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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臉嗔怪地跑出來,幫於鵬把黃曉曉從車上攙下來。

夜班大夫護士都出來了,急救室的紅燈亮起,黃曉曉被推進去,臨了作了一個“快走”的手勢。她的嘴唇異常蒼白,似乎鮮血已經流盡。

於鵬扔下三千塊錢手術費,連登記都沒作就扭頭走掉,護士見他滿身是血,攔都不敢攔。

於鵬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分公司,挑了些緊要的隨身物品。天色已經開始發亮,不走來不及了。

車子駛在朱城大街上,於鵬開啟久未動用的手機,竟然有電,一定是黃曉曉幫忙照料。於鵬心裡一熱,又是一酸。開機動畫剛剛閃過,猛地連串跳動讓他手忙腳亂,至少有二十個簡訊同時跳出來,逐一看去,少半是老婆吳雲的,剩下是個陌生號碼。吳雲的簡訊多半都是傾訴相思,並無內容。陌生號碼卻是剛剛發來,只是十萬火急催促他回電,半字不多提。於鵬略遲疑,按上面號碼撥過去,那人竟然是馬寬。

“你他瑪去哪了,到處找不到你。”馬寬在那面急得罵人:“榆樹錢鎮大案已經上報省廳,你小子已經被全省通緝了你知不知道,你……你叫我說啥好呢你。”

於鵬放慢車速,冷靜地說:“馬寬,咱倆還是朋友不?”“是,咋的?”“我說的話你信不?”“只要是你於鵬,我信!”'霸氣 書庫 。。'

於棚用大致六七分鐘簡要敘述了四道崗遇鬼、殺手進派出所和大忠子還魂等情節,馬寬聽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即便是撒謊,也沒有這麼離譜的,於鵬語氣沉靜,思維清晰,將事情講得絲絲入扣,他信了,卻也沒辦法挽回。

“你打算咋辦?”馬寬嘆口氣,問於鵬。“沒想好,我手頭還有三萬塊錢,嚮往南走。對了,你這手機安全麼?我的通話記錄是不是都被劫聽了?”於鵬反問。馬寬道:“沒事兒,這號別人不知道,查不到我。你要南下,肯定要先回省城,路上早設卡子了,你的車太招搖,你先在朱城找個地方貓起來,我給你想想辦法混過去。”“你行麼?捅婁子到時咱倆誰也好不了。”“都他瑪什麼時候你和我講這個,快找個地方!對了,你現在關機,每兩小時開一次,我用簡訊找你,不用回話。還有,無論誰的簡訊你都別回,九成是套兒!”

於鵬想了想:“來慈淵寺接我吧。”車子拐個彎,他停到一處背靜地方。

天光漸亮,朱城的生機慢慢煥發出來,公路上開始有起早賣菜的四輪子、送奶車和匆匆趕路的人。於鵬在車裡換下血衣,拿出墨鏡扣上,將裝叔叔骨灰的揹包換成藍色的。挎上,手中一個簡易皮箱。這是他流亡的全部家當了。

慈淵寺還是那樣肅穆輝煌,由於是清早,遊客幾乎沒有,於鵬好容易敲開寺門,巧得很,來人正是收執掃把的印光,雖然多了副墨鏡,印光還是一眼認出於鵬。只見於鵬面色灰敗,一臉嚴肅,印光也不多說,緩緩伸出手來,拉了於鵬邊走。

一間小小耳房,似是印光休息場所,於鵬剛要張口,印光掩住他嘴:“施主勿須多語,貧僧已略知曉。”說罷指指陳舊的床榻:“施主暫避一時,不可隨意走動。記得,山雨欲來雖搖撼,總有云開霧散時。早課已到,貧僧就去。”說罷出門,咔嚓一聲上了鎖。

整整一上午,印光除了早課就是在院子裡灑掃,經過耳房窗外頭不抬眼不睜,當於鵬不存在。香客遊人漸多,偶有經過耳房,只見破敗門楣和鐵鎖,也就不再過來張望。

於鵬悄悄開了兩次手機,有四條簡訊,兩條是總公司黃秘書的,讓他給潘總回電話,兩個是老婆吳雲的,也是讓回電。於鵬滿腹狐疑,不敢耽擱,看過簡訊匆匆關機。

正午時分,印光顫巍巍推門回來,輕輕將掃把靠在門框。見於鵬滿臉焦急,略一笑:“施主莫急,來也來得,去也去得,善心人自有善心門。”於鵬聽得雲山霧罩,也不好多問,只是悄聲道:“多謝法師上次贈我法寶,果然靈驗。”印光道:“雕蟲小技,能保平安最好。不過,上次提及那塊頑鐵你不僅沒棄,倒添了一塊,哎,施主此行必風險莫測,只怕貧僧幫不到你了。”於鵬寬然一笑:“法師厚愛,我心領了。生死有命,不管出去福禍如何,我必記得法師情誼。”一層祥和寬淡的氣息氤氳在於鵬臉上,印光臉上皺紋微動,走到牆角紅漆斑駁的木箱前,開啟生了綠鏽的銅摺頁,執拗拗推開櫃門。

只見裡面是歷年寺院分發的袈裟,每件都比印光身上的要新,印光一層層翻下去,從最裡面取出一個紅綢小包來,揭開四角,一串黑色佛珠發出幽暗的光澤。於鵬對法器研究不多,但只看那佛珠光澤就知此物價值不菲。印光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