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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所以,打勝仗的軍隊總是在具備了必勝的條件之後才交戰,而打敗仗的部隊總是先交戰,在戰爭中企圖僥倖取勝。善於用兵的人,潛心研究致勝之道,修明政治,堅持致勝的法制,所以能主宰勝敗。

兵法:一是度,即估算土地的面積,二是量,即推算物資資源的容量,三是數,即統計兵源的數量,四是稱,即比較雙方的軍事綜合實力,五是勝,即得出勝負的判斷。土地面積的大小決定物力、人力資源的容量,資源的容量決定可投入部隊的數目,部隊的數目決定雙方兵力的強弱,雙方兵力的強弱得出勝負的機率。

獲勝的軍隊對於失敗的一方就如同用“鎰”來稱“銖”,具有絕對優勢優勢,而失敗的軍隊對於獲勝的一方就如同用“銖”來稱“鎰”。勝利者一方打仗,就象積水從千仞高的山澗沖決而出,勢不可擋,這就是軍事實力的表現。

治理大軍團就象治理小部隊一樣有效,是依靠合理的組織、結構、編制;指揮大軍團作戰就象指揮小部隊作戰一樣到位,是依靠明確、高效的訊號指揮系統;整個部隊與敵對抗而不會失敗,是依靠正確運用“奇正”的變化:攻擊敵軍,如同用石頭砸雞蛋一樣容易,關鍵在於以實擊虛。

大凡作戰,都是以正兵作正面交戰,而用奇兵去出奇制勝。善於運用奇兵的人,其戰法的變化就象天地執行一樣無窮無盡,象江海一樣永不枯竭。象日月執行一樣,終而復始;與四季更迭一樣,去而復來。宮、商、角、徵、羽不過五音,然而五音的組合變化,永遠也聽不完;紅、黃、藍、白、黑不過五色,但五種色調的組合變化,永遠看不完;酸、甜、苦、辣、鹹不過五味,而五種味道的組合變化,永遠也嘗不完。戰爭中軍事實力的運用不過“奇”、“正”兩種,而“奇”、“正”的組合變化,永遠無窮無盡。奇正相生、相互轉化,就好比圓環旋繞,無始無終,誰能窮盡呢。

湍急的流水所以能漂動大石,是因為使它產生巨大沖擊力的勢能;猛禽搏擊雀鳥,一舉可致對手於死地,是因為它掌握了最有利於爆發衝擊力的時空位置,節奏迅猛。所以善於作戰的指揮者,他所造成的態勢是險峻的,進攻的節奏是短促有力的。“勢險”就如同滿弓待發的弩那樣蓄勢,“節短”正如搏動弩機那樣突然。

旌旗紛紛,人馬紜紜,雙方混戰,戰場上事態萬端,但自己的指揮、組織、陣腳不能亂;混混沌噸,迷妹濛濛,兩軍攪作一團,但勝利在我把握之中。雙方交戰,一方之亂,是因為對方治軍更嚴整:一方怯懦,是因為對方更勇敢;一方弱小,是因為對方更強大。軍隊治理有序或者混亂,在於其組織編制;士兵勇敢或者膽怯,在於部隊所營造的態勢和聲勢;軍力強大或者弱小,在於部隊日常訓練所造就的內在實力。

善於調動敵軍的人,向敵軍展示一種或真或假的軍情,敵軍必然據此判斷而跟從;給予敵軍一點實際利益作為誘餌,敵軍必然趨利而來,從而聽我調動。一方面用這些辦法調動敵軍,一方面要嚴陣以待。所以,善戰者追求形成有利的“勢”,而不是苛求士兵,因而能選擇人才去適應和利用已形成的“勢”。善於創造有利“勢”的將領,指揮部隊作戰就象轉動木頭和石頭。木石的性情是處於平坦地勢上就靜止不動,處於陡峭的斜坡上就滾動,方形容易靜止,圓形容易滾動。所以,善於指揮打仗的人所造就的“勢”,就象讓圓石從極高極陡的山上滾下來一樣,來勢兇猛。這就是所謂的“勢”。

血族女王說,大凡先期到達戰地等待敵軍的就精力充沛、主動安逸,而後到達戰地匆忙投入戰鬥的就被動勞累。所以,善戰者調動敵人而決不為敵人所調動。能夠調動敵人使之自動前來我預想的戰地,是用利益來引誘;能使敵人不能先我來到戰場,是設定障礙、多方阻撓的結果。所以,敵人若處軍安逸,能使之疲勞;若敵人糧食充足就能使之匱乏;若敵人安然不動,就能使他不得不行動起來。

透過敵人不設防的地區進軍,在敵人預料不到的時間,向敵人預料不到的地點攻擊。進軍千里而不疲憊,是因為走在敵軍無人抵抗或無力抵抗的地區,如入無人之境。我進攻就一定會獲勝,是因為攻擊的是敵人疏於防守的地方。我防守一定穩固,是因為守住了敵人一定會進攻的地方。所以善於進攻的,能做到使敵方不知道在哪防守,不知道怎樣防守。而善於防守的,使敵人不知道從哪進攻,不知怎樣進攻。深奧啊,精妙啊,竟然見不到一點形跡;神奇啊,玄妙啊,居然不漏出一點訊息。所以能成為敵人命運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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