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一閃而逝的笑。酷哥也有可愛的時候。
排了大約半個小時,終於輪到他們了,幸運的是這一鍋還有四個梅花糕,不用等下一鍋了。蘇北毫不猶豫地跟老闆說四個都要了,排在他們後面的那女生一臉絕望。
蘇北好心地將四個梅花糕分成了兩份,遞給鬱言兩個,鬱言沒接,“自己吃。”
“那我剛剛買的時候你怎麼不講啊?”
“我以為你一個人要吃四個,四個夠吃嗎?”
“……”
一個人默默幹掉四個梅花糕,肚子吃得脹死了。忽然蘇北站著不走了,鬱言轉頭看向她,蘇北索性往地上一蹲,“肚子疼,走不動了。”
“吃撐了吧?”鬱言嘴角一勾,看著她跟個小孩子似的賴在地上。
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他不吃,她又不想浪費,至於吃那麼多麼?現在嘴裡還甜得發膩。
這時一個六七歲的小姑娘跑過來,手裡拿著玫瑰,“哥哥,給姐姐買支玫瑰吧。”
鬱言低頭看著小姑娘,“你問姐姐要不要?”
小姑娘期盼地望著蹲在地上蘇北,蘇北被小姑娘的目光盯得窘極了,連忙站起身拉著鬱言要走。
小姑娘見兩人要走,急忙拉住蘇北的衣襬,“姐姐買一支吧。”
鬱言掏出皮夾子,抽出一張五十的遞給小姑娘,“能買幾支?”
“一支12塊,五十塊可以買四支,找您兩塊。”小姑娘年紀不大,賬算得倒是很靈光。
“四支不吉利,給我三支吧,不用找了,留著自己買糖吃。”鬱言抽了三支玫瑰出來。
小姑娘一臉感激,小嘴甜得不得了,“謝謝哥哥。對了,三朵玫瑰代表我愛你哦,希望哥哥姐姐白頭到老。”說完便興奮地掉頭溜了。
蘇北當然也聽到了小姑娘的話,臉紅透了,怎麼這麼小的孩子就知道什麼愛不愛啊,百年好合?還早生貴子呢。
鬱言把玫瑰遞給她,“你們女生都喜歡這麼俗的花?”
“我又沒叫你買。”蘇北睨他一眼,大俗即是大雅,不過用不著跟你說,你不懂的。
忽然鬱言放下琴盒,脫去自己的羽絨服,二話不說就披在蘇北身上。除去羽絨服,他裡面只穿了一件V領羊絨衫,在寒風下顯得十分單薄。
拉著她進了超市,蘇北被他搞得莫名其妙,看他穿那麼少便想將衣服脫掉還給他,她一點也不冷,只是肚子有些不舒服而已。
在超市繞了半天終於找到那個貨架,蘇北臉再次爆紅。鬱言也好不到哪裡去,尤其是超市的售貨員大媽過於熱情,“幫女朋友買的嗎?不要不好意思,現在男孩子肯幫女孩子買衛生用品很難得的。我跟你講喔,這個牌子很好用的,小姑娘你是喜歡棉質的還是乾爽網面的?”
蘇北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不是白痴,當然知道這是幹嘛的。可是她沒有用過,她怎麼知道什麼棉質什麼網面啊…
鬱言看她那個窘樣八成也是什麼都不懂,大媽見兩人都不說話,估計是不好意思,又積極推薦,“小姑娘第一次來?阿姨家也有小姑娘的,她平時也用這個。我不會騙你的哎,喏,這個套裝,日用,夜用還贈送一包溼巾,很好的。”
鬱言面無表情地接過套裝包,又隨便從貨架上拿了幾包拖著傻在一邊的蘇北趕緊從大媽的視線裡逃離。轉到內衣區,拿了盒女士內褲。
蘇北覺得今天她真的把臉丟到家了,再傻她也猜到究竟怎麼回事了。難怪鬱言會突然把衣服披在她身上,他個子高,衣服穿在她身上又大又長,衣襬幾乎到膝蓋了,正好可以遮住。
這輩子第一次碰上大姨媽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蘇北欲哭無淚。鬱言把她推進女廁,蘇北繃著臉拉開一扇門再關上。
內褲,棉毛褲,羊毛褲,牛仔褲,無一倖免。蘇北有些不知所措,紅著臉拿出一包衛生巾,看了一些包裝背面的說明,試著拆開了一包。
換了條新內褲,死掉衛生巾的紙貼,雖然小小的空間裡只有自己一個人,但蘇北還是有點腦充血,覺得將衛生巾粘到內褲上這個動作十分尷尬。
下部突然多了一塊東西,蘇北發現自己連路都不會走了,怎麼走怎麼彆扭。披上鬱言的羽絨服,蘇北磨磨蹭蹭地從洗手間出來了。
一下子不知道怎麼面對他,一直低著頭看地板,耳朵根子這會兒還是紅通通的。
鬱言揉了揉她的頭髮,摟著她的肩膀朝商場的女裝部走去。蘇北很感謝他此刻什麼都沒說,現在說什麼她都覺得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