚房賺的鈔票疼得新娘的男人,還真是稀有啊稀有,我這麼優秀的木木喲,讓他娶老婆我還真不捨得。但咱不得不放手,丫老大不小的年紀,還是抓緊吧。嘿嘿,以後,等我家寶寶會走路了,他家孩子還不知道在哪裡,等我家寶寶會喊麻麻了,他家孩子還不知道在哪裡喝奶,總之一句話,我家寶寶一路領先走在前面,在家排老大,在大院稱老大,我驕傲,我得意啊!
吃飯時,喬木說初三就得走,他想去拜訪一下小蘋果的父母。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