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出,整個大廳變得鴉雀無聲,每個人都感到了一股涼意。
因為這話若是別人說出,你會難免認為那人是在誇海口,但由武力征服一切說出,那就不是說出來嚇人的了。
張赫如今實在不願再多殺人,再殺下去,名字能不能恢復成紅sè都是個未知數。
青衣大漢雖然不服氣,但人卻沉著臉走向樓梯,冷不防卻撞上了一個正拎著水桶的店夥計。
“瞎了你媽的狗眼,你是怎麼走路的?沒事提熱水想燙死人啊?”青衣大漢咆哮開來。
他正一肚皮的氣,此刻正好有了發洩的物件。
店夥計哪敢得罪他?顫抖著道:“對,對不起,客官,是樓上的姑娘在洗澡,要小的加熱水上去。”
青衣大漢放開那夥計,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走上了樓梯。
三樓一間亮著粉sè亮光的房間,紙窗很快被捅了個小洞,只見裡面霧氣繚繞、紅燭錦帳,透過若隱若現的紗帳望去,一個大浴盆中撒滿了玫瑰花瓣,青衣大漢沒看見人,但只看見了一對luǒlù在外的香肩,只看見這對潔白細膩的香肩,他就覺得很滿意了。
誰知裡面卻傳出來一個脆生生的女聲:“現在的男人啊真是沒用,被看的人都能大大方方,偷看的人卻鬼鬼祟祟,看得那麼辛苦又看不著,不如進來看吧?”
青衣大漢大笑起來:“媽的sāo婆娘,原來早就看上大爺我了,好,我就進來成全你的好事。”
門被推開,一進去就聞得到滿屋子的香氣,俗話說聞香識女人,這香味顯然就是上上之味,那麼這個女人顯然也是上上之選。
可惜浴盆和門的中間隔了層紗帳,青衣大漢不得不動手去掀。
當紗帳剛剛被掀開一角,裡面就飆出一片飛針,這片飛針來得很陡,全是衝上三路的面門來的。
青衣大漢並沒有放鬆警惕,猛一仰頭,飛針就從鼻尖上掠過去了。
可惜他這麼一仰,房樑上就落下來一片雪亮的刀光,他壓根兒都沒想到對方還有這麼一著。
等他反應過來時,刀鋒已經割斷了他的肋骨,而且這刀法非常厲害,切在他xiōng膛上時往外一掀,青衣大漢整個人往後飛起,飛出了房間,越過了欄杆,直tǐngtǐng的飛向中央大廳。
“砰”的一聲,屍體如麻袋一般重重的砸在地面。
全場又有短暫的錯愕驚訝,但很快就恢復正常了,該吃飯的吃飯,該喝酒的喝酒,該幹什麼的幹什麼去。
因為掌櫃正招呼著幾個店夥計:“拖出去,拖出去。”
拖出去那意味著什麼?那就是暴曬乾屍了。
胖子按照張赫的要求修煉,把根骨提高得無比可怕,剛才青衣大漢的所作所為,他是感知得一清二楚,此刻他才感到了涼意。
這家客棧魚龍混雜,這青衣大漢武功一點不弱,卻被人一刀砍翻,而且四周這些人和掌櫃的對這種事絲毫不奇怪,好象這裡隨便殺個把人十分正常。
胖子現在懂得低調了,拿起了筷子。
因為這時店小二短著托盤已經到來:“客官,你們要的菜來了。”
托盤裡除了一大盤白麵饅頭外,胖子發現還有兩隻燒雞、一盤白切肉、一碟小菜以及兩壺酒。
張赫皺眉道:“我們好象沒點這麼多吧?”
店小二已在陪著笑解釋了:“客官有所不知,凡是第一次來我們店用餐,我們都會加菜的。”
張赫道:“誰定的規矩?”
店小二道:“我們老闆。”
張赫道:“那你們老闆呢?”
店小二道:“他現在不在,但規矩小的可不敢壞掉。”
張赫點點頭:“那就麻煩你轉告一句謝謝。”
店小二道:“好冽,客官,小的一定帶到。”
店小二一走,兩人便埋頭大吃大喝起來。
這半個月的路可不是白趕的,胖子學到了很多東西,很多事情不再問話,而是用自己的腦殼去想事情。
張赫帶著自己千里迢迢的來到這裡,除了洗紅名練級外,肯定還有其他深層次原因的。
這個客棧能開在這大沙漠深處的確也是奇蹟,而且胖子現在還看得出,放在往常客棧生意絕不像現在這麼好,四周這些人的穿著打扮顯然分別來自不同的地方,他們聚在這裡究竟是為了什麼?
胖子顯得很好奇,但卻沒有多問,他從張赫身上學會了一件事,那就是該你知道的,你遲早