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過她的意思,她不願意回連家去。”沈存希萬分頭疼,上次宋依諾不告而別,他已經猜到與連清雨住進他家有關。這些天來她一直沒再提,不代表她就真的能坦然接受。
孤男寡女的,換作是她家住個什麼男人。估計他醋罈子都得打翻。將心比心,他就想快些解決連清雨的事。
“老四,你的情商一直比我高,我相信你會處理好。”薄慕年睨向沈遇樹,沈遇樹旁邊站著的男人是厲氏繼承人厲御行,這倒是有點意思。未來的妹夫要跟別的女人訂婚,大舅子還跑來撐場面。他們倆還真不虧是好基友。友誼萬歲啊。
沈存希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自然也看到了沈遇樹與厲御行,他說:“那晚老頭子想算計的人是我,結果遇樹中了招。”
“你家老爺子真是有趣,當爹又當媽就罷了,現在還兼職當老鴇,實在太為難他了。”薄慕年調侃道。
“……”沈存希喝完杯裡的酒,放回侍應生手中的托盤裡,說:“先失陪一下。”薄慕年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他是來看戲的。
沈存希走到沈遇樹身旁,向厲御行點了點頭,厲御行在美國時聽說過沈存希,十分欣賞他,兩個旗鼓相當的男人站在一起,那畫面足以讓人望而生畏,“四哥。”
“御行,我弟弟不懂事,讓家珍受委屈了。”沈存希抱歉道。
厲御行搖了搖頭,“男歡女愛本就是這世上最沒道理可言的事情,我心疼家珍,也很想揍遇樹一頓,但是這並不能幫他們解決目前的難題。”
沈存希挑眉看著他,如此理智又理性的男人,難怪厲老爺子會逼他回去繼承家業。若是他們同在一個城市,只怕會成為勢均力敵的競爭對手。
“遇樹,有這樣的好兄弟挺你,打起精神來。”沈存希拍了拍他的肩,讓他振作起來。眼前的難關並不是難關,只要自己不被打倒。
沈遇樹無精打采的看了沈存希一眼,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他親厲家珍時,厲家珍噁心反胃的樣子,哪裡還有心思去想別的。
宴會廳裡的燈光突然黯下來,一束光打到臺上,沈老爺子站在中央,意氣風發,他雙手撐著檯面,目光掠過眾人,他說:“大家安靜一下,現在我有一件喜事要宣佈。”
宴會廳在一陣騷動後安靜下來,眾人圍在臺前,看著臺上精神矍鑠的沈老爺子,沈老爺子接著道:“今天是我小兒子沈遇樹與賀家的掌上明珠賀允兒定情之日,謝謝大家前來為他們見證,現在有請遇樹和允兒上臺。”
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賀允兒被禮儀小姐請上了臺,大家等了幾秒鐘,都沒有看到沈遇樹上臺。
就在這時,宴會廳的門被人用力推開,一束光探照過去,打在站在門前的厲家珍身上。她穿著紫色的小禮服,頭髮紮成馬尾,清純中又帶著性感,美豔得讓人不敢直視。
沈遇樹看到出現在門邊的厲家珍,他的心跳停頓了一拍,又迅猛的跳動起來,整個人隱隱顫抖起來。他緩緩往那邊走,然後越走越快,心跳得快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他就知道厲家珍不會讓他失望,她就是來砸場子,她想怎麼砸,他都會陪她不計後果的砸。
賀允兒看著出現在門口的厲家珍,她狠狠咬緊牙關,她還真敢來啊。
宋依諾跟在厲家珍身後,看著她像個驕傲的女王站在光圈裡,接受所有人的注目。剛才在門口,她分明看見了她的脆弱。但是走進來後,她卻像一個為愛而戰的女戰士,沒有絲毫畏懼退縮。
她擔憂的看著她,真怕她會撐不住。
臺下已經開始小聲議論起來,賀家人臉上都有點掛不住,沈老爺子黑著臉盯著厲家珍,又因為顧忌厲御行在場,不能發作。
沈遇樹快步走到厲家珍面前,他滿眼期待的看著她,說:“珍珍,你來了。”
厲家珍倨傲的站著,不容許自己退縮,她盯著面前這個男人,神情傲嬌,“沈遇樹,你放心,我不是來砸場子的,我只是來通知你一聲,你出局了。還有,我不會祝福你們。”
沈遇樹臉色慘白,幾乎快要站不住,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輕聲道:“珍珍,不是這樣的,你來就是砸場子的,你想砸什麼,我陪你砸。”
他慌亂的看著她,恰好有侍應生端著托盤走過,他直接拽過來,將托盤裡的紅酒杯全砸在地上,玻璃杯應聲而碎,他說:“開心嗎,珍珍,你消消氣,還想砸什麼,我們一起砸。”
沈老爺子見狀,氣得鼻子都歪了,再看賀允兒渾身發抖,賀家人臉色難看,他真想就這麼昏死過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